白望舒十分不赞同,刚刚江淮序已经打扰到姐姐休息了,
他不想让姐姐再劳累,只能转移话题。
“姐姐,我去看看屋门还能不能修,你在床上好好休息。”
商时序幽怨的盯着白望舒的背影,她绝对不能再躺在床上了,要想办法把白望舒支走。
白望舒仔细研究着门的结构,刚把门卡在凹槽里,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
“砰!”
门又倒地,扬起一阵灰尘。
“咳咳,大人,属下来迟,咳咳,大咳咳,人,您没事吧。”
商时序挥散飞扬的尘土,才看清来人是谁。
“无射,你怎么来了?”
无射手忙脚乱的扶起白望舒,然后扑通一声跪下,
又把白望舒刚扶起来的门震倒,这下那门彻底烂了,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大人,属下不是故意的,嘿嘿,大人饶命啊……”
无射抿着嘴,心虚的不敢直视商时序的眼睛。
白望舒靠着墙边,尽力绕开无射,仿佛在躲什么洪水猛兽。
商时序疯狂挥手,想要扇走飘来的灰尘,
最后干脆捏着鼻子,和无射面面相觑。
灰尘终于散去,屋内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气。
“无射,别给我赔罪,你去找村长赔罪吧,这门是他的。”
无射眼泪汪汪的捂着自己的荷包,心痛到无法言喻。
“回禀大人,殿下让属下来通知江大人回去,
这里剩下的事务由属下陪同您完成,
还让您如果发现神医,尽快请神医到疠所帮忙。”
商时序点头,江淮序还好说,就是不知道望舒怎么想。
白望舒明白,刚刚那人口中的神医就是自己,
他与商时序交换眼神,轻轻点头。
“既然如此,哥哥你在这里一定好好养伤,
莫要随便下床,莫要太过劳累,莫要不吃饭,莫要……”
“停停停,顾神医,我知道了,我一定遵守,
你快去找江淮序一同启程吧,莫要让殿下等急了。”
商时序实在是受不了白望舒唠叨,只能言语催赶他。
白望舒叹气,绕过无射,依依不舍的走出去。
无射目视白望舒离开,他虽然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要叫白公子顾神医,
但主子的事不是他能插手的,于是也跟着商时序喊。
“顾神医,路上流民许多,请一定要小心。”
白望舒本来还沉浸在和姐姐分离的忧伤中,
被突然出声的无射吓了一跳,身体更加贴着墙面,快速从无射身后离开。
他以前从来没觉得姐姐身边这个侍卫有什么厉害之处,
现在他见到了,破坏力十分强大。
商时序见他走了,立马跳下床。
“啊~他终于走了,无射,跟我去鹿山脚下,我有东西落那儿了。”
无射连忙起身扶着商时序。
“大人,刚才顾神医说了,您要静养,咱们还是别去了……”
商时序给无射后脑勺一巴掌。
“无射,他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无射捂着头躲闪。
“哎哟,当然您是老大,可他是郎中啊……”
商时序横眉,瞪了无射一眼,无射识相的闭嘴。
两人正式出发,还没出院子,就看到白望舒着急忙慌的往回赶,
两人大惊,急忙跑回屋里,商时序翻身上床,
无射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在屋内踱步。
白望舒跑进来,看见姐姐乖巧的躺在床上满意的点头。
“姐姐,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实在是太好了。”
商时序理了理杂乱的头发,装出乖巧的样子。
“我当然会好好听你的话啊,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没什么事,就是我的药箱落下了……找到了,原来在这儿。”
商时序目视白望舒拿起药箱,走出屋门,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才敢下床。
两人鬼鬼祟祟的扒着墙边,探出两个头,
寻找四周有没有白望舒的影子,确认没有后,才放心的出来。
两人向着鹿山脚出发。
“无射,殿下有没有告诉你关于鹿山土匪的事?”
无射点头,满面愁容。
“回禀大人,殿下说鹿山土匪不易解决,
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他们和平相处。”
商时序双手抱胸,十分为难,土匪怎么可能和官府和平相处呢?
“殿下的意思是,如果土匪不再来犯,我们就息事宁人,不再上山讨伐他们是吗?”
无射不情愿的点头,他其实觉得这样做十分窝囊,但现在又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大人猜的没错,不过殿下说了,若是土匪再来犯,
那咱们就不给他们留情面,下来一个杀一个,
他已经向朝廷那边要人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来。”
商时序叹气,拍了拍无射的肩膀。
“无射,朝廷的人估计要三,四天才能到,现在只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