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牧鹿儿不说话,鹤团团开始猜:“鹤方正?鹤首义?老管家?吴猛?”
见牧鹿儿身子一抖,鹤团团沉了眸色,“是他啊,倒是麻烦了些。”又端详了牧鹿儿一阵,“但是娘长的水灵,便宜他也行,不喜欢了女儿再给您换。”
牧鹿儿直接傻眼了。
“跟吴猛说,我在主家很受宠,有需要的可以找我。”
牧鹿儿震惊的站了起来。
“娘要着急,我让爹先下聘,纳了他做面首。”
牧鹿儿哑巴了半晌,才道:“闺女,这、这都是谁教你的?这要说出去,可是要被沉塘的。”
“我爹啊!”鹤团团理直气壮的胡诌起来,“我爹说了,像我这种身家的姑娘,只有纳人,没有嫁娶。”
牧鹿儿直接被鹤顶红的三观震碎了,恍惚着拒绝道:“娘不用了,娘不用的。”
“那行,您想了同吴猛说。”
牧鹿儿:……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闺女会猜到吴猛,但已经震惊成这样了,猜到不猜到已经不重要了。
酒菜是鹤顶红亲自端进来了,当着牧鹿儿的面嘱咐道:“少喝点,爹先回去休息了。”
牧鹿儿看了看闺女小豆芽的身高,如雷击般的看着酒壶。
主家鹤顶红,她算是开了眼了。
牧鹿儿的酒量不好,几杯下肚就不肯喝了,失神的瞧着闺女喝了个见底,又伸手要自己抱抱,她失笑的抱起往床榻上放。
鹤团团一沾床就耍起了酒疯,大叫道:“娘,今儿我高兴!”
牧鹿儿红了眼点头。
“人生得意须尽欢,且听团团一曲。”她清了清嗓子,拍着牧鹿儿的肩膀开始哄睡,“世上只有娘亲好啊,有娘……”
她胡乱的唱着,有些鬼畜,鹤顶红在顶上笑意盈盈的听着,倒是从未见过闺女如此安心开怀的模样。
待鹤团团酒醒,牧鹿儿已经走了,她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失笑道了句,也好!
唤了檀儿进来伺候,鹤顶红紧跟着也进来了,温声道:“那一千件新衣和成套的首饰头饰爹都会给她送去的。”
檀儿听得心惊,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这样的福气。
看了眼俊美洒脱的鹤顶红,她心中希冀暗下,有小小姐在,她这点心思要真有了,小命就该没了。
鹤团团理所当然的的道:“爹,是不是小气了?”
鹤顶红失笑,“还要怎么大方?就算是鹤方正的正房夫人,也不见得能数出千件成套的新服饰。”
“问题人是鹤方正的人,我是您的闺女,爹这身家摆在那呢。”
“给了你不少,你自个儿不能置办?”鹤顶红倒是不在意再多送些,但这一下子太多,也怕养刁了牧鹿儿,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那点哪儿够我花销的。”鹤团团遣退了檀儿,伸手示意鹤顶红,“得亏我喜欢独来独往,要养些能干的手下,您这点金票,一眨眼就不够了。”
鹤顶红心情甚好,鹤团团能说这些,说明今年他们的关系,更深厚了,天大的好事,要多送些就多送些。
他故作惊讶道:“养小金人吗?要这么多?”
“科研这一块您不懂。”鹤团团拍拍他,“用膳去。”
又是古怪的词,但出自鹤团团的口中,就又觉得普通了。
大过年的,鹤顶红想要些好彩头,便又问道:“冯叔这段日子和你相处的如何?”
“挺好的!”提起这人,鹤团团终于是有了点精神头,“过年他还在鹤家吗?”
“一直如此,以前爹也怀疑过,怎么他会孑然一身,听闻当年他得到众人拥护,合该是有些好友和亲朋的。”
“那你们就没怀疑过?”鹤团团狐疑的看向鹤顶红,这爹听起来也不傻啊。
“你爷爷说,他失望透顶,至于是何事,我就无从得知了。”
鹤团团颔首,“那总该是有他的借口。”
鹤顶红一噎,好奇道:“闺女是不是也觉得,他这人很奇怪。”
鹤团团高看了他一眼的神色,让他十分受伤,好吧好吧,如果没有听到心声,他估计是想不到那块去。
“心里有数就警醒着点。”鹤团团没头没脑的来了句,而后大喇喇的躺在了鹤顶红的怀里,看了眼荆轲,荆轲高兴,立马就要服侍用膳,
鹤团团又道:“腻了腻了,换鹤白吧。”
荆轲:所以爱会转移是吗?
荆轲无奈的喊了声鹤白,鹤白从外头进来,看了眼饭菜,心中有些不安。
“来伺候小主子用膳吧。”荆轲嫉妒的吩咐,让鹤白无所适从。
谁见过让暗卫服侍用餐的?
他算是见识了。
到了鹤顶红身旁,他看了眼筷子,拿起开始弯腰喂菜,鹤团团大喇喇的躺下,跟个大爷似的,要不是鹤顶红力气大,该是一会儿就手酸了。
鹤团团躺成一字型,鹤白在她头的那端服侍,见鹤顶红神色如常,鹤白沉默着。
主子让自己回禀小主子的事,但他却汇报不上了,又是脱衣验肉,又是服侍用膳,唯一去跟踪鹤顶红,还被人甩了,和荆轲乱做一团才找到了蛛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