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橙子它们,送它们去医院,纪同学,求求你,你带我回去,让我送它们去医院!”
阮琳紧紧抓着纪宵安的袖子,语无伦次,“求求你,它们应该还有救的!我的饭不会有问题,送去医院还来得及!”
纪宵安垂眸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人,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阮琳,它们死了。”
阮琳面色煞白,嘴巴张张合合:“不会的,怎么会死呢?我……”
“有人要害你,”纪宵安皱眉,“如果我没有把你带走,今天的事就会演变成你在小树林里虐猫。”
“阮琳,就算是为了那几只猫,你也一定要好好想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心性不够坚强,阮琳早就死在了昨晚那冰冷的湖水里。
她能直白地提出这件事,除了对对方心性的肯定,还认为对方对猫咪的重视程度超越其他人。
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不能让它们白死,你还想看到第二个橙子吗?”
先前那些污蔑没有把阮琳压垮,那是因为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这些猫是她一点点喂大的,最后却死在了她的手里。
鼻尖一酸,眼泪又要落下。
她抬手抹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的饭从买菜到出锅,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经手。”
“我不会往猫饭里加调料,但是在放凉之后、盛到饭盒里之前,我还是会尝一遍。”
可她没有出事,那就证明不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
“那后面呢?”纪宵安似乎被她说的话带入,“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其他人能碰到你的饭盒。”
阮琳扣着衣摆图案,皱眉思索:“大家的饭盒一般都放在抽屉里的,不会有其他人接触到。而且我很清楚我自己放东西的习惯,别人如果动过我肯定会知道。”
“对了,那热饭的时候呢?”纪宵安似乎想起什么,“我记得猫咪就是要吃常温的东西,不用二次加热吧。”
阮琳下意识点点头:“对,所以我热饭的时候只会拿我的饭盒……”
她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一开始出现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想害她,但是猫咪替她挡了灾
因为她装自己午饭和猫饭的袋子是一样的,结果她没出事,猫咪出事了。
可再仔细一想,如果真是要害她,为了保险起见,那完全可以两个饭盒都下毒。
而且,如果凶手真的是在她去热饭期间投的毒,那更没必要。
既害不到她,还要承担被发现的风险。
凶手在看到她把饭盒拿去热了之后,应该就知道另一份不是她吃的,毕竟那个分量很足。
凶手还把每一份都下了毒。
“那个人一开始想害的就是猫?”阮琳不笨,一下就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她不懂。
那些猫很乖,遇到人也会乖巧地喵喵叫,不会挠人,也不会咬人。
谁这么狠心,又为什么要借她的手来伤害猫!
“教室里一直都是有人的,一般也没人会去碰其他人的饭盒才对,”纪宵安故作苦恼,放慢了说话速度,“谁会碰你的饭盒,往里面加东西,别人还不觉得奇怪呢?”
“不会的,”阮琳下意识反驳,“没人会去动我的东西,而且这种行为怎么看都很——”
话到一半,喉咙仿佛录音机般卡了带,再难吐出半个字。
“鹊鹊经常帮我拿饭盒热饭,”她声音艰涩,“她不会被怀疑。”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刚想反驳掉自己这个想法,纪宵安就接话了。
“噢,就是那个叫莫鹊的女生吧?”纪宵安摇摇头,“应该不是她吧。”
“虽然她是最很有可能做到这些事的人,也满足条件,但她是你身边唯一的朋友,还处处为你着想,跟你关系最好诶。”
纪宵安摇头晃脑,“我觉得不应该是她才对。”
说着说着,她非常肯定地点点头,做出了判断:“不可能,肯定不是莫鹊。”
要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堵在嗓子眼里,阮琳呆了呆。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如果纪宵安说莫鹊是凶手,那她可能就为了维护自己的友谊,跟纪宵安呛声,并坚决不相信莫鹊会做出这种事。
但纪宵安把疑点都罗列出来之后,还说莫鹊不是凶手,这两者之间的因果关系显然是不对应的。
阮琳忍不住去怀疑:真的吗?真的不是莫鹊吗?
为什么不会是她呢?她明明是最有嫌疑的人啊!
“我们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吧,”纪宵安一本正经,“总之绝对不可能是莫鹊,她没有害你的理由。”
阮琳下意识反驳:“为什么不可能?大家都知道我和她走得最近,而且她也知道我的一切习惯。”
至于害她的理由,她不知道,但并不代表没有。
孙媛蔚不就莫名其妙针对她吗?
她知道自己应该给朋友多一点信任,也不该去这样随意揣测。
可太多的巧合碰到一起,就意味着这件事不可能是巧合。
“因为你们两个都是对方唯一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