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姑娘是站起来晕的,萧云樱在骆阳的帮助下将她背到了旁边的屋子。
扶着她放在床边,快速的铺好了被褥,摸了这姑娘身上已经湿透、快要结冰的衣裳,她回自己屋子拿了干净的里衣和棉衣回来。
“你去和骆晨一起煮红糖姜茶去,我给她把衣裳换换。”
支走了几个男孩子,萧云樱给昏迷了的姑娘换了干净里衣,让她靠坐在床边,给她擦了擦头发,扶她躺下,盖上了棉被。
骆芯在站在床边探着头看着:“娘,这个姐姐身上有好多伤啊。”
萧云樱摸了摸那姑娘的额头,的确是发烧了。
“这姑娘,怎么找到我家来了。”
在看到对方一身鞭伤时,萧云樱才仔细看了她的脸,认出了是自己在土匪窝里救出来的那个姑娘。
“芯儿,你先回屋睡吧,娘在这照顾一下这个姐姐。”
骆芯摇了摇头:“芯儿不困,和娘一起照顾姐姐。”
“乖,你回去睡,这个姐姐发了高热,娘得守着,看她何时退热,不然一直高烧不退会烧坏脑袋的。”
骆芯咬着嘴唇犹豫道:“可是我想陪着娘。”
“娘不用你陪,你现在还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好睡觉会长不高的。”
萧云樱望了眼外面漆黑的夜:“你要是怕的话,今天和你三哥凑合一晚,明日再和娘一起睡好不好?”
“好吧,娘你要是累了,可以来叫芯儿,芯儿来帮忙。”
“行,娘知道了。”
萧云樱领着骆芯交给了骆黎,自己倒了壶热水回来。
炉子上是长时间烧着热水的,红糖姜茶也很快被端了上来。
让孩子们都回去睡觉,萧云樱从药店里拿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出来。
这里的人没吃过药片,她怕那姑娘咽不下,再卡到嗓子,就给碾成了药粉,用了一点温水冲开,给那姑娘喂了进去。
大概是有些苦,喝的那姑娘在昏睡之中还直皱眉。
“喝吧,喝了这个才能好。”
萧云樱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她。
喂了药,又给那姑娘喂了一点红糖姜茶,萧云樱解了她的里衣,给她的鞭伤涂抹药膏的。
虽说同是女子,萧云樱还是第一次触碰陌生人的身体,有点莫名的害羞。
遮挡了那姑娘的重要部位,快速的给她上了药,穿好里衣盖上棉被。
从超市里拿了本小说出来,多点了两个蜡烛,靠在床边看着小说打发时间。
守到半夜,感觉姑娘额头的温度没那么烧了,萧云樱才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萧云樱打着哈欠起了床,第一件事去看了那姑娘的情况。
摸着她的额头,感觉温度不算太热了,才去做了饭。
等送了孩子们去学堂,回来磨碎了消炎药,想给那姑娘再喂一次药。
正喂着药,那姑娘呛咳了一声,然后颤颤巍巍的睁了眼。
萧云樱放下碗:“你醒了。”
那姑娘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轻声叫了声恩人。
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脸色一红,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萧云樱把她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害什么羞啊,这里没外人,只有你我。”
坐在桌子边玩积木的骆芯不想被忽视,立刻道:“还有我呢。”
萧云樱敷衍着小丫头:“对对对,还有你。”
那姑娘探个头出来,揪住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盖了个严严实实,脸红着道:“我的衣服……”
萧云樱接了话:“我给你换的,身上的伤我也给你上过药了,你是来投奔亲戚的吗,怎么会晕倒在我家门口?”
听到前一句话,那姑娘还面带娇羞,后面的话一出,那姑娘的脸色瞬间白了两分。
“我……我是特意来寻恩人你的……”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萧云樱仔细听着才听清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
难道是她家里人看到她身上的伤,以为她被侵犯了,来找自己作证的?
那姑娘咬了下嘴唇,从床上起身下地,速度快的没等萧云樱反应过来就低着头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快起来。”
萧云樱想扶起她,那姑娘却是垂着头跪着不动,带着哭腔道:“求恩人收留我吧。”
萧云樱扶了两下没扶起来,问道:“你没找到回家的路吗?还是盘缠不够,我可以借你。”
那姑娘回答道:“我家就在城西门的村子里,不远的。”
萧云樱不明白:“既然家离得这样近,怎么不回家?”
随即想到了什么,斟酌着用词道:“难道是你身上的伤,让家里人误会了?”
在这个世界,世人认定了女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若是她们家人也这么认为,那真是一点活路也没有了。
那姑娘摇了摇头,凄凄惨惨的道:“恩人不知,其实我不是被拐走的,而是被家里人卖到那土匪窝的。
我原本也不知道,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才会在卖菜的时候在无人的小巷子被土匪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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