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看了眼他背后紧贴着的墙,再看看自己身后空着一大片的位置,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自己挤的他啊……
她快速向后挪动身体,用力太快太猛,一不留神扯到了臀部的伤。
“嘶……”
骆竔神色一变,坐了起来:“怎么了,扯到身上的伤了?赶紧脱了我看看。”
萧云樱脸颊一热,赶紧用被子裹紧自己:“说什么呢你。”
“云樱,你我已是夫妻,照顾你是应该的,你不必羞涩。”
萧云樱半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我没事,本来就是不重的瘀伤,就是刚才没留意扯到了。”
骆竔直接下了地:“你若是不想让我看,我让郑姑娘或者常嬷嬷来。”
萧云樱无语,谁来看她受伤的臀部她都会害羞的好不好。
“真的不用了,你让云晚打盆水过来吧,我想洗洗。”
“好,我去给你打水,你再躺一会儿。”
萧云樱缩在被子里,心里泛着嘀咕。
自己睡相这么不老实的吗?以前也不这样啊。
顶多也就是翻个身,怎么可能从那边滚到这边。
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是骆竔半夜见她熟睡,一点一点将她揽过去的。
萧云樱苦恼了一会儿就不再想这件事了,总之这是自己的屋子,自己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骆竔要是觉得委屈,去别的屋子睡去。
在屋子里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吃了早饭,萧云樱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比昨天还好了些。
“娘,我们去书院了。”
孩子们照常过来打了招呼,萧云樱回应知道了,随后无事的在屋子里看骆阳给她找来的话本子。
一直待在屋子里也憋闷,她看了一会儿书,瞧着外面阳光正好,穿上鞋子来到院子慢慢溜达着。
正在院子择菜的常嬷嬷看到:“哎呦少夫人,你这风寒还未痊愈,怎么不穿外衣就出来了。”
萧云樱笑着道:“太阳大着呢,不冷。”
“那也不行,刚才我们还说有点起风了,再被吹着怎么办。”
郑云晚这时候已经拿了外衣给萧云樱披上了:“云樱姐,穿上吧,看南边的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这风带着湿气,吹着了不好。”
萧云樱顺势穿上了外衣,她看了眼南边的天:“这天是阴的厉害,估计能下一场大雨,云晚,你帮我去传个话,让戴老伯领着长工们检查一下菜地的排水沟。”
“这些小事云樱姐就别操心了,我上午去看的时候戴老伯已经带人挖排水沟了。”
萧云樱毫不吝啬的夸奖着她:“不错,你们都是又有经验又能干的,有你们在我真是省了不少心。”
两只狗子突然跑到大门口,不停的摇着尾巴扒着门。
郑云晚道:“我去看看。”
萧云樱比她慢几步的跟在后面走了过去,大门打开,是萧山海拎着两只处理好的野鸡站在门口。
他估计是在门口来回踱步,大门打开时被惊了一下,侧着身子看向门里。
郑云晚不解:“干爹,怎么不进来?”
萧山海透过空隙看向她身后的萧云樱,语气有些局促和紧张:“我……那个什么……看门关着,不知道栓没栓……”
萧云樱像平时一样与萧山海说着玩笑话:“栓没栓的推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拴着就拍拍门,爹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还怕走错门不成?”
说着她又装作惊喜的看着萧山海手里的野鸡:“呀,我昨天才跟娘说了想吃爹抓的野鸡,这么快就抓到了。”
萧山海像邀功一样举起处理好的野鸡:“今个早上抓的,我赶紧拿回来杀了,现在炖上正好赶上晌饭。”
“谢谢爹,那我不客气了,云晚,快帮我拿进灶间,剁成小块炖上。”
郑云晚应了声,拿着野鸡进了灶间。
萧云樱让开了路:“爹进来歇会呗。”
萧山海摆摆手:“不用了,我昨个上山放了几个夹子,要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猎物。”
她故意的道:“怪不得我昨天醒了爹都没来看我,原来是去打猎了,那看在爹给我送野鸡的份上,我就不生爹的气了。”
萧山海嗫嚅的道:“云云……”
萧云樱看向他:“爹,怎么了?”
萧山海抬眼对上萧云樱的视线,发现她眼神里的情感没有一丁点异常和改变。
他突然就想开了,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以前是自己的孩子,以后也是自己的孩子。
他早就该想明白的,从大门打开的那一瞬开始,这孩子依旧一口一个爹的叫着自己,就像以前一样开着玩笑和些许的撒娇。
有些事是不需要刨根问底非要说清楚讲明白的。
某些时候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已经是最明显的答案了。
老婆子没骗自己,孩子真的没有怨自己的意思。
萧云樱看着萧山海一直瞧着自己不说话,但是能感觉到他眼底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她故意问道:“爹,在想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自己想开的萧山海现在浑身充满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