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芝被她说话的语气逗的乐不可支的:“哪能呢!其他嫂子可没有你有辨识度,你要出去去,谁都知道这是陆营长家里的小媳妇。”
其他人看白婉清这么随和,倒是刷新了印象。
之前传的绘声绘色的,离谱至极,这不挺好的吗?也不难相处。
白婉清唉了一声:“婶子,你这话就严重了,我也就这张脸能看,跟各位嫂子本事比起来,微不足道。
我以后要有啥不懂的,肯定得厚着脸皮来找嫂子们,嫂子们到时候不要给我撵出来。”
白婉清说的这些人发笑,其中一个抓了一把瓜子给她:“妹子,我就喜欢你这种麻溜的性子,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我叫唐梅,住在你家楼下,有空来找我唠嗑啊!
我地道的东北人,拿手的家乡菜不错,吃的惯不!来我家,我给你整两道尝尝,我家狗蛋丫蛋跑的见不着人影,得跟你家乖宝学一下,真的是埋汰哦!”
白暖暖唇红齿白,可爱的很,这些婶子看的母爱泛滥,都恨不得从自己的嘴里省口吃的给她,又怕白婉清看不上,毕竟城里来的。
这些不少都是村里来随军的,加上白婉清男人是营长,这贴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想攀关系。
白婉清笑意更大了:“那感情太好了,嫂子,我牙口好,什么都吃的,北方菜,我也会做一些,那个什么铁锅炖大哥、地三鲜、猪肉炖粉条,我杀猪菜也做的不错,我家里人都喜欢吃。”
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东北人,听着她嘴里说的这些,自动的分泌流水。
看不出,这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啊,说的头头是道的。
嗯,陆挚那个混球倒是找了个不错的,眼倒是不瘸。
唐梅眼睛都亮了:“到时候嫂子来跟你做个伴!”
男人出任务,媳妇在家里,孩子读书,无聊就只能纳鞋底或者是研究吃的。
各个都是有拿手绝活的人,唐梅以前家里是给大官做饭的,后面解放后,去了国营饭店,那手艺当然是没的说。
“那可太好了,听我男人说你手头上功夫好得很,嫂子,你可别把我当外人。”
唐梅抓着白婉清的手了,拍了拍:“哎呦,妹子,好说得嘞,快去供销社,晚点好菜都没了。”
白婉清颔首,朝着其他人打招呼:“婶子,嫂子们,我就先走了,有空来找我唠嗑!”
就跟有那社交牛逼症似的,让人挑不出错处。
原本还打算吃瓜的一群人,眨眨眼,算了,也不是非吃不可,别人的瓜都已经熟了。
唐梅的男人是个班长,她很低调,在家属院也很热心肠,王桂芝叫包打听,两个都是家属院的热门人物。
等着人走了,这些人才七嘴八舌的说着。
“也没袁青说的这么埋汰啊!一看就是有文化的,我听说了,人家没结婚,孩子是姐姐的,这年代,能省口吃的给别人家的娃,没几个人做得到,有些丧良心的,自己的娃都恨不得丢在马桶里溺死。”
“要说袁青也是大学生,还是未来的人民教师,嘴巴没个把门的,这不是害人吗!谁敢把自家娃给她教啊?”
“好多话就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你们还记得不?前儿个说陆挚经常送她东西,我看是她魔怔吧,陆挚瞧得上她?”
好死不死的,这话让路过的袁青听到了。
她今天穿了一身新的布拉吉长裙,脚上黑色小皮鞋,头发扎成辫子,时髦的很。
“我说有些烂嘴巴的,是憋不住吗!管不了就把嘴巴捐了,我说什么了?不都是你们自己脑补的!一群盐吃多了,闲出屁的的大姐,哼。”
这是撕破脸,都懒得装了。
哪几家打了袁青注意的人,心里别提多庆幸了,还好还好,没让媒婆上门去,这袁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被说的那个嫂子掐着腰,气的脸厚脖子粗:“我呸,你是什么好人!跟男人钻小树林的货色,嫁出去都是男方祖坟没埋好!丢女人的脸,影响作风的骚浪玩意儿。”
这些话大家早习惯了,都是村里吵架的一把好手,也就妇女主任能喊的住。
真要刹不住车打起来,那是抓得双方满脸血,好的是,都不怎么记仇。
这次打的你死我活的,下一次说不准就是失散多年的姐妹了。
王桂芝吐出瓜子皮:“好了,你也别说了,人还是个姑娘呢!爹娘去的早,没人教正常的!”
王婶子一说,这些人也都扯开话题了,说着家属院或者是村里的大瓜。
“我和你们说一个炸裂的事,我上个月休假回村,我们村那个老孤寡跟村里的知青搞上了,知青有个娃呢!还被他摸了,唉哟……”
“我家那更恶寒,爷爷对孙女出手,真是老变态,有娃咱自己带,女娃给谁都不放心。”
“你要说到这个,我可有话语权了,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小闺女,就是被表哥给那啥了,唉哟,家里一天要死要活的,有啥用,孩子跳河了。”
这些人吃的瓜,能说几天,一个两个的,说的激动的很。
老远的白婉清也听到了,啧,这也太炸裂了,果然,男人必须挂在墙上才老实。
看了陆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