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七八十年代还是后世,这些长辈聚在一起,不是讨论子女的成绩事业,就是婚姻娃娃。
反正一样一样催,谁也别想逃。
现在人结婚也早,农村的,女的十三四岁就能出嫁了,男的十五六岁大多都当爹了。
像陆挚这二十来岁还没结婚的,家里确实愁的慌了。
盲婚哑嫁造就的弊端,就是彼此不清楚,婚后不合适也不能离婚。
逼到最后,不是跑了就是自杀了,造成不少悲剧。
催婚是最要不得的。
林芳华喝了一口麦乳精,想了一下,附和道:“年纪不大,说的一套接一套的,你说的对,要找个他不得劲儿的,估摸以后还得跟我闹。
年轻不懂事,容易冲动犯错,我这一把年纪,有些事也理不清啊!
但看跟他同样年纪的,全都成家立业了,婶儿心里难免着急。”
说到底,还不就是怕只剩她家这两老光棍了。
宋云苓闻言,也笑了起来,“别捡着那些事儿来操心了,咱这日子,该咋过就咋过,要真瞧着眼疼,就跟我上京市去。
是麻将不好玩吗?你还惦记他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他爹都不急,你急也没用。”
那俩儿子别看粘着妈,其实最听爹的话了,但凡孟司令口风紧一点,他们皮都要绷着。
别看孟司令面上埋汰,实则心里得意的很,他俩儿子也是部队里出名的人才。
年龄大点也好,多看看,找个合适的。
林芳华叹了口气,也想开了:“你说的也对,懒得管那些破事,爱咋地就咋地吧!
对了,你来之前咋不跟我通个气?我也好去火车站接你,要不是昨儿个听老孟一说,我还不知道,刚想过去,就听说你们去百货大楼了,这是给小两口置办家具和家电吗?
回来太晚,你俩舟车劳顿,我也不好上门,我等了个大早上,正打算过去,没成想你们就来了。”
别的不说,宋云苓对儿媳妇,那是好的没话说,恨不得捧在手掌心,生怕白婉清给跑了。
白婉清在就,陆挚跟那套了项圈的家犬似的,乖顺的很。
这白婉清要不在,跟疯狗没啥两样,逮谁咬谁,他们收拾烂摊子都怕了。
现在好不容易找着个接手的,那是恨不得往死里疼啊。
也不怪大家伙这么注重白婉清,实在被陆挚给整怕了。
他这把命拴在裤腰带上作死的法,这些人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真是太混账了。
宋云苓瞧见白婉清,还有些害臊,“闺女,我儿子交到你手上,我们是放心了,以后你多担着点,他要皮痒了,你就使劲收拾,千万别顾忌我们。
我们跟你意见一致,他不听话,你耳朵都给他扯下来,家暴一下没什么,反正他皮厚。”
这话说的几个人哈哈大笑,气氛好的很。
陆挚那边在训练场上,哼哧哼哧的流汗。
几个小战士训练完了,全都往他身边倒,鼻子嗅了嗅,也不知嗅到了什么,眼睛瞪大,惊讶的说道:“营长,你抹了什么?该不会是女人家擦的雪花膏吧?你风吹日晒的,啥时候用得上这个了?搞得娘们唧唧的,你可别吓我们啊。”
要说糙汉子,陆挚在部队也排得上号,从来不收整自己,跟个野人一样。
那皮肤,糙的很,也就脸盘子长得好,三百度没死角。
这娶上媳妇儿了,连生活习性都变了?
他那些部下,也都是嘴巴没个把门的。
“营长,你都擦上香香了?该不会连女人家的那啥都给穿上了吧?让我们瞧瞧,嘿嘿嘿!”
“哎呦,营长,这媳妇孩子热炕头的,可把我们羡慕坏了,嫂子可真心疼你。”
一个两个,没个正经,陆挚毫不留情一人一脚踹过去,脸色阴沉如墨。
“全给我负重三十公里,少在这给我扯皮,五分钟后达不到再,给我加练二十公里。”
一听这命令,一群人呜呼哀哉的,就差扒拉着陆挚的大腿,求他收回命令了。
这是人干的活吗?刚刚才跑完啊,又要加练?不愧是活阎王。
陆挚吹了哨子,“稍息,立正,起步走。”
这些小士兵身子下意识跟着指令走,跑得苦不堪言的,真是练死个人。
陆挚哼了一声,“还敢笑话到我身上?我看你们是皮松了,得给你们紧紧。
一群大老爷们,也不捯饬下,难怪没个女人喜欢。
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媳妇儿心疼我?”
说着,也跟着跑上去,几乎这些人完成什么训练,他只会翻倍完成。
也不怪手下这些战士信服他,本事真的没得说。
白婉清那边,聊了两个时辰,看时间差不多了,宋云苓才带着白婉清回去。
屋里有煤炉子烤,外面冷嗖嗖的,宋云苓给白婉清整理了下围巾,关心的问道:“冷不冷?咱赶紧回去,我聊起来就没观念,都这时间点了,小挚也快训练完了,走,娘跟你搭把手,把今儿个的晚饭做了。”
也就五口人的饭,家里的菜也够,白婉清穿着棉鞋,踩得雪地咯吱咯吱响。
视野被飘落的大雪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