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乖拿起了书本,把门锁的紧紧的。
反正啊,她这个爹在娘面前撒泼卖萌的样子,和小孩子真是没有半点区别。
白暖暖都觉得他有时候幼稚的很。
不过,陆挚虽然经常当个宝,要靠她娘哄着,却也是个很好的爹,在这一点上,白暖暖从来没有质疑过。
大雪兆丰年。
眼看着离过年没有几天了,陆挚在军队里忙着训练。
平日里,一旦稍有空闲,他不是来白婉清的门面上指导帮忙,就是帮乡里乡亲清理路上的积雪。
军队里什么东西坏了,他自己翻书学习,帮忙修建,大家遇到什么困难,他也总是搭把手。
白婉清也一样。
军属大院里有烈士遗孀和子女,白婉清总是帮他们的忙,扛个蜂窝煤挑点水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也正因此,他俩的人缘简直是好的不行,整个大院有口皆碑,都夸他俩。
眼看着马上到了年关,市中心的门面也总算是完工了。
白婉清给每个工人和战友兄弟都发了红包。
“工钱都已经结清了,我们咋还能要你的钱?”
每个人都不肯接。
开玩笑,白婉清一天三顿饭食提供,顿顿都有肉。
但凡有吃剩下的,她也会让家里子女多的打包回去,给孩子们打打牙祭。
这么好的东家,上哪儿去找第二个去?
“让你们拿就拿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知道,大家帮我做事,也是冒了风险的,你们就拿着吧!”
一阵推辞之后,大家还是喜气洋洋的把红包收下了。
冬天日头短,白婉清回家的时候,天就已经擦黑了。
白婉清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踪。
她连忙一个甩头过去:“谁?”
她对自己的战斗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哪怕对上两个男人,她也不会怯场。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怕一种情况——有人在背后下黑手。
故而,她屏息凝神,手偷偷摸到了腰间的匕首,静静等待着。
后面那个人悄摸蔫儿的,隐蔽了自己的气息。
又等了一段时间,脚都快冷麻了,白婉清见后面那个胆小鬼还是不敢出来,便扭头走了。
翌日,白婉清去门面上收拾杂物,准备清理一下。
到了现场才发现,在场的居然不止自己一个人。
“你们怎么都来了?”白婉清有些惊讶。
自己昨天已经结了工钱了,也跟他们说了,今天不用来了。
“您给我们发了红包,我们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想着场地上还没有收拾干净,就过来搭把手了,不要工钱的!”
白婉清说什么都要给他们钱,可他们这次也怎么都不收。
“没多大的量,咱们一上午就能够干完了,您等着就成了!”
白婉清当然不会这么做,还是一起动手和他们收拾。
收拾的正起劲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有个人在后面大声的喊。
“婉清,婉清!不好了,你女儿白暖暖被人打了!”
白婉清只觉得全部的血都冲到脑袋上了。
她抄起了一把斧子:“谁敢打我女儿?”
这群工人们让她赶紧去,自己在这看店:“您放心,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一根毛都少不了您的!您赶紧去看看孩子吧!”
白婉清也不多废话了,气势汹汹骑着小三轮回到了家属院。
“哪个王八羔子敢打我的女儿?再敢动手试试看!”
白婉清一双杏眼圆睁,走路带风,威风凛凛。
一帮女人拉拉扯扯的,一看到她,瞬间都不敢动了,直接僵在了原地。
她一眼就看到了白暖暖,连忙十分心疼都扯了过来。
白暖暖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抓痕。
白婉清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谁打的我女儿?”
“你还好意思说呢!”
人群之中,总算是有一个女人反应了过来,立马站了出来。
“就是你女儿,把我家儿子打成这个样子了!你看看!”
这个女人是何嫂子,长得尖嘴猴腮的,整个人又黑又瘦,一双手伸出来,简直像乌鸡爪。
她那双鸡爪狠狠的扒在自家儿子身上:“你看把我家耀祖打得!”
那个叫何耀祖的小男孩儿,正在哇哇大哭着,脸上没看见什么明显的伤痕,可他的哭声中气十足,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白婉清冷笑了一声:“你儿子在我女儿脸上抓了这么大一道疤,你还有理了?你把我女儿破相了,我把你全家骨头都抽了!”
“我呸!一个丫头片子,一个小贱人,居然敢打我儿子!”
何嫂子满脸嫌恶的看着白暖暖:“真是反了天了,一个贱丫头而已,十条命也不如我儿子一条命金贵!再说了,长得就是一副小狐狸精的样子,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最好破了相,免得一身的骚样,以后没结婚就被搞大肚子,揣个野种!”
白婉清的脸霎时就冷了。
白暖暖一听这话,也大哭了起来。
“娘,就是这个何耀祖,他一直骂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