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嫂看那些人们不吭声,也觉得有点好笑,“她吃啥跟你们有啥关系?又不用你们掏钱,用得着你们心疼吗?
她男人又不是养不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你们包里掏的,我就不爱管别人的闲事,反正我没钱,我认命。”
芳嫂觉得现在风气太差了,以前也不是这样,白婉清过得好,那是她该得的。
这些人只看到别人赚钱了,怎么不想想她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压力!
就那超市,跟个无底洞一样,几十几百的,哪里堵得住?肯定得几千上万。
哪像她们说的这么轻松,赚钱就跟捡一样,真是嫉妒的脸色都扭曲了。
那几个脸色讪讪,倒也没说了,芳嫂提着桶上楼。
白婉清对着她们笑了一下,“芳嫂是个心眼敞亮的,全都说在我心坎上,这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都管不过来了,你还管别人吃什么?婶子们这是闲出屁了?”
被挖苦讽刺,这些人也不吭声,不敢跟她对垒了,都怕了。
有两个胆小的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对,你男人想吃,你这不是挺会过日子的吗!我就说那小子福气好,娶了个设身处地为他着想的。”
“这日头差不多了,你也赶紧准备,我们也得回家做饭了,那些老爷们回来,就嚷嚷着肚子饿。”
说完后,集体一哄而散,完全都不带停顿的。
芳嫂见此,嘴角不由得抽搐两下,再次疑惑的问道:“她们都吃错药了?以前也不是这副嘴脸,主任开始抓作风问题了?感情好啊,省的这些舌根长的说人东家长西家短的,那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
白婉清嘴角上扬,眼里盛满笑意,“主任有这方面的想法,说不准很快就会落实,明天还有热闹看呢!”
芳嫂这下真好奇了,她凑到白婉清边上,“什么热闹?家属院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这才出去一上午,那些婆娘又把自己炸了?
哎呦,婉清,你别听她们乱说,嫂子们是最羡慕你的,也巴不得你们小的过的好,都是从年轻那辈过来的,日子都不容易。
能找着一个疼你的,说明你命好,那些眼瘸心瞎的,恨不得把别人的伞撕烂。”
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但大多数,都靠着男人津贴生活,很少有立得住的。
白婉清来了这么一个反转,那些被老封建荼毒的,就觉得她不安分。
东奔西跑,肯定在外勾搭男人。
起身做到白婉清这个份上,男人也没太大的作用,她长得好,手上有钱又能赚,小嘴甜得让人没啥抵抗力,跟男的,都是便宜他了,白婉清也不是个吃亏的。
白婉清随口说着:“能说啥?陈芝麻烂谷子的那点破事呗!主要咒上我男人,有点气不过。
必须得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得问候她男人,连自个儿女人都管不住,在部队也没啥上升空间。”
芳嫂看她说的这么耿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话小心点,要让别个听见,说不准背地里举报你!
是不是许大嘴巴?我就说,她早晚要挨这一顿,还不信,活该。”
想着还有点心塞,那婆娘嘴毒,当年她连着生了两个女儿,她还送了一些旧衣服给她。
还以为是个值得来往的,就听见她背着自己跟别人说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让她男人断子绝孙,以后都没个儿子撑腰。
芳嫂气得把她衣服砸回去,堵在她家门口骂,闹得不可开交。
从那后,两家就不说话了。
白婉清耸了耸肩,模样调皮,“我敢说,就不怕别人听,有些个贱皮子,你不给她抽两顿,她不老实!
这次她给我当面检讨,把脸丢完了,才能勾到裤裆里好好做人。
省的那上嘴皮大下嘴皮的,让我身败名裂,我男人都没那么说过我呢!哪轮得到她管我的事儿?”
芳嫂十分赞同,“欺软怕硬的货色,她男人声音大点,她都不敢吱声,只敢在外豪横。
哦,她还重男轻女?她家那闺女,就跟个伺候人的保姆似的。
儿子被她惯成什么样了?你看着吧!现在教不转,以后够她头疼的,男娃不比女娃,教不好,那就是让祖宗丢脸的事。
生怕她男人工作丢不掉,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白婉清看到了自家门口,她掏出钥匙,将桶接了过来。
“嫂子,要不进屋喝口水再走?”
芳嫂礼貌拒绝:“不用了,得回去做饭,我男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说完后,她转身就走,白婉清也没多劝,开门进屋。
打水在木盆里,准备洗螺蛳跟青蟹,这个季节的青蟹不算肥美,四只用来清蒸,六只用来炒。
她用绳子将青蟹捆住,放进竹笼里,将螺丝倒进盆里,用食盐搓洗,将尾部剪掉,在浸泡,去除腥味。
随后,她蹲下身子,将火柴划燃,放入玉米芯和干燥的竹枝,等火势大了,添点木材。
她舀水进大铁锅,放上竹笼,就去准备炒螺蛳需要用的配料,葱、姜、蒜、辣椒和花椒。
趁着陆挚还没来,她去空间里搜罗了一些,看着那水池里的帝王蟹,不由得吸溜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