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小祁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能害他吗?保准给他找个知根知底的,这闺女上进,吃的了苦,嫁到你家,铁定能把日子过好,要不是这两个人,我都不好给你介绍,只是你…。”
说到这儿,她余光落在白婉清身上,咋看都不得劲,觉得白婉清会坏事。
毕竟这就是个搅屎棍,家属院有啥她不敢说的!谁不怕她?
林芳华嗤笑:“都是这屋里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别看咱婉清年轻,她说的,那铁定没错,我们老了,难免看走眼,她就不会。”
说完后,她起身走到白婉清对面,将菜单拿给他,笑呵呵的说道:“闺女,看看想吃什么,别跟婶子客气,肉包子跟红烧肉是国营饭店的招牌,不吃等于白走。”
白婉清也没客气,“婶子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客气啦!我要四个大肉包子,一碗红烧肉、一条清蒸鱼、再加西红柿蛋汤。”
白婉清随手一点,那都是几个硬菜,袁婶子听的心都在滴血。
这就跟个资本家似的,都不跟人客套的,让她点,她还真的点啊!
林芳华却很高兴,能吃是福嘛!她生怕不够,还追着问:“够不够吃?不够再加,晚点我们打包走,晚上的伙食都省了,懒得开火,你说怎么样?”
白婉清同意,“婶子,我也是这样想的,给我男人带份回去,他过两天出任务,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还挺焦心的。”
男人在外面拼死累活的,谁知道那子弹长不长眼?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当军嫂的,得有点觉悟,总不能让他出门,还挂念家里吧?
白婉清没这么矫情,装得相当的若无其事,陆挚不在,她总得把这个家撑起来,不能把话让别个说了!
林芳华看着她,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咱们这男人,就是拴不住的,让他们拼吧!总得有人负重前行,不然怎么有我们老百姓的安稳日子过?
选了这行,也得认命了,咱要做的,就是把日子过好,你还有个忙的,像婶子在家,就做针线,纳鞋底,要么就下楼晒太阳,能闲出花来。
你这小脑袋瓜子好用,解决了不少婶子的生计问题,还让她们有个打发时间的,你叔都还在赞扬你呢!说你担得起军嫂的表率。
等两年工作稳定,也能要个娃,家里就热闹了,老陆家几代单传,瞧你就是个会生的。
说不准到时候一胎三宝,她几代单传就给破了,你婆能高兴得几宿睡不着,那祖宗都得享几天的香火了。”
这话说的白婉清闷笑:“要娃这事得看陆挚,他有自己的打算,咱们做女人的,说了不算,家里都他做主。”
林芳华嘿嘿嘿的笑着:“你就别忽悠婶子了,他哪敢做这个主?你想要,她能不给吗?不过,怀孕这事儿急不来,说不准啥时候就有了。”
林芳华眨了下眼,跟小年轻说这些,还有点害臊。
她刚说完,就听见门口的吵闹,“你眼瞎了,没看到有人进来?亏你还是端盘子的,撒在我新的的确良上,你赔得起吗?
一瞧就是乡下来的穷酸泥腿子,不做就给别人,垮着个脸,我们欠你的啊!”
妇人张着破锣嗓子,开始一顿输出,长得尖酸刻薄,不是个好相处的。
她旁边的女孩,穿着一身浅灰格子的布拉吉,白色袜子,黑色布鞋,梳着油光水滑的马尾辫,看到孟祁的瞬间,眼睛都亮了。
她忙扯着她娘,急切的说道:“娘,你别说了,都是出来上班的,干点活也不容易,没撒到身上就算了吧?”
说完后,她和善的对着那店员说道:“麻烦你把地拖一下,我娘脾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先过去了。”
话落,她迫不及待拉着她娘走过去,袁婶子伸手打招呼,“小菊,这呢?婶子老早就等着了,快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祁,这是她娘,你可以叫她婶子。”
林芳华走过来,袁婶子拉着他介绍,“妹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在供销社上班的小菊,这是她娘,家里就这么个闺女,不放心她单独出来,也都跟着来瞅瞅,大家能在这见面,说明有缘分,赶紧坐。”
袁婶子以前干过妇联工作过,说话那是相当的滴水不漏,将气氛给活跃了起来。
孟祁简短的介绍:“你好,我叫孟祁,今年二十岁,在西北战区服役。”
其余的,他就没多说了。
袁婶子打圆场,笑眯眯的说道:“小菊她娘,这娃有出息,年纪轻轻,都是排长了,他爹更了不得,是军区司令,家里几代从军,老革命了,闺女嫁过去,你就放心吧?小菊,瞧的上不!年纪和你差不多大,工作也很稳定,你们男俊女靓的,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店员先给白婉清上菜,她也没闲着,拿着筷子就开吃,眼神时不时看了两眼,很细致的观察女方。
总不能光吃不干活,得把事儿落到实处,更何况,林芳华确实对她不错。
孟祁要娶个糟心的,以后这关系都没法处下去了。
梁小菊看了孟祁几眼,脸蛋羞红,局促地说道:“孟同志,你好,我叫梁小菊,今年十九岁,在供销社上班,一个月工资35块,还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