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以往在李婉面前嚣张跋扈惯了,自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即便眼下情形对他们二房不利,她也不害怕被威胁。
在马氏开口前,李怀海抢先一步“大嫂!”
李怀海心知,那些事不能与外人说道,不然他们二房就没了活路。
“大哥,大嫂,我们真的错了,请大嫂原谅这个毒妇一回。”
马氏没想到当家的居然说她是[毒妇],看着李怀海的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方才她当着当家男人的面,拿着剪子冲出来的时候,他并未阻拦,为何到头来错全推到她的身上。
“当家的,你说什么?你说我是毒妇,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我们二房,为了你……”
“娘……”
这时,铭兆从二房屋里哭着奔跑出来,见自己的娘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大伯母还踩在他娘的膝盖上,害怕极地扑到了亲娘怀里。
“兆哥儿,我可怜的兆哥儿啊……,老李家一群黑心肝的要断了我们二房的绝路,要断了你的路啊……,娘都是为了你啊……我可怜的儿啊……”
李老二听着马氏的哭嚎,眼底动容,可又不敢再说出一个求字“大哥……我……是我的错……”
李怀江不复昨日夜里的冷漠,脸上的寒意直逼人心“如若你昨夜开始便收起你那点子心思,我还能容你冠着李姓。”
李老二当真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李怀江,只要他们二房今日在屋里多闹出些动静,他与李婉便会心软?
同在一间屋里的李老二,难道没发现马氏握着凶器冲出屋外,如果没有李老二的默许,或是李老二其实也抱有同样的心思,马氏难道真能翻了天从二房带着凶器出来?
“我……我真的不知……”
“李怀江,李婉,你们这对贱人夫妇,凭什么赶我们二房出老李家,老爷子死前只说了分家,你们凭什么出尔反尔?你们不让我们二房好过,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以往老爷子在的时候就偏心,你们长房长孙占光了家里所有的好事,我当家的可也是李家老二,我们二房哪点做得比你们大房少了,分家你们大房占尽了便宜,凭什么……”
李怀河在隔壁便听见马氏这不要脸的质问,急忙忙的放下食盒带着小侄儿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这么个景象,气得双手握拳,几步上前反斥道。
“凭我大哥是我们的亲大哥,而我们都是老李家的血脉……”
李怀海他不是……,只是最后这一句话,在李怀海极度哀求的目光下,李怀河努力隐忍,念在多年的兄弟情份上,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放屁,在老娘面前把偏心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你们……”
马氏还没说完就被李婉一记重重的耳光给制住,马氏片刻愕然的捂着脸颊,眼底尽是震惊李婉会打自己。
“再嚷嚷,信不信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说罢,李婉便向李怀河道“三弟,去族里把族长和族长夫人请来,我今个倒要看看,在我老李家的地头上,你们二房能翻天不成。”
“是,大嫂。”
“老四,给我拿绳子来。”
“好的,大嫂。”
很快,李怀池便从灶屋里找到了一捆粗麻绳,还有一块乌黑的洗碗布,李婉松开马氏的脚,眼底噙着一抹如婴栗般噬骨的笑意,吓得马氏麻溜的要从地上爬起,却被李婉再次一脚踹倒在地。
李怀江头一回瞧见李婉对人下这么狠的手段,眼里尽是新奇,嘴角却漾起一抹轻柔宠溺的笑意。
李铭兆见大伯母要将他娘捆起来,吓得上前推开李婉。
“不要碰我娘,你这个坏女人……你是坏人……不要碰我娘……”
李婉没有对孩子动手的原则,只轻轻一瞥李怀海,便把李怀海怔得赶紧将儿子拉开。
李怀海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如噩梦般可怕,从前温婉大方的嫂子,为何会变得这样?
李婉轻松的掐住马氏的下巴将那块洗碗布塞进了她嘴里,先把她那张讨人厌的嘴给堵上,再轻轻松松把人捆了个严实。
那麻利娴熟的劲,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她能说是因为以前自己奶奶总爱与她扮演劫匪人质的故事吗?这门手艺全靠捆奶奶给练出来的。
李婉拍了拍手上看不见的灰尘,转过脸冲外头看热闹的村民微微一笑。
“让大家见笑了,今个咱老李家处理点家事,一会儿我们李氏族长就来,大家没事便散了吧。”
那轻松的语气,仿佛像是平常与人问好般,李婉今日的举动可谓是大大震惊了从前那些看不起她的妇人们,个个不禁在心底里打了个寒颤,脑子里不断回忆从前自己有没有得罪过李婉这个母夜叉,可别到时候被打击报复了,都不知道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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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河很快请来了李族长,一同前来的还有族长媳妇李王氏,他们夫妻二人大致听了李怀河转诉的事,皆惊得不敢置信,李王氏不放心马氏,带来了两名族里信任的媳妇子,帮着把马氏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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