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嫂……我……我错了,求你先把刀放下……”
马氏声音打着颤,搀着老娘的手紧得掐进了肉里。
一旁的马王氏见闺女被吓成这样,立马啐了口“没出息,咱怕啥,就算把李氏族长请来老娘也不带怕的,老李家能干出那起子腌臜事,说破天咱也是有理的。”
围观的村民听着马王氏的话,不住都好奇老李家都干了什么得罪狠了马氏这对母女,又是一阵唏嘘看好戏的样子。
李婉也很好奇,他们老李家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能与马家这对母女沾上边了。
“哦?我竟不知我们老李家干了什么,竟让你这个糟心婆子跑到我家门前碎嘴来了?”
马王氏嗤笑一声“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老李家做得那么明目张胆,还怕人说了?没得看着自家亲兄弟伤病不管,倒先顾起了外家女婿的伤来了。”
马王氏说罢,声音扬得更大,似是要让身后围观的村民们都听见。
“大家都来评评理了,咱家怀海可是老李家的老二,当初不明不白的被分出去单过,还被迫出族,这么心肠歹毒的一家子,十里八乡也就老李家独一份,乡亲们都来评评理,老娘我作为岳母都看不过眼,没人给怀海主持公道,老娘我来,老娘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婿跟闺女被老李家这帮子黑了心肝的人作践。”
果然,马王氏的话立刻在人群中炸裂,对老李家的议论声飞起。
恰好此时,李怀海瘸着脚被马氏大哥扶了来,老远他们就听见村民们对李家的热议,穿过人群便看见李婉举着菜刀对准了马王氏。
马氏大哥看见自己老娘被李婉用菜刀胁迫在脑门上,吓得赶紧松开了妹夫李怀海,大步冲了过去。
“李氏,你莫要伤了我娘。”
李婉冷冷的看着来人,再扫了眼人群前面僵立的李怀海,嘴里不住嗤笑。
“站住。”
马氏大哥当即被李婉冰冷的语调滞住了腿脚,“好好好~我不过去,你也把刀放下,咱有话好好说,再怎么说我娘她也算是你的长辈不是。”
李婉听了这话瞬间乐了,戏谑的眸光掠过一抹笑意,“长辈?马王氏是我们李家哪门子长辈?”
马王氏当众被李婉羞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身子不敢动,但嘴皮子可以动。
“呸,老大别求她,老娘就不信她真敢动老娘一根头发丝。”
未料,马王氏话音刚落,李婉手中的刀轻轻一挥,众人就看见马王氏花白发髻瞬间散落,几缕发丝轻轻从马王氏眼前飘落。
李婉得意地冲马王氏弯起嘴角“怎么?还想试试吗?”
她刚才削下来的可不止一根头发丝,当然,她也是会拿捏好分寸,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吓唬住马王氏。
“杀……杀人啦……”
马王氏怎么也想不到李婉居然真敢动刀子,吓得一味的惊呼,声音都在打颤。
“行了,别在我老李家门口嚷嚷,怎的,真当自己是个东西?”
李婉说罢,手中的刀便指向了马氏“还有你,我三番五次给你们夫妻俩留几分面子,你倒好自个撕碎了踩到脚底下,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就是宣扬家丑么,说到底李怀海和马氏已经不是老李家的人,自然没有胳膊折在袖子里的道理。
“大家都给我听好了,我来告诉你们,这对母女今日造访我们老李家目的何在。”
李婉的刀已经放下,得以喘息的马王氏立马瘫软倒地,已来不及思索反驳李婉的话。
马氏更没用,哆哆嗦嗦的恨不能立马扒拉个地缝钻进去;而李怀海,早就后悔先前听岳母在自家院里嚷嚷时,没能第一时间出言制止,才闹得如此无法收场的地步。
眼看李婉的架式,他便知这一次,老李家已然不会再给他留下半分的体面。
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位与他们一同长大的李婉仿佛变了一个人,眼神冰冷如寒霜,脸上戏谑如鬼魅。
“我家嫁到邻村的妹子家中遭遇大难,作为哥嫂自是要把妹子还有妹夫小两口接回来好生养着,我妹子与妹夫吃的是我老李家的米,喝的是我老李家的水,我竟不知这也能引人忌恨,怎的,自己家的瓦还没个着落,倒念起别人家的长短来了?”
李婉说完这话,饶有意味的瞟了两眼瘫软在地的马王氏,以及蹲下身去扶老娘的马氏大哥母子二人。
马氏眼底愤恨的剜着李婉,又忌惮她手里的那把菜刀。
“王大婶子和马氏这对母女,打着替女婿和丈夫出头的名号上门讨说法,那我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把情况与大家说道。”
说罢,李婉便举起手中的刀,隔空指着李怀海,道“李怀海,我与我当家的念在曾经的手足情份,给你留两分面子,别说你不知你家岳母今日为何上我李家门前来闹。”
李婉将李怀海脸上复杂神色看在了眼里,更是冷笑道“你知道,而你没拦着便是因为你仍有一颗贪婪不甘的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