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心疼的拍了拍幼茵环过来的手臂,不忍的抬头求助于两位[长辈],她好难,怎么办。
怀溪无奈的抽了口气,起身“既然郡主已吃好,咱便离吧。”
柏舟点头“嗯,趁当下时辰还早,未天黑的,早些把郡主送回王府。”
便在这时,一旁抹着泪的翠菊忽然冲明昭跪下。
“李姑娘,求求您,郡主当下这样可不能回王府,万一让王爷与王妃发现郡主酒醉,定又要重罚于郡主。”
以往郡主来这家酒肆虽也会贪杯,却也从不像今日这般,想必郡主是因着前头在月宝楼那受了二姑娘的气。
眼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郡主先回了王府,以二姑娘的秉性,今日在月宝楼被郡主落了脸面,一定在王府中等着,伺机报复郡主的。
明昭眼见翠菊这焦急的模样,以及身上的[挂件],一时间手足无措。
“你起来!”
翠菊闻言,不得已从地上起身,“李姑娘,郡主平日与你最要交好,您可不能见死不求。”
怀溪听闻那丫鬟这话,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面对侄女投来求助的目光,又很是无奈,此时此刻,怀溪甚至担心昭儿与郡主走得亲近,哪日被这郡主把性子给带歪了。
“昭儿,把你身上的斗蓬与郡主换着穿,雩风你搀着郡子上姑娘的马车。”
明昭愕然,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眼睛,之后又听小叔道。
“你穿上郡主的厚氅,你俩个子相当,让郡主的婢女帮你挡着些,先别让外头人瞧见郡主与你在酒肆酒醉之事。”
翠菊闻言当即明了,连连点头。
柏舟也点头,事已至此,先得想了法子把昭儿保全了。
“听你小叔的,先把郡主带回咱府上,再让姑姑出个主意如何回复于王府。”
于是,在怀溪的主张下,两位姑娘身上的斗蓬对调,披上艳红斗蓬的郡主已然醉得不醒人事,明昭边拉紧换到身上来的白狐毛斗蓬,边替郡主把兜帽戴上。
“雩风,你扶好郡主。”
雩风紧张地点了点头,好在姑娘的斗蓬够大够长,靠着她身上走,不抬头便没人发现兜帽下的容貌。
一切准备妥当,怀溪与柏舟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二人并肩走在前头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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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李婉得知明昭竟与幼茵郡主到城内的酒肆醉酒而归,心里是又气又急,明昭这性子是越来越管不住了,看来女训已不能再让这小丫头长性子。
孙娘生怕夫人气恨了,忙安抚道“夫人,您别担心,咱姑娘并未酒醉,就是幼茵郡主此时醉得紧。”
“便是因为郡主酒醉我才急。”
二人边说边赶往听雨院去,心里想着此次定要好好让明昭吃回教训才行,与郡主在外头喝酒已是不妥,竟还把酒醉的郡主带回他们府上来。
若是王府事后得知,追究起来,凭她老子的官帽怕也是罩不住此事。
李婉与孙娘刚到听雨院,就见着守在院外的李怀溪。
“大嫂嫂!”
李婉看了看小子,直觉不好“你怎的在此,可是有事?”
怀溪就是在此等着李婉,将郡主带回府的主意是他出的,大嫂嫂指定心头不悦,此事他做为昭儿的长辈,总不能推了小侄女出来挡刀子的。
于是,怀溪将酒肆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李婉知晓,得知事情始末,李婉升起的怒火顿消,陡生起了无奈。
“大嫂嫂,此事是怀溪考虑欠缺,还请大嫂嫂莫要责怪于昭儿。”
李婉缓了缓,点头道“嫂嫂知道了。”
“那怀溪便回前院了。”
事情已交待清楚,怀溪识趣地不与后院多待。
目送小子离去的身影,李婉知道这会子若把醉酒的郡主送回王府,小姑娘免不得受长辈的训斥。
“孙娘。”
身旁的孙娘恭声道“夫人!”
“你让仲夏拿我的名贴到王府见世子妃,便说今日府上请了锦绣坊的杜师傅上门与姑娘们授艺,郡主好学心重,想留宿于咱府中与姑娘一同学艺。”
孙娘点头应声道,“好的夫人,奴婢这便去办了。”
孙娘走后,李婉又去寻了槐夏,让槐夏带上两人大张旗鼓的到绣坊把杜氏接回府。
当下福州城还未有人知晓那几家铺子与李家的关系,四虎五虎虽仍带着各自的媳妇居于府里,平日里都是走的侧门,府中侧门较为隐秘,没人知道杜氏与李家的关系。
交待完事后,李婉才进到了听雨院。
明昭眼看娘亲严肃的神情,吓得各种解释,生怕娘亲以为是她怂恿了郡主到酒肆醉酒的。
思婳得了消息,已到了明昭的房中替郡主把了脉,开了一方解酒的汤药,又给她扎了两针让她舒服的。
果然,扎了针后的郡主不再流泪,巧乖的睡去。
李婉又让雩风打来热水,给郡主擦了脸,眼瞧着小姑娘哭得眼皮红肿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先前幼茵哭闹说的胡话李婉也是听了些,都说酒醉胡话大致都是内心一直压抑的话,虽小姑娘当下有嫡母疼爱,自小在府中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