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事发以来,文采君从未有过如当下这般后悔绝望,李家的这个夫人实在太可怕了,仿佛是地狱里爬上来的噬血罗刹。
李婉非常欣赏她那痛苦绝望的眼神,抬起脚,鞋底子在地上抹去她的血,嫌沾了晦气。
“十一,把人带来。”
“是,夫人。”
很快,十一等暗卫扭送来好几名鼻青脸肿的山匪,一群大老爷们不敢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夫人],简直太可怕了。
李婉冷冷地扫了眼他们,“若想保你们家中老小,事情该知道怎么办吗?”
“知道,知道~~”
几名山匪吓得瑟瑟发抖,连连点头。
“留一口气吊着,她的这口气,本夫人希望她吊一辈子,可明白?”
“明白,明白。”
脑子又疼又昏的文采君惊恐地望着那君山匪朝自己走来,吓得瞳孔紧缩,拼命地想从地上爬起。
然,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几名山匪从身后擒获。
“做什么,放开我,啊~~,放手~~”
听着身后传来的哀嚎,李婉多看一眼都嫌脏,“回府。”
“是。”
李婉他们的离去,只是文采君这辈子最耻辱的开始,女子的惨叫声穿破了山林,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绝望。
傍晚李怀江下衙,几乎与李婉同一时间回到府里,进了春风院,李怀江就握着媳妇的手。
“可是处理了?”
李婉点头,与他一同进了正房“自然是处理了。”
“文家太太的案子也结了,到底最后谋害咱家姑娘的主谋不是她,按律例处置,是轻了的。”
李婉嘴角微笑,“无妨,至少看在文大人还是个明白人,且留她一命。”
“嗯。”李怀江叹了口气,点头。
哪家内庭出了这种心思的女人,都无法招架,更何况向来性子豁达的文大人,此遭可算是扼住了文家的命脉。
文大人的挂冠文书李怀江并未加印,七品推官是保不住了,倒是给他安排到了江县担任八品县丞。
看在此人乃算心性正直廉洁,近两年为推动福州进展,文大人处事得力,说到底这事与他个人作风无关,小惩大戒,降职处置。
文大人没想着最后保全他的竟还是李怀江,心头感慨万千,好几个夜不能眠的晚上,文大人都忍不住抹了两把老泪。
他的官身得保,桧哥儿的前程还在,便是牢狱中的媳妇,且罢,不能为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妇人,毁了文家,毁了桧哥儿。
在等待盛京城传来文书之际,文家开始规整,准备前往下头的江县,同时,文大人也着人送闺女回杭州祖地。
这丫头废在她自己的手里,怨不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狠,倘若继续让采君留在福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李家人,他们文家都做了什么。
只可惜,文大人不知道的是,他曾经的那个乖巧懂事的闺女,这辈子再也无缘与之团聚。
文采君被山匪轮翻玷污后,又被带回到山匪窝的藏身处,想死,死不了,想逃,逃不掉。
山匪们很识时务,割了文采君的舌头,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让她成为兄弟窝中的取暖玩物。
要说这群山匪也不全然因害怕,所以对李婉的安排言听计从,其中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女人害得他们一群兄弟死的死,下狱的下狱,便是这口恶气,他们也不可能让这个女人活得痛快。
当下城里仍有好嘴之徒传出秋灵身子不洁的流言,这让李婉如何不恨,又如何不气,自然要以牙还牙,让文采君成为那个连自己都唾弃的男人玩物。
至于城里的疯言疯语,李婉用几本某传、某记,花些银子钱让城里的说书人日日追读,如现代小说电视剧那般,人们有了新交流的话题,自然就会忘了那些捕风抓影的嚼头。
--------
凛冬腊月,寒风挂梨。
这日,李婉在花厅亲手烹了罐花茶,让槐夏送到春风院。
今个李怀江休沐在府,此时正陪罗先生在院里下棋。
十八身上的伤口得了罗先生的医治,该愈合的皆愈合,就是这身子骨还需调养数月,才能恢复如初。
孟春因伤着了肩骨,日后怕是右手不能提重物,小丫鬟倒是个忠心的,自能下榻便主动回到房里不错眼的伺候秋灵。
李婉多拔了几个丫鬟到秋灵房里,每日相隔几个时辰就给小姑娘揉身子按摩,担心小姑娘躺久了,身上肌肉长时间不动弹,受损萎缩。
其额头上的创口好了后倒是没落下疤的,只是那小块新生的皮肤,较比周边的肤色略红,日后稍用脂粉遮掩就是,得亏罗先生亲手调配的修复膏子管用。
这时,孙娘领着位眼生的妈妈到花厅见李婉。
“夫人,这位是姚府老太太身边的祁妈妈。”
李婉诧异抬眸,这几个月因着秋灵的事,倒是没功夫想起姚家闺女。
祁妈妈恭敬地福了一礼,“婢子,见过李夫人。”
“不必拘礼,不知祁妈妈今日过府,可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