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媤今日回王府前,特意来了玉京院见了李婉,姑嫂俩人说话间,思婳毫无隐瞒转述了瑾瑜的心思。
李婉得知这小姑娘的想法,倒是高看了几分,如此沉稳心性,且心思主意端正的姑娘,倒是适合铭笙那小子。
只是这追妻之路漫漫,铭笙还需下点功夫,才能打动人家姑娘。
正想着,槐夏就来正房禀报,好小子已是开始行动,瞅瞅,那讨姑娘欢喜的小玩意与点心吃食,功课倒是下得挺足,想必,没少在怀溪、柏舟身上取经。
李婉拔弄着手中茶盏盖子,笑笑道“孙娘。”
“奴婢在。”
“晚些,私下给笙哥儿院里送去一百两的银票,往后每月,给他小子多添五十两的用度。”
追姑娘不得靠银子钱砸,以往府里几个哥儿,就数铭笙庶物不通,往往月例到手就攒着买那字画书籍,想来小子手头没几个钱。
“是,夫人。”
孙娘看出夫人很是得意宁二姑娘,夫人向来眼光独到,看来宁二姑娘日后便是府里的大太太。
“对了,近日赵先生可有书信回府?”
最近赵先生带着秋生、铭丰、铭然三个哥儿,到邻近的燕州底下几个落迫乡县游学,先生觉得哥儿几个没见识过当年滇州的窘迫,对于地区百姓贫瘠的理解不够深切,为此,他老人家抽出几月时间,好好领他们到外头长长世面。
留在城里的哥儿,便也不用府学,暂时靠自觉性于院里复习课业。
所以,高稹趁着不用府学的时机,陪秋灵到外头谈合作买卖。
“夫人可是忘了,五日前赵先生才寄了书信回来,说是已在燕州底下的毫县落脚,需得在当地呆上两月,年前再领着哥儿几个回来。”
李婉恍然,“我这脑子,越发记不住事的。”
孙娘抿唇笑道,“奴婢瞧着,夫人哪是记不住事,便是府中事情太多的,再有心里惦着大公子与宁二姑娘的事,一时高兴忘了的。”
李婉并没有反驳,抿了口茶,悠悠叹了口气。
年年更替,时光荏苒,日子过得真快,睁眼时见到的小豆丁们,个个都到了成家的年岁。
这时,十一匆匆来禀。
“夫人,人已抓获,良辰说此人暂时不宜收押在衙门地牢。”
李婉听了十一的禀报,原本含笑的眸底露出一抹狠戾,嘴角满意地扬起孤度。
“咱府里的水牢不是已修葺完事,正好让他尝尝鲜的,行动可惊扰了朱家人?”
“夫人请放心,人是在郊外抓获,跟随的护卫和小厮当场了结,尸身也都处理干净。”
“很好,咱便坐等曲氏与裴纪露出马脚的。”
“是,属下这就把人送去水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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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藩镇府,朱家。
正房门前,传来女子撕心裂肺的讨饶声,一下又一下的闷棍声响,让旁观的下人无不胆颤哆嗦。
“太太……太……太,奴……奴婢没有……真……真的没有……啊……”
被强压在椿櫈上的红袖,疼得脸色煞白,张嘴便一口血喷涌而出。
背部已然被一板板仗刑打得皮开肉绽,顺着椿櫈往下滴落,如冬日里峋烂的红梅。
曲氏鄙夷地撇撇嘴,特意让下人端了太师椅在门前,她好亲自看着这死丫头被行刑打死。
这一个多月里,红袖总是寻了各种借口推托伺候朱刈,曲氏只能将刚过及笄之年的红胭推到朱刈胯下,然而,红胭身子始终未发育好的,好几回朱刈次日醒来都说,夜里抱着她总感觉哪哪都不对劲。
这不禁让曲氏有所心惊,这些个贱奴养着养着就心大,怎的不想想,没有主子的风光,她们如何得了脸面。
今日,曲氏故借房里失窃的由头,狠狠的惩罚红袖,也好让院里的家生丫头瞧瞧,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呵,看来本太太平日里太纵容你了,已是人赃俱获,还想狡辩,给本太太狠狠的打。”
“是,太太。”
负责杖刑的家奴皆是大管家手里的人,个个手上都有那折磨人的手艺,绝不会让受刑罚之人轻易死去。
“你们都给本太太看好了,日后若敢起那歪心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曲氏冷眼斜视一旁几个红字丫鬟,个个都被曲氏的眼神吓得双腿发软。
“是,太太。”
那名死去闺女的婆子,默默地垂首候在一旁,眼底迸出浓郁的恨意,掐着虎口的指甲,几乎陷入了肉里。
红袖痛苦间,眼珠子无神地看向她,婆子接收到红袖眼底的祈求,努力压下眼眶里的湿意。
这丫鬟虽不是她生的,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好丫鬟,奈何都是命苦的丫头,打从出生就成了曲氏算盘里的珠子。
近一月,红袖之所以不伺候朱刈,真真不是借口,如果可以,她也不愿再有丫鬟备受曲氏的折辱。
因着常年被灌烈性的避子药,内里已虚得不堪男人的体力,每每伺候完朱刈,下体便会出血不止,周而复始,就连用药也无法痊愈,导致下身已严重腐烂流脓。
然,曲氏觉得,手底下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