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怀河哥俩赶紧领旨谢恩。
传旨公公可不敢怠慢了这二位,亲自伸手扶起了他们还有李族长。
“多谢公公。”
“二位员外莫要折煞了洒家。”
随着这两道圣旨,李氏族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想必京中的太师已洗去了冤屈。
李怀河压抑着激动的嗓音,小心地问,“敢问这位公公,不知草民的兄长他——。”
“诶!”传旨公公闻言,自是清楚他们要问什么,笑道“太师乃国之栋梁,奇才显赫,深得圣眷,此次洒家前来,太师亦让洒家给二位带话,让二位员外莫要惊慌,李氏一族此番功绩深得圣上嘉奖。”
李族长及族老们闻言,无不大大松了口气,他们早便说了,怀江定不会让他们这些亲长失望。
“多谢公公。”
李怀河最是醒目,从袖兜里掏出荷包塞到公公手里,“还望公公莫嫌,公公不辞辛苦舟车劳顿,这是我们李氏一点小心意。”
传旨公公捏了捏荷包的厚度,满意地眉眼微弯。
“多谢李员外,对了,洒家还有一道旨意是传予张家姑老夫人手上的,可否请李员外领路一二。”
众人听闻,还有一道旨意给李婆子,忙纷纷点头。
很快,传旨公公让随行的官差将圣赐的匾额,随李族长等人送到李氏祠堂,然后随李怀河他们到了张家。
高帝赐封李婆子为正五品县君老夫人,食邑百户,福寿永存。
一直以来,帝后都想寻机会赐封老李家对妹子的抚育之恩,听闻老李家的长辈只有位老姑在世,而妹子对这位老姑极为上心,于是便趁此次,一并将封赏带到。
得封县君的李婆子及张家上下激动不迭,李婆子深知这道封赏少不得侄儿媳妇为她讨来。
感动得老泪横溢,哭得嗓子眼都说不上来话。
长留村的消息不出一个时辰,邻近的几个村子都传开了,早前等着看李氏笑话的村民,如今恨不能缩起脖子,怒扇自己嘴巴子。
于平头百姓而言,几时近距离嗅过皇恩,生怕前段时日的嘴欠,招来祸患。
荣获圣上赐匾之事,李氏可谓是头一份,翌日分布在淄州当差的李氏后生该回来的全都回来,请来了舞狮在李氏祠堂悬挂御赐匾额之下,舞了足足三日告慰李氏列祖列宗。
为此,李族长及族老们欣慰得几度抹泪,心里无不暗暗庆幸李氏出了怀江这样蒙阴族人的才学后辈,更是庆幸前段时日他们的决定,派出后生协助老李家在县衙的帮助下捣获了乱党卢家等人的计划,当场人赃俱获。
不然,这泼天的富贵何时轮到他们整个李氏一族来享。
李氏这一遭富贵险中求,无不羡煞旁人。
如宋氏等外姓村民,如今见着李氏一族,除了满嘴的恭贺,捏酸的心思半点都不敢再生起。
有那休了李氏闺女的婆家,匆匆备上大礼厚着脸皮前来请求媳妇(回家),皆被那几户闺女的老子娘狠狠羞辱,拿扫帚把来人全给赶走。
再有那退了亲的人家,同样没脸没皮的上门重求婚事,也都被一一赶走。
如今他们李氏一族得圣上赐封为大族,还怕子女寻不到好的姻缘,即便是二嫁妇,也不愁没人要。
不说曾有姻亲的人家悔得肠子青,那些在李氏族学翰博书院退学的人家,更是悔得哭湿了二里地。
一时间,李氏得圣上御赐[天下第一大族]的消息,传遍了四邻八乡乃至整个淄州,名声比之以往更为盛大。
曾经紧着卖田卖地离开长留村的外姓人家,捶胸顿足恼恨自个赶不上这趟吃细糠的福气,他们曾经靠着李氏才能在村子里买来的田地,如今他们已是彻彻地地把李氏得罪狠了,再无回头接纳他们的可能。
随着李婆子受封县君,在知县便连县太爷对她也得必恭必敬,一遭门庭更第,张家因着李婆子更是扬眉吐气不迭。
京里李婉早前安排好的丫鬟婆子奴仆,不日被送到了长留村,是专程给李婆子及张姑父准备的。
李婉心系家里的二老,但李婆子始终是张家人,下头有闺女女婿,她一个外家侄媳无法越矩将二老接到身旁尽孝,唯有以此了表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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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太师府,沉香阁。
铭笙是在那日清剿叛党回府后,才得知好友乔俊的真实身世,心里别提有多震惊。
在得知好友婴孩时的一波三折,铭笙险些连汤药都喷了出来。
简直应了母亲那句,此事如同狗血是也。
宁氏吃惊之色不亚于她的男人,她自幼与乔俊相识,且二人交情颇深,这些年乔俊所经历之事,没有一件不让他们做友人的揪心。
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乔俊再也不必为了生存而隐忍度日,他该如从前那般,活得洒脱自在。
重入皇家宗嗣的乔俊,已然冠回皇家姓氏,改名为高俊。
养伤月余,虽身体里的毒素已清,到底曾被剧毒侵害,他的身子日后怕是再难如以往那般动用武力。
且罢,如今他贵为皇子,身边如何少得了相护的皇家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