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再次光临宁安侯府的时候,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叫到了老太太的院子。
除了陆寒骁和那些暗卫没去,司宁带着一众丫鬟也去了。
老太太下了死命,这是关乎陆家今后运势的大事。
谁不到场,就是阻碍陆家前程的罪人,她有权处置。
司宁虽不愿意,却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而且她很好奇,陆家又在酝酿什么阴谋。
她觉得这阴谋和她有关,就算她这次不露面,她们也有法子引到自己的身上。
司宁带着一众人进了院子时,其他人已经在了。
主位上坐着老太太,右手边是李絮棠和陆致远,另一侧则坐着一个道士。
道士一身长袍,头上带着挂着长穗的帽子,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拇指和中指相扣,举在胸前,双眼微眯看着众人。
此时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下人们各个面露紧张,小声嘀咕着上方坐着的人。
“那是玄真道长吧,听说他很厉害,连钦天监都请过他呢!”
“我也听说了,说是能呼风唤雨,当年岩基大旱,就是玄真道长招来的风雨,那可是个活神仙。”
“玄真确实有些本事。”秋菊在司宁耳边低声说道。
“你认识他?”司宁问。
秋菊就将自己知道的简单说了一遍。
“他出自楼观一派,善观天象,推演之术更是出神入化,很多达官显贵都找他看过风水,很是灵验。”
“虽说算命这种事不可信,但他的本事有目共睹。”
司宁心中了然,看来这个玄真是有些真本事,而且在民间威望很高,和钦天监不相上下。
古代因为缺乏很多理论知识,所以对这些人格外的推崇。
司宁含笑,隐隐猜出了陆家人的打算。
人到齐了,老太太说了一番场面话,就请了玄真出场。
玄真起身,一边掐算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围着众人走了一圈,最后在司宁身旁驻留。
他转头看向老太太,“老夫人,府上确实有妖孽,这妖孽很是厉害,要是不除,陆家还会继续走霉运的。”
老太太皱眉,一脸的担忧。
“真人,这妖孽何在啊?”
玄真眼神冰冷,扫过司宁,重新坐回了老太太身边,左手拂尘甩向了司宁的方向。
“就是她!”
前面的下人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拂尘准确无误指向了司宁。
李絮棠率先开口,“真人,您说的是……阿宁吗?”
顺着拂尘看向司宁,为难的道。
“这不可能吗,阿宁可是我家三弟娶进来的冲喜新娘,是御赐的婚约,不会的。”
玄真冷笑,面容带着清冷。
“你这话是不相信我了,这妖孽不除,你们宁安侯府还要走二十年的霉运,连大夏国的气运也要受到影响,此人必须处之后快。”
李絮棠一脸的着急,继续替着司宁解释。
“真人,不会吧,阿宁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
玄真听到了重点,打断了李絮棠,“你这话从何说起?”
李絮棠支支吾吾不敢吭声,人群里一个人就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替着她回道。
“小姐确实不是小姐了!”
这话一落,众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什么叫做小姐确实不是小姐了?
大家下意识的往后迈了一步,离着司宁有了一段距离。
秋菊愤愤不平,怒瞪着地上的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
“秋菊!”
司宁叫住了她,秋菊不甘心却也退到了一旁。
司宁看了地上青桔一眼,又看向了上位上玄真,一脸认真的问道。
“你是怎么算出我是妖孽的?”
玄真愣了一下,她以为司宁会矢口否认,却不想问的是这个。
他掐着手指,厉声回道。
“我懂紫薇斗数,自然是算出你是妖孽的!”
司宁笑了笑,“你这术法倒是比我看病都厉害,我还需要望闻问切呢,你竟然只看一眼就知道了?”
玄真呵斥,“你不要狡辩,连这丫鬟都说你变了一人,你就是煞星附体,所到之处,都要鲜血来祭奠!”
这话说的更让人毛骨悚然,玄真看向了青桔,道。
“你告诉他们,我说的可是真的?”
青桔抬眸看向司宁,眼中恨意一闪而过,没有任何迟疑,提声说道。
“真人确实说的没错,这人根本不是我家小姐,我自幼跟着小姐一起长大,她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听见青桔继续道。
“她不喜欢读书,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人,如何懂什么医术,还有……她性子软弱善良,连踩死一只虫子都不敢,根本就不是这种心狠手辣之人能比的。”
“小姐还不爱吃甜,她小时候因为吃糖险些死了,所以她对糖特别的恐惧,但这人极其爱吃甜食,她还会弄些乱七八糟的食物,奴婢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现在她不让奴婢近身,就是怕被奴婢拆穿!”
“奴婢还知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