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的话处处在为老太太着想,老太太要是在不应下,那真就是不识好歹了。
而且她不能让司宁走,如若让府衙介入,这件事没办法圆满收场。
老太太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陆致远心思微转,淡淡的道。
“弟妹,你无非是想要一个真相,我答应你会给你一个真相的,不必经官了。”
他母亲的反常,陆致远注意到了。
这般肯定是这件事里另有缘由。
不能报官!
司宁不依不饶,“二哥说的给我一个真相不会是随便推出一个丫鬟来定罪吧,谋害我和母亲的人绝不可能是个丫鬟,宁安侯府的丫鬟没这个本事。”
“你……你为什么非要闹的家宅不宁,你才安心呢,司宁,你就是个扫把星!”
老太太气得狠了,用力锤了锤床榻的边沿,目光阴毒的盯着司宁。
永远都是司宁的错。
哪怕是有人要害司宁,也是司宁活该,不配活着。
司宁眸子越发的从容娴静,“我得给母亲一个交代啊……”
这是不肯退让了。
“要是母亲不愿意报官,夫君和京兆府尹有些交情,我去求薛大人偷偷来查。”
“不行!”
京兆府尹来了,相当于将陆家的丑闻公之于众了。
薛大人为人正直,真的查出什么来,怎么可能任其偷偷的解决。
“司宁,你……”
“好,弟妹,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陆致远妥协了,他不想因为某一个人而闹得太难看,他还有其他的打算,暂时不能得罪司宁。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被陆致远暗暗捏了一下手臂忍住了。
司宁被秋菊搀扶回了院子,如今她这个身体侍疾是不太可能了。
躺在床上,司宁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秋菊急着要找大夫被司宁拦了下来。
“柜子里有解药,你去拿来。”
其实司宁百毒不侵,不过这件事她没同任何人提起过。
现在吃什么解药也无非是让秋菊安心罢了,就算不吃,几日也好了。
秋菊忙去取了解药,扶着司宁吃了下去。
见司宁脸色稍缓了一些才开口问道,“夫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何您和老夫人会中毒啊,这毒是……”谁下的?
秋菊没将话说完,可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司宁点头,也算是肯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我的毒是我自己下的,但老太太身上的毒却不是出自我的手。”
“您……您怎么能给自己下毒呢,您这……”
秋菊急的够呛,司宁安抚着她。
“没关系,我的身体我知道,这点毒不至于伤了我的身体。”
“可万一有个意外又要如何?”
“不会的。”
司宁说的笃定,秋菊在着急的话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她劝不动司宁,想着等到他家主子回来将这事告诉他,让他好好劝劝夫人。
“别告诉陆寒骁。”
司宁猜出了她的打算,秋菊神情别扭的看着她。
司宁,“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我是大夫会控制好毒性的,怎会伤了自己?”
“但这一局必须这么破,秋菊,这世上没有日防夜防的道理,我不中毒,老夫人会拿孝道压死我,这世道最怕的就是这种罪名,陆寒骁也会被牵连。”
老太太三番五次任由李絮棠来对付司宁,那就是势必要除掉司宁。
司宁可以对李絮棠还击,却不能对老太太如此。
这点想必老太太也很清楚,所以肆无忌惮的压迫司宁。
别说司宁,就是陆寒骁也没办法抵抗陆老夫人身为他养母这件事。
稍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就会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夫人,您这……”
“秋菊,我这人不喜欢被任何人威胁。”
秋菊懂了司宁的意思,同时心里觉得唏嘘。
她家夫人这般好,那些人为何非要处处针对她呢?
过了两日,陆致远来了清风苑。
秋菊进来禀报,司宁亲自出门迎接的他。
“何事劳烦二哥亲自跑这一趟?”
司宁脸色还透着不正常的白,陆致远不动声色看在眼中,示意司宁先坐下。
两人坐在院子里,陆致远假模假样关心了一番才说到了正题。
“我这几日让人查了一下但始终没有头绪,弟妹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这是在试探司宁的态度。
司宁心里冷笑,到了现在陆家人还想息事宁人,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二哥要是问我,我还真的察觉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
陆致远凝眸,“哦,真的吗,你察觉到了何处不对劲?”
司宁,“二嫂最近总找我麻烦,还给我饭菜里下过泻药,后来又给我弄了馊饭送来,我生气质问过二嫂几次,二嫂说会让我后悔的。”
陆致远脸色一沉,反驳道,“绝无可能,你二嫂不会那么糊涂,母亲是你二嫂的亲姑姑,她怎会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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