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骁这话不光说给孙寻听,也是说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听的。
他从不吝啬告诉任何人,他对司宁的维护。
御书房很安静,皇上笑着道。
“你呀,都知道陆夫人是你的心尖宠,赶紧扶着你媳妇去一旁坐着去,如今她有了身孕,马虎不得。”
他语气轻松,三言两语将话题揭开了。
地上跪着的孙寻还想再说什么,被一旁的主管太监捂着嘴拉了下去。
大殿里又恢复了和谐,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夸赞着司宁。
“陆夫人是真的厉害,药到病除,真不愧是神医啊。”
皇上神情微敛,若有所思朝着司宁看了一眼,淡笑问道。
“御医院如今正缺一个院判,陆夫人可有兴趣?”
司宁惶恐,忙重新跪了下去。
“皇上这是扎煞臣妇了,臣妇只想在院子里养养花种种草,顺便带带孩子,朝堂之事岂是臣妇能染指的。”
陆寒骁也道,“皇上还是别拿我家夫人打趣,你看把她吓成什么样了?”
皇上脸上由阴转晴,笑了笑,“你这胆子太小了些,朕不过随口一说,快起来吧,小心身子。”
“你赈灾有功,朕会给你一份大大的奖励的。”
司宁挤出了一个笑容,脸色苍白,显然真的被吓到了。
皇上很满意她的反应,要是司宁真的生了什么非分之想,那他可就容不下她了。
司宁有惊无险过了关,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还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如今最棘手的问题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她看向车厢另一侧的陆寒骁,出声问道。
“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感觉像是一个被负的怨妇在问渣男怎么处理肚子里的孩子一样。
司宁说完就有些后悔,想要解释一句,又觉得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索性也没再开口。
陆寒骁抬头看向她,说了句渣男才会说的话。
“你想如何?”
司宁,“……”一个古代人搁这和她演情深深雨濛濛呢吗?
“陆寒骁,好好说话!”
见她一脸的气急败坏,陆寒骁垂眸笑了笑,半晌才正了正脸色道。
“好铁要用在刀刃上,这孩子还要留着,关键时刻兴许能帮上你一把。”
原本陆寒骁是安排司宁这一胎在这次疫症中流掉的,可眼下来看,也不必非要弄这么一出戏来,反而会让皇上怀疑他们在邀功。
但司宁今日出尽了风头,宫里的那些人未必能坐得住了,如若他们敢对司宁下手,就得为这个死去的孩子付出代价。
不过这些细节的事情,陆寒骁没打算和司宁说。
但司宁还是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静安侯回去同静安侯夫人说了司宁的事情,对司宁大夸特夸了一番。
“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造化,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又说了今日在御书房皇上对司宁的试探,“但树大招风,你要提醒那丫头提防点皇家的人。”
他和陆寒骁都有同感,觉得司宁如今的风光,会有人看着眼红,未必不会对她强加迫害。
他让静安侯夫人提醒司宁要多加小心,静安侯夫人记在心里,亲自给司宁下了帖子,让她过府一叙。
同样给司宁下帖子的,还有长公主。
长公主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在家中消沉了许久。
虽然保住了孙莫然,却也让她名声受损,京城那些权贵人家的小姐都鲜少在和孙莫然往来。
长公主位高权重,倒是没受什么牵连,但也听到不少闲话。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司宁造成的,心里记恨着司宁,只想着找个机会将这口恶气出了。
只是机会没等到,等到的却是司宁荣耀加身。
疫症结束时,长公主同秦逸一同出门,经过远安时门外排满了人。
司宁名声大噪,连带着远安的名声也同样响亮,来看病的人能从街头排到街尾。
长公主不明所以,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秦逸就洋洋洒洒替着她解释了一番,“陆三夫人的方子救治了城中百姓,她那副药就是在远安医馆发放的,大家都来远安医馆感谢她。”
听到司宁的名字,长公主面色不悦。
秦逸却没看见,继续说道,“陆三夫人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救了祖母,那时我就觉得她不简单,如今来看她哪里是不简单,这是大德,连皇上都称赞她。”
“我听说刑部这次审的贪污案中,周正生之前在边关用的方子都是陆三夫人写的,陆三夫人这般真是京城姑娘的楷模。”
长公主听着秦逸的话,要烦死了,什么楷模,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一个女人家,不在家相夫教子,竟然和男人抢活儿计,真是不要脸。
“陆三夫人……”
“够了!”长公主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她是陆寒骁的夫人,你连婚约都没有,张嘴闭嘴都是一个妇人的名字,像是什么话,难道不怕人家说闲话吗?”
“母亲,你是讨厌陆三夫人吗,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