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了长公主府,长公主叫了贴身的婢女。
“你去宫中请到圣旨,顺道按着我说的将事情办了。”
婢女称是,很快下去安排了。
长公主给司宁准备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司宁只要答应了帮着她协理这次赈灾的事情,等待她的便是死局。
她不能任着自己的儿子沉沦下去,她要让他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他该珍惜的人。
秦逸回了府上,听说长公主请了司宁来府上做客,特意过来询问了一番。
长公主见到他脸色更加的阴沉,对司宁的那点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她让丫鬟给秦逸奉茶,秦逸看都没看一眼,就急着开口问道。
“母亲,今天您请了城中的夫人来府上了?”
见自己儿子那般沉不住气,长公主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放在唇边吹了吹,并未打算回答的意思。
久久得不到回复,秦逸急了,催促的唤了一声,“母亲?”
长公主没好气的将茶杯放到了一旁,冷哼出声,“还知道我是你母亲啊,要不不来我院子,来了就是问旁人的事,我请了那些夫人又如何,难道你和那些夫人还有什么交集不成?”
“我,”秦逸听出了长公主话中的不满,语气放缓了几分,“母亲,没有的事,都怪儿子,实在是兵部最近的事情太忙了,疏忽了对您的关心,是儿子的错。”
“儿子只不过听说母亲邀请了城中的夫人们来商议赈灾的事情,想着皇上对此很看重,又能替着百姓做些事情,这才心急的来问问母亲结果。”
“儿子年纪尚轻,不能像是父亲母亲这般成就,只想着要是有能出上力的地方,出上几分力,也能给母亲分忧几分。”
长公主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你真是这么想?”
秦逸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真的,母亲。”
见他服了软,长公主也没在为难他,将今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那位陆夫人对你祖母有恩,对我们长公主府也算是有恩,在加上你时常将她挂在嘴边,我想着给她一次机会,这次要是做得好,皇上免不得会嘉奖,做不好也不要紧,左右有我担着,不会出什么大的问题。”
秦逸不傻,但对长公主的话深信不疑。
而且他觉得他母亲身为大夏国的公主,替着百姓着想是应该应分的事情,她也绝对会这么做。
所以听见长公主这般说,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母亲,真的?”
长公主板着脸点了点头,“这还能骗你吗,不过通过这件事我倒是悟出了个道理来。”
秦逸,“什么道理?”
他现在心情不错,只要他母亲不对司宁抱有偏见,他就很开心。
他现在心里有司宁,就盼着司宁好。
至于她嫁不嫁人能不能跟自己在一起,并没有多重要。
长公主见他上了钩,卖了一个关子,“你果真愿意听我的?”
“这是自然。”
“那好,明日跟着我去宋家提亲,我觉得但凡能担得起事儿的,都是成了亲的,你看陆夫人,要还是个懵懂的小丫头,能有今天的成就吗,要不是她身边是陆寒骁,也未必会有这个机会。”
秦逸,“……”
另一边。
司宁坐在马车里,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
静安侯夫人见着,忙取了披肩披在了她的身上。
“如今你怀了身孕,要多加小心,怎能答应了那等差事?”
从出了长公主府,静安侯夫人便想说这件事,一直忍到了现在。
司宁冲着静安侯夫人笑了笑,“这怎能混为一谈,那差事我必须答应的。”
长公主戏台子都搭了起来,司宁要是不上台,她能有一百个法子逼着司宁上台。
在这个时代,官大压死人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
与其连累无辜的人,不如上台试一试,万一没吃亏呢?
看出了她的侥幸,静安侯夫人提醒道。
“长公主不是旁人,这件事未必会那么容易解决,阿宁,你要和寒骁好好商量一下。”
司宁知道静安侯夫人的意思,“放心吧,我会同他说的,夫人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见司宁神情笃定,静安侯夫人也没在说什么。
车子到了宁安侯府门前,司宁下了车,静安侯夫人掀开帘子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
司宁一一应下,回了院子,见陆寒骁竟然回来了。
见她回来,陆寒骁示意她桌上放着的食盒。
“路过时给你买的。”
是漱芳斋的点心,司宁很是喜欢。
没心没肺的拿了一块塞进了嘴里,就听见陆寒骁说道。
“长公主找你麻烦了?”
司宁嘴里塞得满满的,没办法回答,只点了点头。
陆寒骁刚将衣服挂好,没听见声音,转身就看见司宁像是只小松鼠,两个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心里有一瞬间又被撞了一下,陆寒骁用轻咳来掩饰心里的异样。
司宁听见声音侧眸看来,就瞧见陆寒骁垂头用手指着嘴角轻咳,脸颊也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