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的血浸湿了半个衣裙,大殿里一片混乱。
皇上命人将司宁抬到后宫,陆寒骁拦着不让。
“我不放心任何人,我要跟着阿宁。”
后宫外男不得进入,不能破了这个规矩,最后陆寒骁亲自驾车将人带回了宁安侯府。
皇上派了御医去给司宁诊治。
御医从房中出来,不单单脸上难看,心里更是战战兢兢的。
他走到陆寒骁面前,将刚刚想了许久的话又润色了一番才道。
“陆将军,您还年轻,要看开些,关键是要多宽慰三夫人。”
陆寒骁站着没动,御医不敢多留,担心自己受到牵连。
他回宫复命,皇上正在御书房里踱步。
今日的一切在脑中不断的闪现,最后将一个御台直接扔到了地上。
伺候的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御医见到这一幕,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牵连到自己。
皇上看着地上的他,沉声询问司宁的情况。
御医低着头颤颤巍巍的道,“回皇上,陆夫人这一胎……没保住……”
咚!
一个茶盏砸了过来,御医被碎片划破脸,连动没敢动一下。
“废物!”
“皇上恕罪!”
皇上气的胸口大力起伏,烦躁的将人都赶了出去。
太监主管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劝慰道。
“皇上小心身子啊……”
皇上依旧没动,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冲着身旁的太监道。
“给朕磨墨……”
司宁流产之日,一道圣旨到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看着圣旨出神,气的在屋中摔了好一通。
原本皇上让她禁足也只是口头说说,如今却下了圣旨,相当于昭告天下她身为长公主品性有缺,不配当京城女子的表率,令她在府上反省,没有召见不得外出。
长公主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本以为倒霉的是司宁,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以为这是最坏的结果,却不想圣旨下发同时,京城有流言传出,长公主利用自己的身份吸纳大量的钱财,东窗事发将脏水泼在了陆夫人身上。
这种事大多都是百姓之间口口相传,大家喜得听见这样的传闻。
皇家除了权力在手之外,名声很重要。
长公主在民间的名声彻底毁了,反观是司宁更上了一层。
……
清风苑主屋前种了两株腊梅,腊月里开的正艳,梅枝蜿蜒,树影泛着馥郁的幽香。
司宁坐在屋中,透着窗户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之前惨白的脸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惬意。
长公主以为她能够瞒天过海,实则不知道司宁早就有了防备。
她以为司宁什么都不懂,但司宁知道这种赈灾之事最怕的就是款项和粮食存储。
所以她一早求了陆寒骁,让他从户部帮自己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这人最好不起眼,身份不高,名声却很好的那种。
银钱的事情,司宁不会沾手,有这样的人帮自己作证,出了任何事情都不怕被人诟病。
只是这样的人并不好找,可陆寒骁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江大人。
最难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将粮食存储。
长公主派了婢女来提醒司宁一定别让粮食染了潮气,司宁就猜到了长公主的计划。
她并不懂得天象,但可以去问钦天监,确定这几日有雨,长公主是怎样的打算,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件事后长公主会名声受损,肯定恨死了我。”司宁想。
可她一点也不在意,没理由别人欺负到家门了,还躲着不应战的道理。
司宁不是那种随意被欺负的主儿,她不会主动惹事,但有人挑衅她,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长公主一心要对付司宁,只因为秦逸,司宁觉得男人都是祸水。
其实她挺不理解长公主的敌意的,她和秦逸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唯一一次单独见面,还是意外遇见。
她求了秦逸帮忙办事,在没什么交集。
而且她已经嫁给了陆寒骁,怎么也不会和秦逸扯到一起。
陆寒骁进来时,见司宁正坐在床榻上凝神,好奇的问道。
“想什么呢?”
司宁回眸看来,刚巧光打在陆寒骁的脸上。
不得不说老天爷还是有自己的偏爱,将陆寒骁生的俊朗不凡。
不光长相,便是不看脸,只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也透着旁人没有的金贵。
“还真是祸水啊。”脑中闪过这个想法时,司宁愣了一瞬。
回过神有些好奇,话也说了出来。
“你是很小时候就来了陆家吗?”
陆寒骁微微蹙眉,“你一直在想这个?”
司宁,“不是,就是很好奇你的事情。”
她很想知道该是怎样的父母能生出陆寒骁这样的人。
她没说陆寒骁却猜出了她心中所想,耐着性子回道。
“我从没见过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