腤这话无疑堵住了皇后接下去所有的话,要是皇后再拦着不放,那就真成了不想让淑妃醒来的罪人了。
她倒是不怕和淑妃成仇敌,但如今淑妃的父兄都在立了大功,皇上正是重用淑妃母家的时候,这个时候她得罪了淑妃,相当于得罪了皇上。
暗地里是一回事,明面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愤愤不平的甩了甩自己的袖口,司宁知道她妥协了,冲着皇上道。
“请皇上恩准。”
司宁都拿了身家性命出来,皇上怎么可能拒绝。
“需不需要叫御医前来从旁协助你?”
司宁叩谢拒绝,“多谢皇上好意,只是臣妇看病向来不喜有外人在场。”
皇上听着没在说什么,让人在外面守着,一旦司宁有什么需要的第一时间可以满足。
司宁一个人走了进去,从床榻
这箱子是刚刚陆寒骁派人送来的,箱子打开,缝针需要的工具一应俱全。
司宁先是给淑妃后脑的伤口处消毒,才将银针放在火上烤了一番,目的也是为了消毒。
一切准备好,才将羊肠线穿进银针的细孔中,如此前期准备就绪。
这羊肠线是她一早就准备的,当时她就想着先准备出来,以防万一,不想真的用上了。
她拿着针线上前,谨慎的给淑妃缝合伤口。
虽然伤口创面很大,好在不是特别深,缝合起来并没有那么难。
这外伤处理起来并没有多难,半柱香的时间差不多就缝合结束了。
难就难在里面的情况如何,没有机器司宁不清楚。
但淑妃这么久都没有苏醒的意思,大概率颅内有瘀血,先要将瘀血化开。
司宁开了方子,叫外面守着的宫女去抓药,还特意叮嘱,药抓回来后她亲自煎药。
她如今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为了以防有人继续害淑妃,她亲力亲为才更安心。
药煎好后,司宁又亲自喂淑妃喝了下去。
一碗药见了底,又给她行针了一番,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出去同皇上汇报道,“皇上,淑妃现在的情况还需要观察一阵子,如若瘀血一直存于脑中,可能淑妃会一直昏睡,也有可能性情大变,皇上您要做个准备。”
这种事后续都有可能发生,与其瞒着,不如一开始就告诉给皇上,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而且这件事还没完,真的淑妃有个三长两短,也能让皇上对她有几分怜惜,知道她是受害者,日后不至于太过冷落淑妃。
司宁替着淑妃寻好了后路,皇上听着微微皱眉。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臣妇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也许淑妃明日就醒来也不一定。”
皇后听此,嗤笑出声,“陆夫人,照你这么说,淑妃妹妹醒不醒得过来,是得听天由命了,那要你一个大夫何用?”
她怒瞪着司宁,继续说道,“你先害了淑妃妹妹,现在又将人治不好,你该当何罪?”
皇后打算咬死了司宁,戏都演到这里的,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
司宁凝眸看了过来,不答反问。
“皇后口口声声说我害了淑妃,不知道有何依据?”
“依据,淑妃妹妹躺在那里,又有人亲眼看见你和淑妃妹妹起了争执,你还要狡辩吗?”
“我看陆夫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将人……”
“行了。”皇上从旁打断,厌恶的看了皇后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到了司宁身上,温声问道,“陆夫人,你同朕说一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宁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知,“皇上,臣妇本来弹奏结束,打算回座位时,有宫女将臣妇带了出去,说是淑妃娘娘有事要找臣妇,那宫女带着臣妾一直往冷宫那边走去,臣妇虽然来皇后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臣妇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臣妇同淑妃没熟识到私下见面还要约在那般偏僻的地方,所以臣妾寻了个机会逃走了。”
“可臣妾又担心那人利用淑妃的名义约臣妇,也会用臣妇的名义引淑妃上当,所以臣妇去了一趟倾颜宫,想要让宫人通知淑妃娘娘小心,谁知道就看见了满身是血的淑妃被抬了进来。”
“一派胡言,你的这番话可有依据?”皇后质问道。
话音一落,一个宫女扑通一声跪上前,同皇上禀报道。
“皇上,陆夫人说的千真万确,当时确实有人传信给淑妃娘娘,说是有要事相邀,还特意叮嘱让娘娘一个人去,娘娘之前受过陆夫人的恩德,以为陆夫人遇到了什么难处,所以才只身前去的,可奴婢担心娘娘有事,就偷偷跟上,谁知道就看见……”
皇上皱眉,厉声质问,“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有一个黑衣人袭击了娘娘,奴婢见事不好,忙叫了侍卫,惊动了那人,才将娘娘救了回来。”
“皇上,娘娘小产不久,又受到此等事情,定是有人要害娘娘,求皇上还娘娘一个公道啊。”
这宫女是淑妃身边伺候的贴身婢女,她的话很有几分的份量。
“说,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说的,你难道以为你这么说就能替着陆三夫人脱罪吗?”
皇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