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众人都朝着地上的人看去,地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司宁寻找了两日的妙儿。
妙儿受到了惊吓,一直不敢吭声,可听见此话时,却情绪激动的否认道。
“我没有,我没说过……”
“大胆,皇上面前敢自称我,掌嘴!”
妙儿只是个平头百姓,如若不是认识司宁,她连府衙里的官差都没见过。
何时见过这样的架势,当即吓得哭了出来。
一个太监上前架住了妙儿,另一个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妙儿本就身子弱,直接摔在了地上,嘴角瞬间溢出了血。
众人看着,无一人觉得不妥。
皇上只淡淡扫了一眼,抬手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几个巴掌下来,妙儿脸瞬间肿了起来。
等到后面架着她的人放了手,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
又有人问她,“你和陆三夫人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来这里找她?”
妙儿一个劲儿的摇头否认,问话之人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适时开口,“带下去审话,别污了皇上的眼。”
确实不适合在御前审问,妙儿被带了下去。
几声惨叫传来后,一个侍卫拿着一个证词回来了,呈给了皇上。
“回禀皇上,那女人全都交代了,说是陆三夫人说要来办些事,让她来此接应。”
办事、接应这两个字眼一出,皇上的眉头就皱紧了几分。
下方的大臣都听见了这话,有人站了出来。
“皇上,此女的话疑点重重,不是陆将军说过陆夫人身子不适,没办法来参加春日宴,可这女子怎么说陆夫人让她来接应她呢,是不是她在胡说八道啊?”
这话看似在替着司宁找补,却在告诉众人,司宁以下犯上欺瞒皇上偷偷来了春日宴。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参加,却偷偷摸摸的来了,这里面藏了什么心思不言而喻了。
有人起头,就有人附和。
“这话不假,臣也记得陆夫人没有出现在队伍中,要不就是这女子在撒谎,要不就是陆夫人明着没出现,但却还是来了,这点还是要好好查查才行。”
“可这女子看着不似撒谎啊?”
“难道真如三皇子所言,陆将军要针对他,可是陆将军为何如此呢?”
看似疑问,其实已经给了答案。
陆寒骁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要杀了三皇子,除非有人要让他这么做。
几人的矛头都指向了陆寒骁和五皇子,也有人提出不同的看法。
“陆将军没理由这么做,这女子形迹可疑,陆夫人就算真的要人接应可不能让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接应,她能做什么?”
“就是,这女子的话未必可信,还要在好好审审,也许她就是想要陷害陆夫人和陆将军呢?”
“五皇子和陆将军现在还没出来,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再说陆夫人也没出现在这里,这女子的话还是有待考量。”
“确实有待考量,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存了蹊跷。”
韩梁安处理好了腿上的伤后,便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他特意没让人抬着他出来,这样才能看上去更惨几分。
为了卖惨,他也算豁出去了,走了几步,伤口似又裂开了,血迹浸湿了新换的长衫。
皇上见此,皱眉说道。
“胡闹,受了伤还不赶紧好好躺着。”
韩梁安甩开了架着自己的随从,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只是觉得事情存了蹊跷,陆寒骁从昨日就有些不对劲,他和陆夫人的感情情比金坚,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甚至为了陆夫人不惜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和父皇讨要说法,按理说他这般宠溺陆夫人,应该不会多看旁人一眼,可儿臣听说,陆寒骁对身边的一个侍卫很特别,而且昨夜那侍卫还在陆寒骁的营帐里住了一个晚上,今日一早更是鬼鬼祟祟出现在其他营帐前,还自称自己迷了路,最后还是陆寒骁亲自出面将人带了回去。”
“父皇,陆寒骁是怎样的人,您最清楚了,他何时这般在意一个侍从了,这件事还请父皇严查。”
有些话,其他人说没什么力度,非要三皇子说出来,才会让皇上动摇。
韩梁安很清楚,他父皇一直都很忌惮陆寒骁,却又不得不重用他。
自己只要稍稍埋下一点怀疑的种子,这种子就会生根发芽,直至彻底爆发。
而种子一早他就种下,今日就是开花结果的时刻。
陆寒骁也好,他那个好五弟也罢,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皇上听着若有所思,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韩梁安却不着急,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韩愈和陆寒骁跑不了。
另一边,妙儿已经被打的意识模糊,可嘴里还在嘟囔着她没有来找司宁。
但她已经没有多少气息了,发出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楚。
就算听清楚了,也没人会相信他的话。
她和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比起来,太过渺小,她亲口说出的话甚至没有那些侍卫拿来的证词可信。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随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