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的视线瞟向温南初,只见她眉头皱成一团,着实有些苦恼。
半晌,她的视线看向池墨,有些肉肉的脸上带着一对小酒窝似乎在斟酌措辞。
“池墨,我知道我爹买你过来也不是你自愿的,况且我才十三岁,暂时不需要相公,我这样说你懂吧?”
池墨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略显柔和的波光。
“你不喜欢我?”
“啊?”
温南初不知道池墨为什么会这么问,仔细端详他似乎没有生气。
果断摇头。
【这么好看的少年郎谁不喜欢呢,可惜啊…】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赶我走?”
温南初诧异地看向池墨,这小子莫不是与她一样换芯子了?
她可是记得昨天早上穿越过来他要杀人的眼神。
今天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难道短短两天,他就被我的魅力折服了?不对啊,我现在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虽然长得不差,但他也不是这么肤浅的人,难道他有什么目的?】
温南初掩去脑海里的思绪,一副为池墨着想的表情。
“你姨娘还是在庄子上,你忍心她一个人呆在里面吗?”
【不对,原着里面池墨的姨娘被…】
温南初的心猛地提起来,三两下蹦到池墨面前,抓着他的衣襟。
“今天是你过来的第几天?”
池墨听到温南初的心声心脏猛地收紧,听到温南初的问话。
快速答道:“第五天”
“第五天?”温南初喃喃道。
她想起来,在池墨被卖的第五天晚上,她的姨娘凄惨地死在庄子上。
至于怎么死的原着没说。
她一时忘了这是古代,拽着池墨的手腕就往外走。
少女的手接触到自己的皮肤,池墨的内心像被触动了一般,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温南初走到外面才发现不知道庄子怎么走。
“池墨,庄子怎么走?”
她秀眉紧皱,脸上满是焦急:“不管你信不信,你现在一定要回庄子,要快”
池墨思考两秒,在她面前蹲下,声音淡淡:“上来”
温南初瞪大眼睛,猛然想起池墨的速度快,便趴在他的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脖颈。
【我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与大帅哥亲密接触竟然是这种感觉,温南初啊,温南初,你在想什么,池墨姨娘的命都快没了…】
温南初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池墨加快了步伐,背着她在树林快速奔跑着。
她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抱住池墨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
屋舍,田地,树林,飞速从眼前掠过!
…
林姨娘躺在床上,看着破旧的床幔,是她没用,连儿子都保护不了。
今天是阿墨走的第五天,也不知道阿墨在哪一家过的好不好。
突然木门被打开,一阵尖锐地声音传入耳朵。
“这是最后一碗药,以后你就自生自灭,想不饿肚子就起来干活。”
说着妇人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放在残破的桌子上。
林姨娘两眼无神地看着上方,似乎对妇人的话充耳不闻。
妇人瞥过林姨娘一眼,眼神里是疯狂的嫉妒。
明明一样的年纪,为什么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看起来仍旧风韵犹存?凭什么?
想到张管事刚才与她说的话,妇人脸上露出一抹幸灾乐祸。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儿子没了,以后回侯府的机会也没了,现在就是一个废人。
看着林姨娘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妇人觉得她应该好心“提醒”一下林姨娘。
“我这人啊,最是心善,在这里想要活下去啊,你就巴结好张管事,说不定他心情好了,就带你去见儿子。”
提到儿子,林姨娘的眼神终于有些动容,眼泪从眼角滑落。
“阿墨,是姨娘无能,保护不了你。”
张管事什么心思没人比她更清楚,以前是池墨在身边,不敢对林姨娘动手。
自从池墨走后,他已经来了两次,每次都想用强。
如果不是林姨娘以命威胁,恐怕早就被那人得手了。
现在说巴结张管事她就能见她的阿墨,林姨娘心里有一股难掩的苦涩。
“阿墨,姨娘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只有姨娘死了,你才能成功回到侯府,是姨娘对不起你,我的阿墨,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林姨娘的指甲划过自己的脸颊,看着上空自言自语。
“吱呀”
木门再次被打开,沉重地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猥琐地笑意传进来。
“林姨娘,侯爷早就将你忘了,不如从了我,我让你吃饱喝足?”
林姨娘藏在被子里握着瓷片的手不停颤抖,语气里满是倔强。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侯爷的女人,觊觎侯爷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我呸…侯爷的女人?守了活寡十几年的女人?你真觉得侯爷还记得你?”
男人走到床边,看着容貌依旧艳丽的女子,眼睛不停在林姨娘身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