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他换掉炉里的熏香,然后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打量着少女的睡颜。
少女穿着月光白的薄纱,腰身纤细,微敞的领口精致的锁骨欲掩欲露,胸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那弧度只暗暗扫上一眼就令人贪婪眼红。
时间一点点过去,少女整个身体放松,墨发如海藻般四散在床上,白皙的脸庞看上去美的令人心惊,脸上荡漾着一丝安详与宁静。
池墨呼吸微促,脑海里回荡着那晚温南初在水潭洗澡的景象,眼底满是晦涩不清的浓灼欲望。
“南初,我说过你是我的的,你怎么能嫁给旁人?”
他的语气明明很温柔,却裹挟着藏不住的阴鸷森怒。
温南初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颜色的梦。
在梦里,有一双大手在抚摸她,那双冰凉的大手顺着滑腻的肌肤一寸寸抚mo。
拂过肩颈和肩头,流连在双柔朱砂,顺着慢慢下滑…
一丝丝冰凉暧昧的气息在她耳边拂过。
直到双手手滑向…她觉得身体泛起可怕是酥麻。
那双手极尽挑逗,一次次或轻或重的按压柔nie。
一种奇怪的感觉放大到她的感官,让她感觉自己要炸开一般。
温南初想让他停手,却感觉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梦里的这个登徒子到底是谁,只是徒劳。
嘴角划入一点冰凉的湿软,一点点纠缠,一点点的侵入。
在她痛苦的煎熬中,那人终于停手。
隐约在她耳畔低低说了一句:“这只是开始”
“小姐,该起来了”
彩霞推门进来,准备帮温南初换衣洗漱。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脸色潮红,呼吸急促,额角浸出冷汗。
“小姐,你没事吧?”彩霞担心地看过来。
温南初摇摇头:“做了个梦”
嘶…声音嘶哑,这个梦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尽管她不记得细节,但是知道自己在梦里…
她拍拍自己脑门,暗暗唾弃自己脑子里尽全是些颜色废料。
今天是大喜大日子,她应该高兴才对。
*
北辽
“阿武叔,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我们明天出发,在南初及笄的当天便可到达。”
身穿黄色蟒纹图案的少年站在大殿中,眼里尽是欣喜与期待。
很快,很快他就能与心爱的女孩永远在一起。
而他们,再也不会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阿武对于文良娶温南初虽然不愿,但也不会强烈反对。
物极必反,现在朝堂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只要娶了温南初,老皇帝也完成了摆设的任务。
自此,整个北辽将在文良的掌握中。
“嗯,已准备妥当”
翌日出发之时,阿武慌忙前来禀告。
“殿下,陛下薨。”
文良的心猛地一紧,手握成拳,语气带着难掩的怒意。
“不是每天有太医给他检查身体吗?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事?”
阿武垂眸不语,他心里不愿意北辽未来的皇后是萧国人。
可弑君,打乱文良计划的事,他是万万不敢。
“太子殿下,臣也不知,现下大臣们都等你主持大局。”
文良一身正红色喜服加身,勾勒整个人身材颀长,眉目若画,站在漫天飘雪的大殿上。
“阿武叔,她在等我,我不能失约。”
阿武立刻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您要为了北辽的社稷,北辽的百姓着想啊,南夷对我们虎视眈眈。
一旦让他们发现您不在朝中,定会借机攻打我们,届时必定生灵涂炭。”
文良紧攥的手指越拉越紧,脸色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南初还在等他,他不能失约,他答应过,定会十里红妆去迎娶她。
但他也不愿看着北辽的百姓因为他的自私而丧失生命。
文良忍不住后退两步停下,身体有些发抖额,手心隐隐有汗珠。
脑海里回荡着与温南初的一幕幕,少女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问他。
“文良,你是不是喜欢我?”
“文良,我等你”…
良久,他似乎做出决定般艰难开口。
“这个皇帝,你谁爱坐谁去坐,启程,去萧国。”
皇位没有他,自然有人坐,可南初没有他,他便会永远失去她。
他…不能后退。
阿鸳突然飞身跃在文良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太子殿下,不可。”
文良眯了眯眼,眼底泛起森寒的冷意,一字一句。
“阿鸳,你也要拦我是吗?”
阿鸳恭敬地跪在地上:“手下不敢,婚礼可以延期,北辽的百姓不能没有殿下,殿下…三思。”
同一时刻,朝中所有朝臣赶来,跪在地上。
“太子殿下,请您登基!
“太子殿下,请您登基!”
雪花飞扬,漫天的飞雪落在正红色的喜服上,很快融化开来。
朝臣们不管是老还是少,都坚定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