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缠间,萧鹤野那只掐着腰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手掌从苏媞月的腰际一点点往上滑,温柔的抚了抚她纤细光洁的颈部,然后慢慢往下探去。
苏媞月出宫时身上穿的依然是那件秋香色交领襦裙,这身衣衫正合他心意。
微凉的手指从领口处伸进去,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那一团软绵绵的雪肌。
苏媞月被这一抹凉意惊了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挣扎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那手指也稍稍用了些力气……
捏的她有些疼……
“就一会儿……娘娘,可以吗?”他放开苏媞月的唇,喘着粗气,嗓音浓重的不像样。
“掌印,你轻点……。”苏媞月软软的说了句,“疼……”
“嗯……”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默认了。
萧鹤野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没了刚才那种强势急促的感觉,而是慢慢悠悠的,绵长又温柔,好像在细细品尝着什么珍馐美味一样。
苏媞月逐渐适应了他的气息和节奏,身体虽然紧绷着,但呼吸比刚才平稳了许多。
萧鹤野手掌宽大,常年习武的缘故,每根手指的指腹上都覆着薄薄的茧,并不光滑。
粗糙的指腹每次滑过微微隆起雪肌上的那处……
苏媞月的浑身都会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栗。
随着身体异样的反应,她脸颊处的绯红悄无声息的蔓延到耳朵根。
她越是这样敏感,萧鹤野便越是不想放过“它”。
……
马车在一处陌生偏僻的宅院门前停下,赶马车的小太监下去敲开了那户宅子的门,询问过后才知道,很不巧,宅子的主人并不在。
小太监小跑着来到马车前,小声道:“督主,温大夫今日没在,你看这……?”
萧鹤野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了看苏媞月额头的伤口,低声道:“那便算了,改日再来。”
小太监回了个是,然后问:“督主,现在回宫还是去哪?”
“回宫……”萧鹤野勾了勾嘴角,故意说错。
苏媞月听到这两个字,着急的伸手扯了扯萧鹤野的衣襟,蹙着眉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回什么宫,刚才萧鹤野明明答应苏媞月要带她去苏府看一看的。
这下怎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娘娘这就急了?逗逗你嘛……”萧鹤野笑着把那只手抽回,然后掀开车帘一角,看了看外面暮色渐浓。
他想了一会儿,对小太监说:“你先回秋水居等着,咱家还有事去办。”
小太监问:“督主,您不乘马车了吗?”
“嗯。”
萧鹤野放下车帘,帮苏媞月理了理她胸前被揉皱的衣衫。
然后带着苏媞月一起下了马车。
这里离苏家府邸不算远,步行大概半炷香的时间。
既然她这么喜欢宫外面的烟火气息,那就带她多走走,多看看。
他这个小东西,听起话来,真的很要命。
“掌印,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人认出来吗?”
苏媞月看了看萧鹤野紧紧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刚才也是这只手对她不规矩来着。
萧鹤野侧着头,朝她挑了挑眉:“认出来了,又如何?”
“……”
苏媞月被他这句话噎的半天都缓不过来。
也对,萧鹤野向来随心所欲惯了,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宫外。
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就是王法,他就是天……
这世间,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疯子。
另一种是不要命的,不想活了的。
而萧鹤野恰好两者都占了。
他是……
不要命的疯子,亦是不想活了的疯子。
*
两人刚走进一条狭窄的巷子,这天突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大。
夜幕降临,又遇春雨潇潇。
很不巧的是,他们没带伞。
萧鹤野牵着她穿过小巷子,然后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屋檐下避雨。
苏媞月低着头用手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发丝,小声的嘟哝了一句:“今天好像运气不怎么样,大夫没找着,还被雨淋……”
萧鹤野听到她说话了,还有……
除了苏媞月说话的声音,萧鹤野还听到了其他声音。
雨水打在房檐上刷刷的声音,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还有……
沉重且急躁的脚步踩在积了水的地面上发出“哒哒哒”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
萧鹤野耳朵动了动,默默在心里数着。
一共来了六个人,又或者是更多……
他勾了勾嘴角,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鸦青色手帕,轻轻蒙住了苏媞月的眼睛,小声说了句:
“娘娘,您说对了,今天咱们得运气确实不算好。但是,他们的运气更差……”
“他们……是谁?”苏媞月张了张嘴,发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萧鹤野用帕子把她双眼蒙上了,苏媞月本能的想去扯掉却被萧鹤野握住手腕,“双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