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原本就会让失了神志,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萧鹤野他原本就欲求不满,一身的力气好像没地方使,若是再喝下这酒,恐怕遭殃的只会是她。
苏媞月见他如此执着,心里着急的要命,连忙道:“我知道错了,掌印,我不该在你的酒里下药,你别喝这个。你若是喝了,我,我……”
她结结巴巴的,说了好几个我,就再也说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她低声哭吟和抽泣。
然而就算她哭得这般楚楚可怜,萧鹤野却没打算改变主意,反而是满不在乎的问道:“娘娘会如何?”
会如何呢?
苏媞月垂着泪眼想了想,大概是会死掉的吧?
会下不了床,会被他揉碎,还会……
见她一言不发,萧鹤野又压着嗓子问:“娘娘才答应的,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怎么,这才过去没一会儿……就不作数了吗?”
苏媞月摇摇头,脸上挂着泪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知道他心里还憋着气,知道这事没过去,苏媞月自己答应的,现在哪敢出尔反尔呢?
这次,萧鹤野来真的。
“作数。”沉默了良久,她才小声的回了个。
“那就好。”
萧鹤野满意的笑了笑,英气逼人的剑眉微微上扬,他仰着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似乎还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又倒了一杯,递给她:“娘娘,请?”
苏媞月惊恐的看着他递过来的酒杯,一脸无助的看着萧鹤野,想拒绝又不敢把话说得太直接。
思索了片刻,她才怯生生的说了句:“这药效太猛了些,掌印……我身子骨弱,只怕是不堪承受。”
“也是。”他收回酒杯,自顾饮下:“那我替你喝。”
喝完两杯酒后,萧鹤野起身将手里的酒壶和酒杯放回了原先的桌子上。
虽然合欢散的药效不会立即发作,但苏媞月看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的时候,还是退缩了。
她双腿屈膝,坐在床中央,看见萧鹤野逐渐放大的那张带着邪恶和肆意的脸,苏媞月用手撑着床面,往身后挪了挪。
见她如此,萧鹤野干脆握着她的双肩,将人死死抵在墙壁上,阴恻恻的嗓音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说:“刚才求着我帮你,现在又想逃了?”
“娘娘,欲擒故纵可不是这么玩的……”
苏媞月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惧色,紧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泛红的眼眶里滑落,却滴在他心里。
是心疼和不忍。
脑海里再次响起了那两个声音。
一个是:放过她,放过她……
另一个是:折磨她,折磨她……
事到如今,伤心恐惧的是苏媞月,而挣扎痛苦的是萧鹤野。
为什么,痛苦的是他,煎熬的也总是他呢?
为什么苏媞月对他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可关键时刻还是不肯信他呢?
萧鹤野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苏媞月的眼泪,对他来说太致命了。
……
他闭上眼,眉头紧锁,挣扎许久后,从口中吐出一口寒气来,连同嗓音也变得冰冷刺骨。
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指扣住了苏媞月纤细的脖颈,说话的语气带着命令和强势:“不许哭!”
萧鹤野怒视着她,喉间凸起处上下滚了一遭,接着说道:“不许喊疼,乖乖听话。”
苏媞月点了点头,连忙用手指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一声闷雷轰隆隆的响起,房间里的蜡烛闪了两下,然后熄灭。
……
彻夜无眠,一直到天微微明,苏媞月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发现萧鹤野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应该是去上朝了吧?
苏媞月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漱完,穿好衣服准备开门出去走走。
刚打开门,就被守在门口的江漓素拦住了:“娘娘。”她微微颔首,行了个礼。
许是昨日她掉包了苏媞月的‘药’,今日见到苏媞月,她脸上挂着一丝歉意。
但主子的吩咐,不得不从。江漓素不讨厌苏媞月,甚至还觉得她温暖又阳光,性情温婉,体恤下人。
“江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媞月一脸诧异。
江漓素顿了顿,低着头回了句:“督主说,没有他的命令,娘娘不能离开房间。”
“什么?”
“他这是要软禁我?”苏媞月蹙着眉,不可思议的道。
江漓素没有回话。
苏媞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她不吵也不闹,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窗边,呆呆的看着院子里的风景。
除了没有自由,萧鹤野吩咐人把她伺候的很好。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萧鹤野回了房间,见她依然坐在窗边的长椅上。
萧鹤野走过去,弯着腰从身后抱她,然后吻了吻苏媞月发丝。
紧接着,是他埋在苏媞月颈间细细密密的亲吻和啃咬。
然后,他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这期间,两人并没有任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