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片寂静,屋内烛光闪动,满室旖旎。
床笫之事上,萧鹤野再怎么克制也没用。
抵死缠绵时,苏媞月眼尾泛红,娇声娇气的在他耳边,喊了一遍又一遍“哥哥”。
萧鹤野强势霸道的吻,密密麻麻的向她袭来,将她的哭吟和求饶尽数吞进了肚子里。
事了之后。
他会一点点吻干苏媞月眼睫上沾染的泪珠,然后斯斯文文的对她说上一句:“月儿哭的真好听,怎么都听不够……”
苏媞月娇嗔的回他一句:“萧鹤野,你真下流。”
话说完,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佯装生气。
每当这种时候,萧鹤野总会伸开长臂,从背后抱住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陷进她胸前的柔软里,任由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溢出他的指缝……
略微凉薄的唇在她后颈和颈间留下数不清的吻痕,似恶魔的痕迹。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爱一个人到极致时,只想与她紧紧相拥,怎么都要不够,怎么都爱不够……
守在门外的琉宛听到里面动静逐渐小了,想着这么晚也不会有人来打扰里面的那两个人了。
琉宛松了一口气,举步缓缓往隔壁厢房走去。她低着头,脸颊蕴出两片绯红。
这是她头一次,听到萧掌印和主子之间的情事……
原来,恋人们之间的那些事,竟可以这般有趣?
一阵晚风吹来,琉宛轻轻拍了拍心跳过快的小心脏,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今夜对于苏家人来说,是个好日子。
阖家团圆,欢声一片。
处处洋溢着幸福灿烂的笑颜。
子夜,西院里住着的苏林一家却好像闹得有些不愉快。
小珏早早的就被府里负责照顾她的老嬷嬷带去小厢房睡觉了。
西院偌大宽敞的正房里,只剩下苏林和他的妻子胡凤莲。
苏林沐浴完毕,胡凤莲正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帮他穿上寝衣。
“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他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
苏林常年驻守边疆,他们夫妻一年也只能见个三两次。前些年苏小珏还小的时候,边关战事不多,苏林还能忙里偷闲两三月回一次家。
只是近两年来,边疆战事吃紧,他想回却不能回了。
胡凤莲摇摇头,回道:“不辛苦,夫君征战在外,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若说苦……这家里谁也比不上夫君。”
“男人的苦和女人的苦不一样。这世道如此,边疆塞外的苦和夫人在家打理府中日常的苦也不一样,但我知夫人辛苦,亦希望夫人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苏林顿了顿,他伸出手将胡凤莲的手指捏在掌心之中,心疼的攥了攥:“在南疆,每次面临生死危难之际,我心里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和小珏。”
“嗯。”胡凤莲抬头望了他一眼,眼底有泪光闪动。
泪光流转之余,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像感动,却又不太像……
屋内烛火晃了一下,灯芯晃晃悠悠的在燃烧着。
苏林犹豫了一下,牵着妻子的手往床榻方向走去,他单手掀开了帐幔。
两人坐在床沿边上,苏林吞了吞口水,喉间凸起处上下滚动了一遭。
在外,苏林是说一不二百战百胜的大将军。
可对内……他却是个铁血柔情的痴情郎。
身为家中长子,军中将领,他有威慑他人的本事。但在妻子面前,却有说不出的柔情和疼惜。
帐幔中,男人倾斜着身子一点点靠近他的妻子。
久别重逢,想念着温柔乡的滋味,是男人本性。他再迫不及待,也是极其尊重妻子的意愿。
唇齿相碰时,胡凤莲浑身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她往后不紧不慢的躲开了苏林的吻。
“夫人……?”苏林柔声唤了她一声,眼中带着探寻和不解的意思。
胡凤莲不敢与他对视,只是慌乱的下了床,低着头结结巴巴的道:“夫君日夜奔波赶路肯定累坏了。我,我……我还是去小厢房陪小珏一起睡好了。”
这句话说完,她逃跑一般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正房。
只留下苏林一人愣在床上。
他皱了皱眉,有些懊恼……难道是自己太心急了?
唉。
也对,他们夫妻俩分别的时间太久了,有些生疏。一上来就想着那事,却有不妥。
苏林反思了一阵,倒也没多想。
只是想着要趁着这次回家,与夫人多亲近亲近才是。
殊不知,落荒而逃的胡凤莲根本没有去小厢房。
她一路跑到了后院的小池塘边上,自顾抹着眼泪,不敢哭出声,只是默默的掉眼泪。
这时,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小心翼翼的递给她一块深灰色手帕。
这手帕是由粗布制成的,在苏府,只有下人才用这样劣质的布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