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他感知不到了。
两面宿傩……
琴酒的眼神幽暗,他为了确保不会再发生别墅那件事,冒险接近咒术师,到头来却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答案,怎么想都不甘心。
琴酒话里有话的开口,“你在为咒术高专工作?”
七海建人停了手上洗碗的动作,微微侧头,琴酒递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上面三个印刷版的黑色字体,“黑泽阵”。
“或许你可以换一个工作。”
在没有搞清楚自己身上的咒力之前,琴酒动了给自己找一个“保镖”的心思,七海建人好歹是个咒术师,还是一个跟咒术高专牵扯不深的咒术师。
七海建人沉默了一瞬,似乎没有想到琴酒会这么直接,他摘下手上戴着的洗碗的手套,推回名片。
“在下班时间,我不会谈论工作上的事。”
“……”
跟资料上七海建人的性格对上了,一个厌恶工作到了极致的家伙,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他在明确的拒绝?
不管怎么样,琴酒还是把名片留给了他,在离开的时候,七海建人叫住他。
“窗户的花盆下面有钥匙。”
“钥匙?”琴酒微微皱眉。
七海建人的神情略显严肃,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嘱咐一个回家总喜欢翻窗户的人听话一点一样。
“是这栋别墅的钥匙。”
琴酒没说什么,从别墅出来的时候,外面寒风微凉,明亮的路灯下聚集了几只飞蛾,在地面上落下了隐隐绰绰的影子。
既然连一级咒术师都看不出来,那需要去见见传说中的特级咒术师吗?
琴酒对咒术高专的情报所知甚少,他们似乎自成一个体系,就算是在十年后得到的情报中,也仅仅只有一份关于【东京迁岛】事件的始末。
在犹豫了一会后,琴酒决定先回去,一个两面宿傩的出现就已经够麻烦的了,要是再接触咒术高专的那群人,最后出现各种意外阴差阳错的演变成了十年后的样子,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琴酒感觉自己有些摸清了“命运”带给他的枷锁。
现在是晚上9点左右,正值下班高峰期,琴酒的车停得比较远,他在过去的路上常常被人搭讪,不过只要琴酒开口让他们滚,那些人就会识趣的自动离开,偶尔有不长眼的,在琴酒动手之前,就有人上来“英雄救美”了。
“这位小姐并不想跟你喝酒,你听不懂吗?”
挡在琴酒面前的男人紧紧把琴酒护在了身后,琴酒退后一步,不动声色的跟他们保持了距离,在男人面前一个拿着酒瓶满脸通红的中年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我又没跟你说话!你!你让开!唔!”
喝醉的中年人说话都含含糊糊的,话说到一半,就扶着旁边的花坛剧烈呕吐了起来。
“警官!警官!在这里!”
一位热心的拎着手提包的女性,匆匆忙忙的去把站在路口维勤的警官叫了过来。
见到有警察来了,那个护着琴酒的男人松了口气,刚想回头安慰身后的女士不要害怕,没料到一转身,那位女士就不见了。
警官控制住了醉汉,想叫当事人一起去警局,环顾四周,现场就只有一个把他叫过来的女性,那还有其他人?
“当事人呢?”
琴酒在附近的店里拿了顶帽子戴在头上,在老板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丢下几张钞票离开了。
“你在看什么?”
咖啡杯里的拉花图案被江户川乱步用勺子绞碎,他戴着的黑框眼镜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顺着宫水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宫水用镊子夹起几块方糖,放进咖啡杯里,再端起来抿了一口,最后吐了吐了舌头,有些嫌弃的推开杯子。
“不好喝。”
“你那杯本来就要苦些,”江户川乱步看了眼周围聚集过来的人,有大胆些的,主动上来想要他们的联系方式,却都被一一拒绝了。
江户川乱步有些苦恼,为什么以前没有这种事?一跟这个叫宫水的人接触,好像很容易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中岛敦在旁边埋头苦吃,基本上咖啡店里的所有蛋糕品类都被他拿了个遍。
“宫水君,刚刚是你认识的人吗?”江户川乱步笑眯眯的问,“从楼下经过的人中,有一个你认识并且熟悉的人吧?嗯……应该不是青酒。”
“我要保密!”宫水趴在桌子上,面对江户川乱步的试探,幽幽的叹了口气,“总感觉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能瞒得住三秒,乱步君,你这样的异能也太过份了吧?”
“再过份也没有宫水君过份哦,”江户川乱步神情微凝,“是宫水君主动出来见我们的,却什么都不说,难道是看我们调查太辛苦了,所以想请我们吃点东西吗?”
“我说了呀,”宫水表示严重的抗议,他义正辞严的说,“是乱步君你不答应!”
“成原山上的别墅失火案,警方检测到了7具遗骸,一副重型武器,两支手.枪,以及无数的弹药和布满整座山的监控设备,虽然数据已经没有了,但这种事情,换作任何人都会追查到底吧?宫水君轻描淡写的就想把事情揭过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