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账本,今年才过了十月,柳姨娘的沁雅轩去账房支取的银两便足有五千两之多,比我这正院还要多了一倍不止,妾身敢问,柳姨娘这银两,都用在了何处?毕竟府中的服饰、鞋袜和钗环都是由公中固定支出的。”
周永礼脸色一变,没想到宋夏竟然会拿族规说事,以前她不是不过问这些的吗,周家又不缺这几千两银子。
宋夏一猜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又道:“周家倒是不缺这些银数,郎君宠爱柳姨娘,妾身本也不该管,但柳姨娘是京都各大首饰店、绸缎庄的常客,外人稍微用心便能算出柳姨娘的日常花销,要是被郎君的政敌,或者被御史大夫们知道了,告到陛下面前……”
她叹息一声,似乎是真的为了周永礼着想:“郎君,您是探花郎出身,同年的状元、榜眼都不如您现在的官位,可知郎君您走到今日是极为不容易的,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受了陛下的训斥,岂不是得不偿失?”
被她这么一分析,周永礼这才知道自己平日里对芳娘的宠爱太过张扬了,这还真不是宋夏故意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