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秦家现在的经济实力,佣人已辞退了不少。
蒋娴一人纳闷地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便有一个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没有多说什么,稍一侧身经过,就在蒋娴身后的家里打量了起来。
“你谁啊?”蒋娴皱着眉毛,不明所以地问道。
眼前的男子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容貌得体、气质不俗,不知到访自家所为何事。
她说着手边正要关门,却感受到门外的一股力量在往里使。
男子在屋内继续打量,如期见到了蒋娴、秦乾全。
那他此行的目的就差最后一个了。
“怎么回事,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秦乾全拧眉问道,背手而来一副当家男主人的姿态。
此时正呲牙咧嘴抵在门口的蒋娴已经使不出劲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屋里放进一个陌生人什么话也没说,门外也好像被几个大汉堵着。
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门外几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鱼贯而入。
秦乾全见几名大汉心中一惊,被几人凶猛的面容吓得一颤。
刚刚怎么门外还有五个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
“你们是谁?来我们家到底想做什么?”蒋娴的手紧紧握着门把。
见几人来势汹汹,面露不善,她把身子缩在门与墙壁形成的夹角中。
现在离她老公太远,这是她能找到离她最近的依靠。
看几人不语,心中强烈的不安感已经占据了秦乾全的大脑,他混迹商场多少见过些黑恶势力。
眼前这行人……只怕是来者不善。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强装镇定。
“有话好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为什么来?”
见西装男的扮相最正常,看起来也像个小头目,秦乾全尽量放下架子对顾柏翰的助理说道。
而李钦就像忽视了秦乾全的存在一般。
他抿着唇,打量好房屋大致构造的他心里已有了大致想法。
他向身后的几名大汉边抬手边说道:“你,去那边,你,去楼上,剩下的人,都去前面。”
几个魁梧的男人对身形清瘦的他连连点头,都分散开来准备动手。
他们几人都无一不展露出了对李钦的尊重。
因为顾总不在,李钦的意思就代表了顾总的意思。
“十分钟之内搞定。”李钦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分钟足矣。
得到指示的男人们纷纷按照李钦的分配走去。
“怎么回事?什么十分钟!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我就要报警了!”秦乾全一米七的身高使劲扒拉着李钦的西装。
李钦原本双手环胸,睨眼看到秦乾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敢怒不敢言。
应该是担心秦于明在外面欠了什么不知名的债,以为自己是他的哪位债主吧?
可惜了,一家人都是无脑的人。
只见他悠悠掏出自己的名片,伴随着第一个青花瓷器跌落的声音,将名片递到了秦乾全的面前。
刺耳、可怕——
听到瓷器被砸碎的声音,背对着“盛况”的秦乾全还没接过名片,肩膀便惊得一耸。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涌了上来,他们秦家究竟惹了何方神圣?!
被不安吓得不轻的他,双手颤抖地接过李钦的名片……
蒋娴看着几个陌生人无端开始对家里的一切进行打砸,是又害怕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阻止他们的行为。
“我们家三百万的真皮沙发……五百万的花瓶!不管你们是谁,都给我住手!”她不自量力地上前阻拦,螳臂当车般拉着一个大汉的手臂。
大汉仅是轻轻一挥,她就如垃圾一样被重重扔在了沙发上。
后背和腿部传来剧烈的痛感,她还来不及呜咽,挂在二楼上的名画就被人丢了下来。
裱框的玻璃烂得稀碎,油画大师成名之作的画纸和玻璃混乱地躺在地上,犹如一片废墟……
蒋娴此时身体和心里承受的痛让她几欲昏迷。
李钦口袋里的闹钟响了。
他闲适地拍了拍手,几名差不多“动完手”的男人便停下了手中的活。
几名男人在他的身边汇合后,李钦倾身向秦乾全说道:“告辞。”
不过他这番行为就像在自说自话。
因为仍未将震惊的目光从某处移开的秦乾全,对李钦的话语完全充耳未闻——
“李钦,翰林集团总裁助理。”名片上的介绍如是写道。
早已唇色发白的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名片,名片的一角被揪得皱成一团,一如早已他乱成麻线的思绪。
“如有‘异议’,可以联系我。”李钦不忘礼貌地补充道。
他们几人走得安静,仿佛刚刚房子发出铺天盖地的打砸声并非出自他们之手。
随着李钦一行人的离去,蒋娴才在刚刚差不多昏厥的状态清醒了几分。
然而,清醒之后就是清晰地认识到家里已被刚刚的一帮人砸得不成样子!
虽然秦家近来时运不好,但他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将屋里的一堆宝贝留了下来,想着以后再不济还有一些压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