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枫时雨别怕,爸爸在,爸爸在。”顾柏翰的一双大掌顺着时枫时雨的脊背,抚摸着他们,宽慰道。
“呜呜……”尽管还在哭泣,但时枫时雨的声音明显小了些。
顾柏翰的声音温柔坚定,让他们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妈妈秦向晚。
“别怕,爸爸在,爸爸会保护你们的。”顾柏翰心疼地安抚着两个小宝贝的情绪,狭长浓密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那刀剐般的心疼与一分寒冷杀意湮没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时雨和时枫在顾柏翰的怀中逐渐不再大声哭喊,而是喊累了,渐渐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趴在他的肩头上靠着。
“爸爸……顾叔叔……”时雨露怯地顾柏翰,明亮的眼睛哭成了一对红肿的杏眼,口中低声的喃喃道。
“爸爸。”时枫没了平时的机灵,比时雨还贪恋着顾柏翰温暖的臂弯,将手挂在顾柏翰的脖子上不肯松开。
顾柏翰的眼中浮现出几分怜爱之意,可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抱着时枫时雨的臂膀下意识加紧了力道。
此时门外,秦乾全一家三口。
几个黑衣男子被像扔垃圾一样,将他们扔在了工厂外的一块黄泥地里。
“哎哟喂,我的老腰……”蒋娴面露苦涩,表情苦不堪言,似乎从来都没吃过这样的亏。
“老婆,你没事吧?”秦乾全勉强爬了起来,支撑着上半身才一点点挪到蒋娴的身边。
他的情况要比蒋娴和秦于明好点,毕竟他刚才就在明面上,而蒋娴和秦于明做贼心虚,让几个大男人一顿好找。
所以把他们从废弃的一堆废弃轮胎和大型零件里找到时,顾柏翰的手下都没有心慈手软。
“能没事么?”蒋娴痛苦地咒骂道:“我现在连你都看不清楚了!”
她现在半睁着眼睛,看看自己的儿子,再看看自己的老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团模糊!
“妈,爸,怎么我的额头上热热的?”秦于明挣扎着坐了起来,像梦醒般呢喃道。
他还没坐直身子,那额头上便流下一股温热的液体……
他说着,便将手搭在了额头上,才发现那股既温热又粘稠的液体,居然是——他自己的血!
“诶哟——我的个娘亲嘞——于明啊,你怎么搞得这么多血……”
蒋娴也顾不上自己眼前像白内障般的一团白雾了,跪坐着小腿,忍着身上强烈的疼痛也要替秦于明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老婆,你也别太激动了……现在你的脸上也有伤口。”秦乾全心疼地说着,也挪着身子,好不容易才到了蒋娴和秦于明的身边,倒是凑出了个伤残三角形……
他们一家三口,居然以这样的形式团聚了。
“你还说呢!我看你是根本没把我放心上,他们对我和于明拳脚相向的时候,你又在哪里……现在跑出来假惺惺了……”蒋娴不满地埋怨着,想撇干净脸上的黄泥,却把黄泥在她脸上抹得更匀了。
回忆起刚才遭的罪,秦乾全是没有一秒想要过来帮忙的意思,她刻薄着嘴脸,嫌弃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秦乾全不是不想帮,但是他更清楚,如果他盲目上去,那几个人估计会下手更重。
“呃,额……”有一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秦乾全半天回答不出来。
他认为自己刚刚正是识时务,才让自己身上的伤比蒋娴母子俩的乐观些。
“这不,大家都遭了罪,我的情况好些,我还能照顾一下你们俩么……”秦乾全支支吾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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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先生,童园长,经过我们同事不断地摸排、搜索,我们现在终于锁定了孩子们被绑架的地方!”一直和田俊旭对接的警察说道,他们发动了许多警力去查,现在终于有了眉目。
田俊旭眉头不展,他果断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我跟你们的车。”
时枫时雨是他看着长大的,这句话没有半分造假。
如果小晚愿意给他个名分,他就愿意当孩子们的干爹,甚至是……
“好!”警察坚毅地点了点头,对田俊旭身边的童园长说道:“请童院长也到我们车上,和我们一起出发!”
“嗯嗯!”童园长也不假思索地答道。
田俊旭旋即转身,向大厅外的警车赶去。他想快步上警车,再尽早找到两个孩子。
哪怕路途遥远,但只要能比单独行动的顾柏翰快就可以了。
他脚步匆忙地往警车方向赶,背对的灯光在他身前打下一片阴影——
他的心中一边祷告,祈祷着两个孩子能够相安无事,一边祈求着上帝让他赢一次:
老天,如果你让我赢一次呢,就胜过顾柏翰一次,我和小晚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就可以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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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放心,现在孩子在我的车里休息着。”顾柏翰接着手机里的电话,身影清冷的站在秦乾全几人跟前。
在他位置的不远处,就是安排给孩子们暂时休息的车。
只听到电话那头先是长吁了一口气,然后一整天担惊受怕的秦向晚带着几分不由自主的哭腔,在电话那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