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朗那头,他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在外流窜几天,最后回到农村的兰萍。
根据手下调查的结果和他掌握的证据,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只需要徐徐图之,就可以求得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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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农村妇女一大清早就在农村的田地里收割稻谷,她回来时季节已经入秋,正是收获的时节。
几名和她一样早起的朋友,操着乡里的口音朝她揶揄道:“萍,你不是在大城市赚到钱了吗?怎么还和我们一样干农活儿?”
早有听闻她在大城市打工收入不菲,这次没事回来继续干农活说明肯定已经赚足了底气。
不过既然在城市里来钱快,她还回来做什么?
“别乱说,该不会又是我妈和你们瞎讲的吧?”兰萍的口音已经变了一点,这是她在城市里学得普通话。
不过由于她的急于否认,所以她的话里仍带着一股浓厚的伊县土语。
她的家庭架构简单,离开家暴丈夫之后她就一直和她的母亲相依为命,好在她母亲身子骨硬朗,平时不怎么需要她操心。
“呵呵,你倒是大大方方承认嘛,这有什么的?”另一个同乡的女人龇着牙笑着,她们都没有解释,那就等于默认是兰萍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广而告之的。
“她一个老人家乱说你们就别当真了,如果我真的赚了钱,就不会回乡下生活!”兰萍对几个同辈份的女人不耐烦的说道。
言罢,她便离开了田里,朝家走去,似乎在因几个女人的打趣而耍性子。
剩下的几个女人面面相觑,心中各自揣测着兰萍母亲说自己女儿大赚了一笔的话到底靠不靠谱……
回到家后的兰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而特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来到一个破旧的衣柜,打开便看到了一个崭新的匣子。
城里人管这种带密码的匣子叫保险箱,自从秦乾全给了她十万块钱以后,她就买了这样的保险箱,天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打开看一眼。
因为财不外露,所以除了她母亲,这个村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笔钱来历。
她也尽量在花销上保持和之前一样,这样别家的人才不会起疑。
她打开保险箱又看了一遍里面静静躺着的十沓红色的钞票,幻想着以后就算不重新装修老房子,也可以偷偷买回个金手镯或者绿翡翠……
正当她把保险箱关上时,门外传来几声响动。
兰萍下意识朝外张望,她记得母亲才刚出去不久,难道这就回来了?
没有多想,她不急不慢地转动保险箱上的数字,门那边却传来“啪嗒”一声,是门反锁的声音。
听到异常的她眸光一闪,将保险箱放回了衣柜里,继而从响动中发觉其中不止一人的脚步声……
兰萍正打算走出房间查看,几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将她的房门挡住。
“你们是谁?”兰萍警觉地看向几个男人。
她没有在人群里看到任何一个眼熟的人,虽有不好的预感,但仍用土语装傻充愣道。
几个大男人没有出声回应,反倒一位外形隽秀的男子从其中走了出来。
秦宸朗出现的那一刻,兰萍就彻底傻眼了。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慌乱,然后就像一个逃兵一样,打算从自己房间的窗子逃出去。
秦宸朗朝手下挥了挥,不过几秒钟就将兰萍治服了。
……
“少爷,不知道你大老远的跑来伊县是为了什么。”在兰萍家的客厅桌上,兰萍的姿势处于全身戒备的状态。
秦宸朗静默了片刻,他眉头一挑:“你先告诉我,你见到我为什么要逃。”
“……”兰萍说不出话了,嘴巴紧闭着。
见到兰萍的反应,秦宸朗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愤恨与不悦。
他的手放在桌下加紧了力道,表情上强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你告诉我几件事,是谁指使你做的?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爷爷下毒的。”
秦宸朗说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就差将火气直接发泄出来,不过为了大局他还是忍住了。
兰萍依旧保持沉默,眼眶深陷,眼睫投下一片阴影,拒绝和秦宸朗对视。
“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秦宸朗在心中咬牙切齿,念及兰萍为人贪婪,又补充说道:“作为感谢费,报酬会是那人的十倍。”
直到秦宸朗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兰萍的决定才动摇了些。
想到不会被追究责任还能大赚一笔,她的眼中又升起了一股希冀的亮光。
“真的?”她试探地问道。
“真。”秦宸朗眸光凝重,心口不一道。
他看着兰萍那张五十多岁写满贪念的脸,就像一个猎人等待着猎物乖乖掉入陷阱。
仅仅因为一些钱就对外公下手,林家对她的好真是喂了狗了……
听到秦宸朗的担保,兰姨才逐渐开始松口:“指使我的人是秦乾全,我和他大概是一年前,是在伊县的农贸市场认识的。
那时候市场外面的宣传栏上有些家政工作,我当时想到县城找些工作补贴家用,他走过来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