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云浩俊怒了。
在得知云家和纪家祖上有交情的时候,双性恋的他一直想代表云家嫁给纪宸霖,但奈何父母打死不让,表示纪宸霖性子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嫁过去甚至有可能被家暴。
为此,眼里只有钱和地位的他,甚至还在云小言和纪宸霖相亲的时候,跟父母大吵了一架。
云浩俊冷飕飕地笑道:“呵,别嘴硬了,你快‘一个人’把这些废物搬走,挡着爷坐电梯了。”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云小言口中不肯落了下风,眸中却在四下搜寻帮手。
纪宸霖不太行,一楼大厅偏大,站在门口的他离得稍微有点远,在这儿传递信息得靠大声喊,很不文雅。而且万一男人不愿参与他和自家亲戚的纠纷,那他就彻底颜面扫地了。
上楼找父母更不行,那不就坐实自己得靠家里宠着才能过活的谣言了吗?
最终,云小言将目光放在了一楼桌台的几个保安叔叔身上。
他朝桌台走了两步,刚伸出手,还没来得及出声,两个保安就勾肩搭背,手中转着钥匙圈,谈笑着准备去吃午饭了。
原来现在已然是饭点,保安都下班准备午休了。
少年身后传来“噗嗤”地冷笑声:“呀,原来老天都不肯帮你呢。保安都走了,我看你怎么办,孤立无援的小可怜。”
听着他的嘲弄,云小言步伐不变,直直地走到桌台旁,将常给户主用来运快递的推车推向了电梯,冷静道:“让开,谁说我要找保安了?又不是没有手,自己的事就不能自己干了吗?”
他话里藏着的并不掩饰的内涵,在云浩俊这种好面子的人的眼中被无限放大。
看着云小言游刃有余地将三个行李箱推倒在大推车上,云浩俊气得将牙咬的咯吱响。
他阴阳怪气道:“行啊,搬快点。我还要上去跟姑父姑母汇报一下我们小言是怎么自立自强,搬五个行李都没有一个人帮忙的。然后嘛,要是有时间,就再随便畅谈一下你未来‘美好’的豪门生活。”
云小言搬行李箱的动作一愣。
一来,推车底层铺满了,第四个行李箱要抬到其他行李上面,他有点搬不动;二来,云浩俊的话真的触及到他的逆鳞了。
他平生里最讨厌别人在他父母那里做文章,让视他如命的父母为他担忧。
云小言缓缓直起身,盯着自己的行李,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把这人给打一顿,近处突然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搬得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