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以后再说。不过我一般没空。”
“那……我晚饭的时候给你草莓牛奶你没喝,”云小言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是不是不喜欢呀?”
“没有。”
“那哥哥明天可以带去办公室喝吗?”
纪宸霖敲击键盘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他淡淡道:“回头放车上。”
云小言无措地抓了抓头发。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完全捉摸不透纪宸霖的任何想法。
他本来的计划,是等男人像往常一样冷冷拒绝他无理的要求后,他就活学活用地将才学来的“撒娇十八招”用在纪宸霖身上,与其好好“亲热”一番。
撒娇对他并不算难事,是他从小到大的必备技能之一。
但不知为何,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块纪宸霖,今晚竟会对他予求予取到这种地步。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云小言偷偷瞥了眼男人淡灰色的床单,攥了攥雪白的拳头,决定以身试险,用身家性命去试探性冷淡患者的底线。
他坐在了男人的床沿上,将唇抿成一条柔软的线,豁出命了般轻声道:“哥哥,我们结婚完是不是该洞房了呀?”
纪宸霖原本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倏地停止,像被按住了暂停键。
他动作僵住,太阳穴却突突跳了几下,眼眸中慢慢蒙上了一层阴霾,看起来更加幽深阴戾了。
在某些捕捉不到的瞬间,他总感觉待在自己身边的,是那位他曾爱到骨子里的故人。
……许是因为云小言的声音和他记忆中模糊的嗓音太像了,尤其是在喊“哥哥”的时候,所以他产生了幻觉,也因此而情不自禁地想对对方好。
这种“对他好”的反应几乎是刻在潜意识里的。所以,他到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但这并不公平。他不想对“小云”汹涌的爱意倾斜到任何其他人身上,哪怕只是一丝一点,也不愿意。
就在纪宸霖咬着后槽牙、努力压抑自己内心燥火的时候,对此毫不知情的少年却还在一旁软软地火上浇油:“哥哥,可以吗?”
“哥哥,你喜欢在上面还是下面呀?也就是说你喜欢当1还是当0呀?”
“我都可以的,我听哥哥的。”
就在云小言自顾自咕哝个不停的时候,男人突然毫无征兆地站起身。
椅子划地的“哧啦”声在寂静的的夜里格外刺耳。
男人朝云小言走来,修长挺拔的身影笼罩住了坐在床上的他。紧接着,扑面而来的,是冷水澡留下的彻骨寒意和无形的压迫感。
云小言瞬间噤声了。
纪宸霖上下打量少年一番,大手毫不怜花惜玉地捏住了他白软的脸颊,强迫着他看向自己,声音冷得掉渣:“你这小身板,可以在上面?有力气吗?”
云小言瞪圆了眼眸,白皙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被捏住脸的他口齿不清道:“窝、窝……”
以他和纪宸霖这体型差,他在上纪宸霖在下的场景,稍微想象一下就会发现……完全无法想象。
两人对峙了十几秒。少年皮肤娇嫩,纪宸霖指尖轻握住的地方已经泛起了明显的红色。
见少年从耳根到了脖子一片粉红,男人适可而止,松开了钳制着少年的手,冷声道:“明天不上学了?回去睡觉。”
而羞愤欲死的云小言还沉浸在“正人君子纪宸霖口中竟然能吐出如此涩情的话简直倒反天罡”中,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呆愣地回答道:“哥哥,我明天没有早八,可以晚点去。”
“或许我刚才没有说清楚。”纪宸霖眼皮挑了挑,一字一句道:“以后,不准再叫我‘哥哥’。”
听他这么说,云小言脑中一瞬间就冒出了另一个更羞耻的称呼。
纪宸霖看着他愈发红润的小脸蛋,眯了眯眼道:“别的也不行,要么叫名字,要么干脆就叫‘喂’。”
“哦。”被看穿的云小言低头,尴尬地搅着白细的手指。
纪宸霖瞥了眼被他抓皱成的床单,郑重严肃地道:“我并不想和你有多亲近,我想你也是如此。你家那边的亲戚我会解决,该给的好处也不会吝啬。你不必再刻意讨好我了,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刚结婚就和你离婚。”
这是云小言认识纪宸霖以来,男人对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听到最后的那个词,云小言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点头如捣蒜。
“回去吧,有事找管家。”
他话音刚落,云小言就像刑满释放般,一溜烟跑走了。
“离婚”这个词对云小言的刺激是巨大的。他兴奋得通宵研读安修杰寄给他的霸总小说,第二天差点睡过了头。
次日,他悠悠转醒的时候,纪宸霖早就已经去公司了。
云小言独自坐在华贵的长桌尽头,享受着精美丰富的早餐和草莓牛奶,顺便把别墅中的佣人的微信加了个遍。
昨晚的知识他还没消化完,他还得急忙赶去学校请教一下安修杰。
安修杰不仅是他穿开裆裤时就铁的不行的兄弟,还是他大学室友,两人见面交流很方便。
……
自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