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觉得,若是换了旁的女子,就算她拿出公主威仪来,谢韫那厮估计该不愿还是不愿。 “他就是个闷葫芦,指不定心里喜欢成什么样呢。” 屋外风声呼啸。 天色说暗就暗,成片的灰云集聚于天边,狂风将树叶吹的猎猎作响,吹的少女裙裾翻飞。 谢韫一言不发的走在桑窈身侧,两人中间隔了足有数尺距离。桑窈心里还生着气,这会对着谢韫难有好脸。 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谢韫这样自作主张的做法。 怎么着也该跟她说一声吧?因为莫名其妙收到了帖子,她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在家担惊受怕了好几天。 因为风大,她身子又薄,这会吹的她走路有些费劲,但这并不妨碍她努力的迈开腿走快,冷着一张俏丽的脸蛋,浑身上下都在写着生气了。 净敛跟在谢韫身后,察觉到此刻气氛不太对,默默不吭声。 三人间的沉默显得此刻的风声格外喧嚣。 隔了一会,桑窈越想越气,她倏然停下脚步,气愤的看向谢韫。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会出去!” 谢韫静静垂眸,慢声道:"首先,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出府。" 隔了一会,他又上下审视了一眼桑窈:“其次,凭你自己,能找着路?” 桑窈:“…” 他眼里的怀疑甚至丝毫不加遮掩。桑窈觉得自己又被羞辱了。 她很想反驳,可是公主府确实很大,她方才跟着那个侍女去敛芳阁就足足走了一刻钟。 刚才她只顾着生气去了,根本不知道现在走到哪了。 她默默环顾了一圈周边,除了树还是树,若是不说这是公主府,她还以为是什么野外的小树林。 不仅如此,兴许是因为地方偏僻,这周边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那句反驳又被她默默咽了回 去,她抿住唇,不吭声了。 谢韫的目光落在少女气鼓鼓的脸蛋上,他眼眸微眯,道:“你在生气?” 是的!桑窈不理他。甚至别开脸,不想看他。 答案显而易见。 谢韫沉默了半天。 事实上,他才不关心桑窈是否生气,只是眼下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实在令人莫名其妙,秉持着对问题最基本的探寻,他又问道: “你在气我?” 他实在不解,她为什么会生气,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他吗? 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桑窈这才看向他,道:“不然呢?” “我为什么会生气,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大风将桑窈声音吹散,她必须扬着声音才能确保谢银听见,这也就使得她看起来越发像个炸毛的小猫。 净敛默默往后退一步,又退一步。 他已经看不懂现在的发展了,明明主子和桑姑娘还没在一起啊,这段时间怎么就发展到又亲又抱又闹脾气的地步了。 很显然,谢韫心里没数。 但谢韫还是仔细回想一番,继而道:“就因为我方才没理你?” 看来她得寸进尺确实有一套。 桑窈蹙眉,他说的什么东西? 刚要反驳,又一阵狂风起,高高扬起了少女的发丝,粉白的裙裾像风雨里一朵脆弱的花朵,似乎随时都要四散开来。 她不受控制的抬起手臂挡风,天空此刻亦愈发阴沉,黑压压一片,头顶庞大又乌黑的云团内酝酿着一场暴雨,天边开始传来低沉轰隆的雷声,像野兽哀鸣。 桑窈有些害怕了,原本反驳的话被她咽了回去。 净敛皱着眉看向天空,道:"主子,要下雨了。" 因为长公主喜清幽,故而公主府建造时特地挑了一处背山面水的地方,占地极广,方才他们已是走了近路,可这会距离出府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况且此处是府内的香樟林,周边建筑极少。 这雨看起来应当还有一会才能下下来,净敛便道:“主子,属下回去拿伞,您跟桑姑娘先上前。” 净敛走了以后,这偌大一 片空地便只剩下桑窈与谢韫两人。 她心里害怕,这会气也消个差不多了,气焰也弱了下来。 但她总拉不下脸再同谢韫说话,只得默挪了挪脚,又挪了挪,争取离他近点。 但没挪两步,就被男人逮个正着,他冷眸扫着她,十分不留情面的道:“桑姑娘,你的气消的挺快。” 桑窈:“……” 这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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