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道：“你好好休息，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出来。”
又同云停了几句话后，桑窈便抱啾啾走了出去。
谢韫把啾啾从桑窈怀里抱过来，低声道：“怎么这么大了还要别人抱。”
啾啾哼了一声，把脸蛋靠在谢韫的脖颈，搂他耍无赖道：“就要抱就要抱就要抱！”
谢韫一手托啾啾，另一只手牵桑窈，同啾啾道：“你再长大些，你娘亲可就抱不动你了。”
啾啾哼了一声，很快就把方才的男孩抛之脑后，她晃了晃小粗腿，道：“我才不想叫娘亲劳累。”
“我要爹爹抱。”
二
又是一年中秋，从宫宴回来后，桑窈仰头，看见浩大的夜幕上挂一轮圆月。
清辉洒下，给万物蒙了一层清冷的外衣。
啾啾提小花灯走在前面，净敛紧紧的跟在她身后，手里又提三个花灯，一大一小玩的正欢。
谢韫静静的牵她的手。
桑窈忽然道：“四年前，我们就是在今天的亲。”
一天具体如桑窈已记不太清了，但时隔数年，她仍能回想起当时男人一直在暗处扶她的只手。
厚重繁复的衣料下，他的手臂很稳，从上下轿辇，到入洞房，几乎一直在扶她。
纵然时他们并非出自爱意，桑窈如今回想，竟也不觉得他们当初婚，存在什么让她遗憾之处。
她想了半天，最后道：“但是天我们好像没有出来看月亮。”
谢韫仰头看了一眼，道：“天我们没空。”
桑窈望向他，道：“怎么可能没空？”
谢韫记得很清楚，他面不改色道：“为你时还要学习，任务繁重，你忘了吗？”
桑窈：“……”
已学归来很久的桑窈如今再这些，心态再已不复以往。
当初她在男女之事上几乎等同于一张白纸，对谢韫又极为信任，几乎他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时他没有直接圆房，而是一步一步教她，她还觉得谢韫真是个大好人。
在再看，什么大好人，他一肚子坏水。
“你时是计划好的，是不是？”
谢韫道：“当然不是。”
他沉吟片刻，道：“我原本的计划是在天晚上……”
他声音顿了顿，桑窈疑惑的嗯了一声，道：“什么？”
谢韫挑了一下唇角，在桑窈耳边把剩下几个字完。
吓得桑窈一下就睁大了眼睛，确定啾啾肯定不见后，才瞪了他一眼，道：“不要脸！”
她回想当初，又不甘落下风的道：“你还教我呢，你时候也没有很会好不好，也就只能骗骗我了。”
谢韫步伐缓慢，声音懒懒的，没有半点反思的意思。他还在继续道：“时是为了给窈窈青出于蓝的机会啊。”
话间，他们已走进了行苑。
啾啾忽然提花灯转身，昏黄的灯火衬得小孩脸颊一片暖色，她扬声道：“爹爹，娘亲，你们怎么走的么慢？”
“小净师父你们在玩不能打扰的游戏，是什么游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