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妈呀不只有兔耳朵!
冯涂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有安全感。
以前他从未在床头缺少三清雕像护佑的情况下入睡过,而此刻的他心理饱足得就像重新回到了母亲的胎胞里,浑身被包裹在强大到让普通人窒息的威压中,陌生又熟悉的气味不仅从心理层面安抚了他,
甚至生理上的他都放心到没有防备式地蜷缩起四肢或者抱着枕头,而是大大咧咧地太字型摊在床上,时不时还要吸溜一下口水,就算窗外打雷他都不会惊醒,
他就像回到了自己巢穴中。
一觉从中午时分睡到太阳下山,冯涂是清晰地听见自己亲妈在楼下招呼的声音才逐渐意识回笼的。
“霄仙长,我做了几道好菜,咱们晚上就在店里吃吧,等明天我叫家里的吴叔搬到隔壁,每天给你们烧好吃的。”
什么啊,还把吴叔叫过来,家里的味道我早就吃腻了~
“兔兔呢?这个小犊子怎么不知道下来帮您打扫打扫。”冯晓军客气地数落儿子。
“他在睡着,我等会去叫。”平静而低沉的声音传来,一听就知道是谁。
讲话辣么大声干嘛,吵吵吵——起床气很大的冯涂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等等?我怎么听一楼的声音这么清楚?!二楼的隔音应该做得超级好啊?
青年冷不丁往起一坐,感觉眼睛两侧的光源时明时暗,好像有流苏挂在耳边挡到了视野,他有点烦地伸手一抓,然后吓到猛得一放!
这什么诡异的触感?!
热热的软软的,好奇怪啊啊啊!
冯涂被吓得僵直了几十秒,背后的汗像水库开闸一样往外渗,他张嘴努力吸了几大口空气,右手颤颤巍巍地握住垂下来的东西,然后捉到了一个非常柔软的、热呼呼的物什,
就像是在捏冬天厚厚的法兰绒被子似的,但远比那材质舒服。
更让人惊恐的是,他不仅摸到了东西,还同时感觉到被捏的触觉。
就像右手掐左手,一边是掐到皮肉的手感,一边是被掐的痛感。
涂涂的汗“哗”地一下从头发里掉了下来。他颤颤巍巍地将指尖伸进茂密的头发里,摸索到紧贴头皮的地方扣了扣,然后发现,垂在他耳边的东西是和头皮连在一起的,
或者说,是从体内长出来的。
啊啊啊——可怜的冯涂在心里发出尖锐爆鸣声,
他慌乱地四处张望,门是紧闭的,窗帘也是拉起来的,甚至连厕所门都是关的,房间里除了他一个生物都没有!
镜子!冯涂后方的梳妆台旁立着个落地镜,他猛地一回头,看见对面映出了个呆呼呼的脸庞,镜中青年脑袋两边雪白的兔耳朵还因为用力过猛而晃动着,
这兔耳男还真有点可爱,靠!
冯涂实在没忍住默默爆了粗口,他恶狠狠地蹬着镜子里的杏眼水灵灵的小伙子,威胁道:“看看看,看什么看?!装什么可爱,老大不小了还长兔耳朵,要不要脸!”
等会!
冯涂忽然想起什么事,犹豫纠结了几秒钟,然后一秒一停地摸向尾椎骨那,蹭了蹭。
隔着西装裤他都能摸出来后面鼓了个小包……
啊啊啊啊啊啊!!!!涂涂目眦欲裂,把皮带一拆裤子一扒,一个憋屈了很久的兔尾巴从平角小内.裤里弹了出来,duangduang的,重见天日。
冯涂立马给自己掐人中,眼前阵阵发黑,潜意识拼命哄着自己:“涂涂千万不能晕,这些都是幻觉,幻觉!就算晕也要把裤子穿起来再晕!”
然后不幸地,房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当霄阙走进自己的绝对领地中,抬眼就看见他的小兔子跪在床上,裤子扒了一半,半个浑圆挺翘的大白桃露在外面,上面还乖乖缩着个可怜巴巴的炸毛短尾巴。
男人抬头,冯涂泫然欲泣、几欲先死。
那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我、不、活、了”。
“呵——”涂涂白眼一翻,受不了当场倒下去,甚至连一声被看光的尖叫都没发出来。
“咚咚咚”急促的上楼声从楼下传来,林兰语气很是严厉:“这小兔崽子,仙长叫都不起床,看来是不想好了!”
摊在床上死尸状的冯涂猛得把裤子往上一套,再往被窝里一钻,继续死着。
“哼~”冯涂明显听见身边那个身高腿长的仙长轻笑了一声,脚步声离床越来越远,想必是又折回门口了。
林兰被拦在了门外,恭敬地跟霄阙说了什么后就没再坚持进来了。
霄仙长帮我拦住了喊起床的老妈,好感度+1,冯涂缩在被窝里评价道。
“哒哒哒……”不疾不徐的脚步接近了床边,紧接着身旁的床垫陷下去一点,一只手带着些新鲜的氧气伸进了被窝,然后——握住了涂涂的耳朵!
动手动脚捏人耳朵,差评,好感度-1。
下一秒,那个耳朵忽然就不见了!!!不仅是耳朵,连尾椎上那个该死的尾巴也没了!
冯涂的眼珠子瞪得和乒乓球似的!
“耳朵和尾巴每天都需要放出来至少一个时辰,”雾蒙蒙的嗓音从被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