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都是被我大哥害的。”
楚洪文猜到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试图阻止:“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王主任你们别听他胡说。”
楚唯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王主任喝道:“现在没问你话,你给我闭嘴!楚明朗同志,你继续说。”
见有人撑腰,楚唯大着胆子道:“其实这事跟王主任您也有关系。”
王主任眉头一皱,他跟楚家人都不熟,能有什么关系?
“您先别急,先听我慢慢说。我听说王主任您家有三个孩子,为了支持农村的建设,您让三个孩子都下了乡,给我们大家做了很好表率。我当时听到这个事之后,心里对您是由衷的佩服,有您这样大公无私的领导,是咱们人民群众的幸运。佩服之余,我又十分愧疚,想想你们家三个孩子,都被您安排到了乡下,而我们家有五个孩子,却只有一个下了乡,这事说出去也太不光彩了。”
楚唯抽抽噎噎说着:“爸爸妈妈一向疼爱我们几个孩子,舍不得让我们下乡吃苦也能理解……但我觉得这样一点也不好,呜呜~如果人人都只顾自己,咱们这个国家要靠谁来建设?没有大家,又哪来的小家?我和爸爸妈妈商量,让大哥和我一起下乡,一起为祖国做贡献……谁知道这话被大哥听了去,他认为我是在害他,想让他去乡下受罪,便生气的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吃饭不说,还虐待我,害得我住了一周的院,你们看,我现在额头上的伤口都没好呢。”
可能是过于委屈,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都哽咽了好几次。
楚洪文被他编造的这一套/弄得一愣一愣的,好几次想开口,都被警察拦着。
等楚唯说完,他才大声呵斥道:“你当你在编故事呢?哪有这么回事。”
楚唯摸着自己的额头质问他:“怎么没有,你就说我头上的伤是不是楚明宣弄的吧?院子里这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你别想抵赖。”
院子里的人被他们一家搅得不安生,此刻都想早点把事解决,听到他这么问,七嘴八舌道:“对对对,昨晚他们吵架,我们都听见了,就是楚明宣害的。”
“没错,我们都听见了的。”
楚洪文一张嘴哪说得过这么多人,道:“我承认你的伤跟明宣有关,但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承认就行,楚唯不想继续跟他对质,道:“警察同志,王主任,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其实说破天其实也就是点家务事,算了,只要爸爸答应不关我,每天给我饭吃,我也不追究大哥欺负我的事了。他要是不想下乡就不下了,反正他还有份临时工,待在城里也没关系的。”
王主任怒道:“算了,怎么可能算了!就知道偷奸钻空子,你们一家人把国家政策当什么了?”
他心里实在窝火,倒不是心疼楚唯,主要是想到了自己家里那几个孩子。
为了孩子下乡的事情,家里人没少跟他闹,可是就像楚唯说的,他们当领导的不以身作则怎么行。
三个孩子,他愣是一个没留,都让他们下乡了。
难道是他没本事把孩子留在城里吗?当然不是,还不是为了给大家做表率,不给人留下话柄。
结果楚家这两口子倒好,家里孩子这么多,就让一个下乡不说,自家孩子思想觉悟高,竟然还被他们迫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王主任跟政工组的人使了个眼色,那边的人心领神会的在小本子上记录。
思想不行,那就改造,看来得让这楚洪文一家人去革委会上上课。
思想改造什么的,不归警察管,和王主任交涉一番,对楚唯进行了批评教育,让他保证以后不会再砸窗闹事,两个警察同志就率先离开了。
至于楚洪文,王主任这边自有安排。
政工组的工作人员停止记录,对他道:“楚洪文同志,现在就麻烦你跟我们去革委会走一趟了。”
王主任补充道:“去厂里把他爱人、儿子都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