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顺其自然。
当他这一番话说出口之后,别说安娜懵逼了,就连弗兰克和布莱恩也面露惊讶之色,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弗兰克的年纪最大,也是三人中最见多识广的一个,最先反应过来之后看向杰克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稍等一会儿,我去联系几个老朋友。”说着他便起身,顺手拿走桌上剩下的最后一瓶好酒。
布莱恩起身郑重和杰克握了握手,“我有一种预感,或许你会是我见过最好的老板。”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杰克故意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惹得布莱恩哈哈大笑起来,那张满是皱纹,仿佛永远带着一副苦大仇恨表情的老脸也纾缓了不少。
“我似乎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这时卡塞尔从阁楼上走了下来。
“姑娘们都还好吗?”杰克转头问道。
卡塞尔点点头,多日以来的愁容早已从他眉眼间消失,“亚历克西丝是我见过最勇敢也最坚强的女孩,她不会有事的,金姆也很棒,不过她们告诉我,这辈子都不想来巴黎了。”
“看来有人的圣诞节假期要和我失约了。”杰克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着揶揄道。
卡塞尔做了个鬼脸,“她说她想去夏威夷。”
杰克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这几年他的“丹尼叔叔”多次催促他去夏威夷探亲,都因为各种事情耽误了。
其中一次他甚至都预订好了圣诞节假期,结果因为艾米莉的事导致家都被炸了,自然也未能成行。
但从内心深处来说,杰克对于这份归结于原身的亲情其实多少是有些抗拒的,毕竟他不像某些穿越者一样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应这种陌生的亲情。
好在他一贯秉持的是顺其自然的态度,有些事情早晚是要面对的,一味的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倒也不至于为此过于纠结。
看到桌上摆着的酒瓶,卡塞尔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我也需要睡个好觉,或许来点酒精能让我的神经更加放松一下。”
然后他就郁闷的发现,桌上放着的全都是空酒瓶。
杰克笑眯眯的对着酒窖入口指了指,等弗兰克打完电话回到小客厅,就看到桌上又多了几个空酒瓶,还都是年份最长最贵的那几款,而自家傻儿子已经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你认识卡塔娅·彼得洛夫娜吗?”弗兰克无语的摇摇头,对安娜问道。
后者有些疑惑的眨眨大眼睛,脸上多了几分肃然起敬,“你是说彼得洛夫娜将军阁下?她是我们中的传奇。”
弗兰克愣了愣,“她都已经是将军了?OK,这不重要,从明天开始你会被暂时调派到她的名下,她和你,FSB内部的一些人,以及CIA,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安娜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但随即被疑惑取代,她没理解老CIA口中那个共同的敌人是谁。
“瓦西列夫?”杰克试探的问道,他倒不是完全靠猜,毕竟在原剧中安娜最后要刺杀的就是这位。
“是的,瓦西列夫,自从他坐上如今这个位置之后,无论是外部还是内部都有一堆人对他极为不满。”
杰克给弗兰克的杯中倒满威士忌,又将杯子朝他的方向推了推,“继续说。”
“这座安全屋我将来可能还会用到,没必要一次性就把下面的存酒喝完。”弗兰克吐槽了一句,伸手扯过一条毯子,给睡得正香的卡塞尔盖上。
他在儿子脚边坐下,又指指安娜,“我不知道你们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刺杀任务,但我们当初不是这样的,窃听、刺探、收买、偷窃,当然更多的是从公开渠道搜集和整理情报。
巴黎、东西柏林、伦敦、维也纳还有布达佩斯,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经常会有间谍暴露身份,逮捕之后遭到秘密审讯,但所有的这一切,都维持在一种用默契维系的游戏规则之下。
那就是刺杀是一种万不得已的手段,通常只用在叛徒身上,用来威慑那些内心不坚定的家伙,而不是针对别国的间谍。”
杰克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而最应该对此有兴趣的某位正牌作家,此时却睡得正香,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弗兰克继续说道,“从冷战至今,CIA、MI6乃至莫萨德,一直都和KGB保持着某种沟通机制,算不上友善,但是彼此互相尊重,毕竟大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同行。
就像那部电影《间谍之桥》一样,我们会定期进行一些沟通,交换被俘的情报人员,而不是直接将他们处决或者送去西伯利亚以及关塔那摩。”
“但瓦西列夫上台之后打破了这种默契。”布莱恩在一旁幽幽叹了口气,“在我退休前听说莫斯科在一天之内秘密抓捕了9名西方情报人员,并将他们全部处决了。”
弗兰克转动着杯子发出感慨,“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他打破了这种一直以来的默契,而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至今。
刺杀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种常态,所有的情报人员都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暴露就意味着失去生命。”
杰克大概听明白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