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澜的飞机延误,预估得今晚才能回来。
但此时看到有关于谢熠的新闻,心里只觉得一阵不安。
只要一扯上温祈安,他就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总裁,要不然让候在公司的秘书团帮忙看着?”
小钟身为特助,同样也跟着一同出差,刚才那则新闻还是他给傅听澜看的,现在只能干巴巴地提意见了。
毕竟按照总裁这么在乎那位的样子,要是他知情不报,到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裁怕是会怪罪下来。
到时他不就成冤大头了么?
“不行,她们都是一些小姑娘,让她们去不就是为难她们吗?”
傅听澜拧眉摇头,随后,像是想起了谁,回头看向小钟,“你让上回那个安保公司派个人去警局守着,把熠熠安全送回家才能走。”
不知怎得,他总觉得心头各种不安。
但是具体哪里不安,他又说不上来,只能想了个万全之策,找安保公司的保镖去保护人。
同时,他又给梁婉柔一个电话,仔细交代一番。
这时他也得上机了,手机被迫关上,一直盯着机舱外的景色,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
与此同时。
谢熠安稳来到了警局,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跟警察同志说了一遍。
在得知温祈安居然患有微笑抑郁症的时候,人傻了。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关系不大,但温祈安他临跳楼前最后一个联系的人就是你,幸好他人没出什么大事,要不然你可能得背上官司。”
警官有些怜悯地看了眼无辜瞪圆眼的谢熠,显然对方还在巨大的震惊中,不由摇了摇头,“其实你们的事情之前在网络上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如果他今天真的死了,那嫌疑人就极有可能是你。”
这话一出,谢熠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按理说他都没有在网络上劝说对方去自杀,也没有怂恿他去跳楼,怎么就关他的事儿呢?
这真的就是躺着都能中枪的无妄之灾!
“我知道了,谢谢警察同志。”
半晌,谢熠只能点点头,同时拧眉看向人,直言问道:“那……温祈安他怎么样了?人没摔傻吧?”
“……”
警官似乎一时有些无言,随后才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轻微脑震荡,外加摔伤了腿。我们预测他应该是从3-4楼摔下来的,所以伤情并不严重。”
听到这话,谢熠明白过来了。
这不就是温祈安做的局吗?
三四楼跳下来死亡风险为50%,要是他真想死的话,早就从十楼跳下去,要不然就是最高点的天台。
跳下来保证粉碎性骨折外加脑浆炸开。
当时要是他来了,人摔下去就是他的锅;要是他没来,更好,直接摔下去把事情赖在他身上。
这下好了,估计爷爷都得心软。
谢熠嘴角抽搐得厉害,只觉得很是哭笑不得。
但同时,也拧眉深思着温祈安做这出戏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
他要是摔伤了腿,可是会影响他以后的跳舞生涯。
除非他以后不想继续跳舞都要把他拉下泥潭。
但一结合到对方患有抑郁症,病发本来就会变得很偏激,一切事情又似乎有迹可循起来。
顷刻间,谢熠只觉得脑壳哐哐作痛。
他已经很久没用脑子了,为什么要让他思考这些事情!
“谢谢警官。”
谢熠录完口供后,心事重重地从警局出来。
然而,刚走出百来米他就见一男人身穿黑衣,瞧着格外眼生,那一身的腱子肉更是瞧得吓人。
谢熠默默计算着,如果他动手的话能不能打得过这个可疑男人。
这位面的原主是个练舞之人,身段纤细柔软,可是却绝对不是打架的好料子,手臂和腿部力量可能根本打不出高伤害。
打在这腱子肉男人的身上,估计就是绣花枕头的招式。
他也不想重新回警局,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万一在深夜被人算计更不好了,倒不如现在立马回家来得好。
这时,那腱子肉男人缓步朝他走过来,面容凶神恶煞,很是不善,谢熠自知此地不宜久留,就算在警局门口也不担保陆迟发癫了不会对付他。
恰好路边来了辆出租车,谢熠立刻跳了进去。
他来的时候是坐警车来的,遂并没有开车,而梁婉柔今天有个项目拖住了她的手脚,得知他只是去录口供,也不是很担心。
现在倒是出意外了。
“你好,去哪里?”
“半山别墅。”
关上车门后,谢熠才觉得安心不少。
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司机刚放下空车的牌子,车窗和车门全部关上,而他也闻到一股子刺鼻的味道。
眼前一黑,顿时陷入冗长的黑暗中。
“哎呀,他跑什么啊?”
那腱子肉男人正是傅听澜找的保镖,此时见谢熠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当即给雇主发了一串车牌号和出租车的照片。
可下一秒,他放大照片看车牌号时,却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