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被强压在地上跪着的谢熠铮铮铁骨。
即便病去如抽丝,脸色不算太好,却仍旧跪得笔直。
没办法,被比他强壮的婆子和小厮押着,想站起来都难,倒不如跪得笔直点瞧着也好看些。
系统:死要脸活受罪!
“我被强娶进你们傅家,本就有违人伦,傅景福死了就是报应,我何罪之有!”
谢熠就算跪着,气势却仍旧未弱上分毫,微微抬起下巴,露出满脸倨傲之色,“虽说我谢家破产了,但谢某仍旧未曾丢弃半点谢家风骨,今日你哪怕让我跪着,我也不会承认从未做过之事。”
见谢熠不但不讨饶,反而还梗着脖子跟自己叫嚣。
傅老夫人顿时老眼冒火,死死剜了谢熠一眼。
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神色闪过明显阴冷杀意。
“昨夜的合卺酒你没喝?”
傅老夫人锐利眼刀扫过来,眸色冰冷刺骨,“是你哄着我儿将那酒全喝了?是不是?!”
一听这话,饶是谢熠也听出了不对劲儿来。
看向傅老夫人的眼神,渐渐透过明显的怀疑。
原剧情并没有详细描写原主洞房花烛夜中,到底是怎么害死傅景福的,只是轻飘飘一句死在这天晚上;后面傅听澜也未曾详细查过,见原主勾引他,便顺势将人收入房中,再随便找了个替死鬼……
这样一想,谢熠只觉得汗毛倒竖。
他微微瞪大双眼,瞳孔瞪圆,声音大得像是生怕院子里的人听不到似的,变了调的分贝陡然加大。
“是你!老夫人,是你杀害了老爷?!”
谢熠不等那些婆子们反应过来,又紧跟着加了句,“怪不得,怪不得昨夜还未找到杀害老爷的凶手,你就立马跳出来定我的罪,原来是你毒害了老爷!”
话到了最后,音调都激动了起来。
随后,眼泪唰的一下又掉落下来,滑落在下巴处,瞧着便我见犹怜,因着原主唱戏的优势,声音甚至大得传到了外院。
再搭配上他那特有的音调,甫一听,就跟唱大戏似的。
“呜呜……这虎毒都不食子,而老夫人你这个大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居然还亲自下手毒害了老爷,你该当何罪!”
谢熠趁着婆子们不注意,全神贯注听他“唱大戏”时。当即推开人站了起来,直接反客为主。
怒指高座上还拿着茶盏,陷入惊诧之色的傅老夫人。
“原我就觉得蹊跷,怎么偏生跟我洞房花烛夜时老爷就死了,现下听老夫人你这一说,谢某懂了。”
谢熠犹然不觉傅老夫人脸色难看得可怕,添油加醋地把这罪名硬是盖在她头上,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陡然瞪圆,“老夫人这么做,难不成……难不成老爷并非您的孩儿,而是——”
“住嘴!”
不等他继续编造,傅老夫人一个茶盏丢过来。
差点砸在谢熠身上,幸得后者躲避得快,却也成功将周围人给忽悠瘸了,竟然开始渐渐相信他嘴里的谣言。
不少丫鬟婆子看向老夫人的眼神都带着些许怀疑。
只是因为傅老夫人常年在府上的淫威,一时间,却是不敢贸然开口议论的,只是不时偷看她的眼神皆是饱含深意。
“老身为傅家为我景福多年,岂容你这个丧门星戏子污蔑?!”
老夫人一声令下,直接将犹在梦中的丫鬟婆子们唤回了神,精准无误地重新将准备逃出前厅的谢熠给抓了起来。
她眸色阴冷,直直盯着谢熠,声音宛若淬了毒。
“我傅家竟然出了你这等牙尖嘴利之辈,实在是家门不幸!既然景福已经被这丧门星克死了,那便由我这个老婆子好好教导一下你这等没规矩的东西什么叫体统!”
傅老夫人冷喝一声,“来人,将他押在外边跪着!”
“是。”
几个魁梧婆子当即将谢熠反剪了手,押着去了大雨下,一脚踹中他的腘窝。
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大雨下。
淅淅沥沥的秋雨落在身上是凉的,越淋,便越刺骨。
顷刻间,谢熠忽然想起上个位面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现下好了,竟然真的跑去淋雨了,还是被迫的!
谢熠咬牙,刚想买金手指时,系统的尖叫播报来了。
【宿主!Daddy正在赶来的路上,你再等等,他要来英雄救美了!】
这话一出,谢熠心中闪过一个妙计。
如此,便满脸倔强地跪在大雨下,脊背挺直,满是不屈服。
看得傅老夫人那叫一个窝火,特地让小丫鬟把椅子搬过来,她就这么坐在大堂中央,死死盯着雨雾下跪得笔直的青年。
见他浑身湿透了,那天青色的长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子曼妙曲线来,瞬间脸色一沉,骂了句“祸国殃民的骚蹄子”,又让婆子将他的肩膀压下去。
“今日,我非要治一治你这不孝不悌的性子!”
“我看谁敢?!”
忽地,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披着斗篷浑身湿透的男人冲了进来,一眼便见跪在雨下,脸色苍白的青年。
心底怒火陡然飙升。
冲过去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