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师尊,难道您就很高贵了么?”
裴玄捂住胸口,鲜血从牙缝中一丝丝流出来,俊脸徒增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但他说出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您当年收养我,不也是因为贪图我是纯阳的炉鼎体质吗?”
“还有,您把我当成了当年被您害死的妻子了不是吗?”
“你……你如何知晓的?!”
听到裴玄说出这番话,白卿尘第一时间是震惊的,剩下的便是无尽的羞恼和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到底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谢熠那个大逆不道的逆徒?”
听到“谢熠”二字,裴玄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
他盯着白卿尘的眼神逐渐溢满了怨怼和恨意。
眼底还有些白卿尘看不懂的复杂眼神。
“你、你如此看着为师做什么?!”
“呵呵,师尊啊师尊,果然那个谢熠就是被你害死却没能死去的妻子是吗?”
裴玄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那般,将自己发现的过程娓娓道来,语气中不乏泛着酸味儿,一听便是吃醋了,“当年你修炼时,我在旁辅助,你却并不知晓我从古籍中学到了一个秘术。”
“能够在修士最意识薄弱的时候,用神识去窥探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很凑巧,当时我看到的便是您在悬崖边上将自己的妻子亲手推入悬崖。”
“后来,结合我们绝情宗修炼的无情道,我便知晓你当年害死妻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杀妻证道,继而让您能够成功得道成仙么?”
“你……你……”白卿尘陡然被气得面色涨红。
“师尊,那日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心悦我,当时您的眼神是逃避我的眼神的,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而是把我当成了那个谢熠的替身了吧!”
裴玄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地呵呵凄凉地笑了起来,“爱徒类卿,您便是如此看待我的,你又如何能说出爱我二字?”
“白卿尘,我告诉你,这世上从没有配不配一说。”
说到这里,他猛地将胸口的匕首狠狠抽了出来,硬是咬着牙将伤口用灵力缝合,而后才大步上前掐住白卿尘的下颌,冷笑了一声,“主动权在朕的手上,我喜欢你,你便只有一直待在宫中的资格,没有资格逃离朕的手掌心。”
“当年你将我当成了替身,也就该想到有一天这个替身会奋发而起对付你,对不对啊,我的好师尊?”
说到这里时,他猛地将人压在地上,各种欺负。
余下日子,白卿尘所住的宫殿被裴玄加固了囚禁是灵力,将人牢牢束缚在内,没有裴玄的允许他根本走不出这个宫殿。
但他走不出去,不代表其他有修为的嫔妃进不去了。
向来跟他关系很差的昱嫔,便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地从白卿尘的宫殿正门走了进去。
昱嫔乃金丹后期的妖修,破解跟他差不多等级的裴玄的封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更别说是对付从天坛掉下来还损伤了修为的白卿尘了。
连他一半的修为都比不过,打他,根本就是压着打的程度。
“哟,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昱嫔一进门,当即阴阳怪气地“哟来哟去”的,眼神中还满是小人得志的笑容,偏偏话里话外却都是在阴阳怪气的关心着白卿尘,“皇上那日跟您吵了一架后就来嫔妾的宫殿里好一番的折腾呢,也不知晓娘娘您如何了?听闻您风寒未愈,又逢当年渡雷劫时落下的病根,整日里的偏头疼……”
“住嘴,与你何干?”
白卿尘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面色愠怒地盯着昱嫔那张昳丽好看的美人脸,面上皆是怒火,“你不过就是个下贱的狐妖,血统在娘胎里就是下贱的坯子,如今修炼成妖也不过是你的造化罢了——”
“啪!”
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巴掌扇了过来,而后将九条尾巴狠狠甩在白卿尘脸上后,将人卷起来高高举在半空中,他神色愈发的阴冷,“当年你害得我狐族狐子狐孙惨死,险些整个族都差点被你全灭了,现下落魄自此还敢如此挑衅本宫?”
不错,昱嫔便是当年想要利用全族对付白卿尘的狐妖长老狐言。
“你们都是低贱的妖,本尊就是要全杀了又如何?不过都是为我积阴德罢了!”
然而,白卿尘却丝毫不当回事儿,不但嘲讽地瞥了眼昱嫔,眼底还皆是轻视之意,“我绝情宗宗门长老早有言,说你能够有机会修炼成妖不过就是偷吃了神庙中供奉的仙桃儿罢了,不然你如何能有此等造化?”
“还让你如愿以偿繁衍出如此多的狐子狐孙?那简直就是笑话一桩!”
“呵呵,白卿尘你死到临头还要说这些屁话么?”
狐言再次听到白卿尘说这样贬低自己的话,内心早已毫无波澜了,只是想笑,“我们狐族如何修炼成妖的不用你们绝情宗的死道士各种猜想意淫,只是你们所作的孽,就得你一人承担了!”
言罢,狐言不再与他说这些废话,一记浑厚的灵力重重袭来,将在半空中吊着的白卿尘一掌击落。
“嘭”的一声闷响,白卿尘脸着地,鲜血铺了满脸。
然而,狐言却像是不解气那般,直到单方面将白卿尘凌虐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