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笑什么?”
谢熠被傅听澜这一笑,也跟着有些面红耳赤了起来,直起身来瞪着人,语气中多了几分理直气壮的嚣张,“有这么好笑吗!”
“孤见熠儿这般可爱,便忍不住笑了。”
傅听澜见少年气鼓鼓的样子,心中宛若涌入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流,鼓鼓囊囊的,却并不让他讨厌。
借着落日霞光,他望向少年的眼眸便多了几分温柔。
十年的时间,当年那个俊逸似仙的孩童也长成了昳丽英俊的少年郎。
谢熠爱着红衣,墨发更是用红绸高高束起,剑眉星目,唇若涂脂,比春日桃花还要更艳丽几分,双眸清澈明亮,眉眼间却透出一股子不羁。
往日里即便是不说话光笑着,通身自行一派意气风发的张扬少年气。
鲜活得很,傅听澜很喜欢。
【叮!好感度新增3%!当前好感度为63%!】
见面前少年听到他说的话,耳廊陡然一红。
在夕阳微光下,衬得整只耳朵都红彤彤的,甚是可人。
【叮!好感度新增3%!当前好感度为66%!】
“咳咳……不挡你的光就是了,太子哥哥没得说这些让人害臊的话。”
这十几年的相处,谢熠不知不觉中也纯洁了不少。
傅听澜光说几句夸他的话,都能让他从脸红到了耳朵根,小心脏更是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
“熠儿可完成了太傅昨日布置的功课?”
太子殿下闻言,淡淡地勾唇笑了下,而后神色忧心地看着面前少年,“前几日太傅给你的教训可别忘了,若是还未完成便即刻去写了,莫要等半夜再挑灯夜读。”
“这几日孤陪你熬了好几夜,今日可不能再继续了。”
说是功课,其实是太傅给谢熠的惩罚。
让他一日时间内抄写完成论语十则二十遍,并且还要他背诵默写出来。
之所以会被罚,原因无他。
怪只怪他那日太过不小心,竟然在跟九皇子吵架时,“不小心”抄起桌案的砚台墨水往他身上泼去,傅景运又是个武功高强的,轻而易举便躲开了。
那砚台装着墨水,好巧不巧,墨水正正泼到了太傅挂在园中晾晒的山水画上。
他们的太傅别的嗜好没有,就是爱画画,特别是山水画,他对自己画的山水画特别爱惜,即便目前朝中甚至宫外都无人欣赏得了,但扛不住他自个儿珍爱如命。
这不,墨水刚泼下来,晕染了整幅画,太傅即刻到场。
气愤训斥之余,在太子殿下傅听澜的求情下,谢熠总算是逃过重大责罚,只是抄录默写再加背诵论语十则罢了,不是什么紧要事。
“太子哥哥放心,金曦早已抄录完毕,正搁在那边挂着呢。”
闻言,谢熠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一手跨在椅背上,一手则支着下巴,坐姿十分的恣意张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亮晶晶地回望傅听澜,“上回我被九皇子那个笑面虎给阴了,要不是他蓄意挑衅,微臣又如何会中计,导致被太傅罚抄呢!”
说到这儿,他顿时气得不行。
那天起争执的缘由,正是傅景运阴阳怪气傅听澜,说出一些戳太子殿下痛处的话,偏偏又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当场便气得谢熠开喷。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怼完还觉得不过瘾,顺手就抄起砚台的墨水往傅景运身上泼。
实在是有失他多年来在傅听澜面前营造的沉稳形象。
系统:←_←爸爸,您是不是对您自己的定位有些偏了?我看Daddy似乎并不觉得您沉稳呢~
谢熠懒得理会小系统妒嫉他的嘴脸,黄婆卖瓜似的自夸了半晌,回眸又见太子殿下唇角微勾,清冷面容下,皆是温柔的笑意。
把谢熠都给看害羞了。
“熠儿,你既然知晓九弟是什么性子的人,往后便莫要理会他。”
半晌,傅听澜将手中的毛笔搁到桌案上,淡声续道:“也莫要再为了给孤出气,跟他们争这一时之气,没得让你心中不快。”
傅听澜不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跟他们争辩这些。
他身为东宫尊贵的太子,备受父皇宠爱,锦衣玉食,宫里宫外的资源父皇都属意传给他,还有什么必要跟他们起口舌之争?
这次是谢熠帮他出了口恶气,但传出去的名声却并不好听。
今日谢熠敢跟皇子贵族们吵嘴,明日宫外便会传出太子伴读国公府世子谢熠张扬跋扈,不能容人,僭越且不知礼数。
傅听澜不愿也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遂每回谢熠为了他得罪各个皇子贵族,私底下,他都会命人把消息摁下去,再好生处理余下的事情。
这次,跟九弟对上,熠儿可吃了大亏的。
九弟虽说年纪尚小,性子温和纯良,但他却是宫中卑贱打扫宫女所生,更乃是父皇最为厌恶的儿子。
生母被秘密处死后,他便被如今的继后刘氏养在中宫。
小小年纪寄人篱下,心思只会更多。
这种笑面虎一般的人就像毒蛇,什么时候被他咬一口都不知道,熠儿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