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以为这是我们芬兰人唯一成功推广到全球的文化?”
“所以说,我本来想问的,根本和芬兰没什么关系啊!”
最后,直到两位博士从内衣店出来,瓦尔特也没有打听到她们的任何一个私人爱好。
当一众人登上飞往芝加哥的班机时,爱因斯坦已经换上了一套新买的衣服,宠物鼠一样毛茸茸的披肩外套,奶油蛋糕一样层层叠叠的裙子——据说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少女礼服你不知为何,礼服在她的身上,呈现出一种非常滑稽的感觉。尤其是当她把那本关于黎曼的书扣在脸上斜躺着睡觉的时候。不用说,这衣服只可能是特斯拉的口味,也不用说,这套衣服只可能是特斯拉自掏腰包的结果。
“我们来玩牌吧!”特斯拉对着几人说。
“三人好像有点尴尬呢。”芬兰人倒是认真思考起了他们几个能玩什么。
“有什么尴尬的啦!既然到了美国,怎么能不玩德州扑克呢?”
“德州扑克吗……零钱好像不是太够啊?”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芬兰人!我们不是有这个吗?”特斯拉一边旁若无人无人地大吼大叫着,一边从爱因斯坦的包里掏出了那盒巧克力。
“把巧克力球和硬币一起当赌资用,你还真是孩子气啊。”
“你们知道吗?在某些年代,巧克力可是和金子一样的贵重的东西呢。早在阿兹特克帝国,可可豆就是一种贵重的战略资源被作为货币使用……”
“唔……”
“而在诺曼底登陆之后,美国士兵定额配给的巧克力就成了西线的硬通货——你能想象到的东西,全部可以用巧克力买到!”
“呃……”
“现代巧克力采用了一种特殊的结晶手法,能同时保证它的硬度和口感。这就会是为什么巧克力一旦融化,再冻回去口感就变差的原因。分子层面上开始起了变化的哟!”
“哦……”
“总之,应该感谢如今的工业文明,让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大快朵颐。阿门。”
“请问……”
“瓦尔特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请提问。”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德州扑克’要怎么玩。”
“这有什么?玩着玩着就会了呗。”
“呃……”
“真是的,‘照猫画虎’你没有听说过吗?”
“为什么关于巧克力能解释一大堆,而且……”瓦尔特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
“怎么了?对博士有什么不满吗?”
“特斯拉博士,我们哪里敢啊。更何况又不是真的赌博,就算是真的赌博自己也没有什么好输的。”想到这里,瓦尔特把心一横,硬着头皮上了。
一会后,“弃牌。”芬兰人将牌一放。
“弃牌。”瓦尔特也在看了牌后弃牌了。
“等等等等!”特斯拉不满的抓起了牌堆上方的两张牌,硬塞回了瓦尔特的手里。“不许弃牌!”
“?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禁止连续弃牌!”
“可是……”
“哼哼,你个初学者手怎么可以这么‘紧’呢?只看见打牌才开玩!平常都是死气沉沉的‘过’、‘过’、‘过’!你这样能有什么意思嘛!瓦尔特同学,你知道赌博最大的坏处是什么吗?”
“那个……输钱?”瓦尔特看向着特斯拉博士空空如也的本金区。
“不!不对,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会死太在乎赌金,而丧失了游戏本身的娱乐性!你看看你,患得患失顾虑重重!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畏畏缩缩裹足不前!像个男人吗你……”
“上帝不掷骰子。”熟悉的无机制声音从那本倒扣的黎曼下方发出。看来特斯拉的大嗓门终于还是搅了爱因斯坦的清梦。
“爱因,你、你醒了啊。”特斯拉此时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
“不用担心。”爱因斯坦反手将倒扣的黎曼随手一丢,扔在了一边的角落里。“我也来吧。”
“唉?”
“巧克力。”爱因斯坦无视几人的惊讶,将手伸到特斯拉的面前。
特斯拉只好从两位男士的“赌金”里各抓了几颗塞给她。
“那个……你不是刚刚还在说‘上帝不掷骰子’之类的吗……”
“瓦尔特,你说的很对。”爱因斯坦随手剥开了一块巧克力的包装纸——“上帝不掷骰子。上帝负责吃巧克力。”爱因斯坦说着还舔了舔拿过巧克力的手指。
当一行人乘坐的班机终于降落在蒙大拿州比灵斯市时,太阳早已落山,比灵斯是个不大的城市,加上处于淡季的关系,偌大的航站楼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不过也正因如此,一旦有人打起招呼,百米开外想必也是听得见的。
“爱因斯坦!特斯拉!”以为身材该条,长发及腰的绿发金瞳的大姐姐从远处大声地打着招呼。
大姐姐旁边是一位梳着单边罗马卷、身着羽绒服的少女,正敷衍地向他们摇摆手掌示意。
“啧,果然那个老太婆也在。”特斯拉有些愤恨地咬着指甲。
“高个子的事普朗克教授,我的博士导师,也是北美支部名义上的负责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