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的四周里,瓦尔特的责任重大。42实验室因为超级计算机艾妲被某个计算任务完全占用而“准放假”四周——这也意味这他规划两位博士娱乐活动的工作要正式开始了。虽然其中一位声称“放假的时候也不是每天都不工作”;但以另一位的作风而言,似乎就很难说了……尤其是仅仅数个小时之前,自己的无脑耍帅行为还惹得她火冒三丈。
瓦尔特想到了之前的信“
Ω: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是31号左右了吧。
万圣节快乐。
听说是因为某个主教大人特别重视这个节日,所以每年都要在总部进行隆重的布置……没错,附上的照片就是我今年这里的布置情况。
顺带一提,从本月开始,这实验室的员工终于‘可喜可贺’的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如你所见,连照个相,也只能自拍了。
最近都没有收到你的回信,是因为新的机遇让你重获新生燃起生活的热情了吧?我听说你们在大西洋之间来回往返,玩得还蛮开心的。不过,北美支部在总部这边的风评不佳,如果他们互相之间要闹些什么别扭的话,你可千万不要瞎参与啊……听说,这里面的水好像还挺深的。
我也是傻。神仙打架,关你和我什么事?不提也罢。虽然不知道伦敦天气如何——但今天的维也纳,确实是月色难得;我也算借着酒力,咱们就来随便扯点平常不太能说的话吧。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别太当回事就好。
我知道你是一个喜欢读书的人,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思考过,在和崩坏的争斗中,为什么让我们人类屡屡受挫,损失惨重呢?说到底,究竟是怎样的劣势,使我们此次被崩坏占去先机,疲于应付呢?
再换句话说……我们为什么总是、总是、总是重复着同样的错误呢?
之前,我和你讨论过人类历史,又和你讲过圣女卡莲的故事。
这毫无道理不是吗?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一点都不符合逻辑,一点都不尊重等价交换的原理!
我永远不会忘记卡莲这短暂一生的遭遇。
我深信着,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最大的敌人根本不是什么崩坏,而恰恰是我们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怀揣着名为‘恐惧’的原罪,战战兢兢的寻求着人生的答案。
……
我不认为我刚才憧憬的那种世界能够实现……但是这也没有关系。我们依然有很多可以去做的事——不是吗?
你今天有点奇怪的老朋友,
小丑阿尔法
1955.10.28”
瓦尔特回想这信件,其中还有这奥托装扮成了一个吸血鬼手中拿着红酒杯的一张照片。
挂钟的时针转过了60度,早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了。瓦尔特默默地给自己续上了第八杯红茶。
“咔嗒。”
“咔嗒咔嗒。”
“咔嗒咔嗒咔嗒。”
门外终于响起了醉鬼特有的那种死活也找不到锁眼的捅锁声。
“啊……你小子……没睡啊。”特斯拉迈着虚浮的脚步,满脸的酒气——毫无疑问,这家伙已经喝高了。
“是啊。要上楼吗?”想起了爱因斯坦的叮嘱,瓦尔特决心以平常心应对这个场面。
“上楼?不要不要。”半解开双马尾的特斯拉粗鲁的挥舞着双手。
“你……来陪我说话。”特斯拉对着瓦尔特说。
“我,我吗?”
“少~↗少废话↘除了你!……还有谁……啊?”毫无酒品的“成年人”顺势一倒,四仰八叉地躺在了旁边的小沙发上。
“反正你也没有听过不是吗?”
“没有听过?呃……什么没有听过?”
“啊~好啰嗦啊你,哪里来的下院议员吗?没听过不就是没有听过吗?本小姐难得一本正经的给你解释解释,你洗好耳朵乖乖听着不就行了?”特斯拉一边无厘头地骂着,一边厌恶地将自己的甩到了沙发上。
“你也知道老子的名字是尼古拉。刚好在这边也算是个女孩子的名字,所以就这么用了。不过呐,护照上可就……哈哈哈哈哈,要说起来的话,还有些羞耻呐。”
“呃……你是想说……尼古拉是假名吗?”
“倒也算不上假名啦。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全名算是这样的说。真是的,听起来跟个德国母猪似的。”
“唉……不是个……很可爱的名字吗?”
“啧。”特斯拉不满地换了个姿势,将两条腿交叉搭在了一起“就知道你们男人要这么说。尼古拉这种男女通用的名字,你们就提不起‘兴趣’了是不是?”
“呃……是,是这样吗?”
“我已经受够了那种把我当所谓‘女孩子’的生活。”特斯拉的语速突然加快了起来。
“简直傻得要死,人类的个性哪里是靠性别啊、种族啊这种无聊的东西来定义的?脑子被福尔马林泡过了嘛?但确实,很不幸,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真的只会作茧自缚,用无聊的标签规划自己的生活。一旦有人跳出了这些明明暗暗的‘规则’,他们就无名火起,暴跳如雷,仿佛对方要摧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