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一变,立马快步上前:“沈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您——”
秦晚侧头看向李姐,轻笑一声:“你怎么这么吃惊啊李姐,是因为没办法和沈宴辞交代了么?”
“我——”
李姐一下子噎住,这才明白原来秦晚什么都知道,不由得有几分尴尬,半晌才开口:“太太,先生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秦晚再次嗤笑出声,抬眼看着李姐:“李姐,我很好奇一件事,沈宴辞不是失忆了不记得所有人了么,为什么还能和你有联系?”
李姐叹气:“沈先生的情况我也说不清,上次我来您家里,见他正在做饭,见到我似乎有些陌生,我连忙给齐飞打了电话,让他证明我的身份,沈先生这才想起我来,随后又交代我好好照顾您,有任何事情及时和他说。”
“他想起了你是谁?”
秦晚没有错过李姐的这句话,追问了一句。
李姐又叹气:“是想起来还是重新记住了我,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之他说相信我能照顾我好您。”
对于当时沈宴辞的状态,李姐似乎也有些意外,但她又无法描述清楚意外在哪里,所以只能如实和秦晚说清楚当时的情况。
秦晚还想再问什么,却忽然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李姐微微皱眉,看了下时间:“都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
她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正是许久未见的霍阳,他面色有些憔悴,整个人也瘦了一圈,但眼神看起来却更加坚毅了不少。
秦晚起身,攥着肩膀上的披肩走过去,看着霍阳开口:“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到安城的?”
“两个月前。”
霍阳开口回答,顿了一下又继续打说道:“秦晚,你可能需要跟我走一趟。”
“去哪里?”
“医院。”
霍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定定的看着秦晚:“沈总醒了,希望见您一面。”
“可是我不想见他。”
秦晚表情淡定的拒绝,抬手便要去关门,但却被霍阳拦住:“秦晚,沈总从车祸之后便一直被药物控制,他的大脑现在已经严重受损,你难道就真的忍心在这种时候对他不管不顾么?”
秦晚手中的动作顿住,抓着门把手的手也慢慢加重了力道,半晌才缓缓开口:“现在你倒是愿意跟我说真话了,我当初在巴黎到处找不到他的人,去你家的别墅门口堵你的时候,也不见你给我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
霍阳面色难看,语气涩然:“不瞒你说,那个时候我知道的消息恐怕比你更少!而且——”
霍阳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法说清楚,沉默片刻:“总之你今天要跟我走一趟,只有今天我能想办法避开所有沈家的人。”
秦晚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有些事情是从他嘴巴里闻不出来的,于是点头:“好,我跟你去。”
她回头拿了外套便跟着霍阳下楼山车,两人一路都没有开口,一直到了医院走廊,沈宴辞的病房前,霍阳才叫住秦晚:
“等等,秦晚。”
秦晚停下脚步,没开口,等着他继续说。
“沈总现在的处境十分艰难,所以算我求你,不要再刺激他了。”霍阳开口。
秦晚语气没什么起伏:“他处境艰难是谁造成的,我么?”
霍阳:“……”
“既然不是我,那为什么要我为这件事负责?”
秦晚反问了一句,见霍阳没再开口,转身走进了病房。
病房中的沈宴辞正面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抬眼看见秦晚进门,慢慢坐直了身体:“你怎么来了?”
“霍阳把你说的像是要死了一样,逼着我来见你最后一面。”
沈宴辞目光径直,里面透着不明的情绪:“你那么希望我死?”
“我当然不希望。”
秦晚嘴角微扬了一下,但眼底却没有任何暖意:“你要是死了,沈家又岂会让我活着?”
沈宴辞面无表情:“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秦晚不知道他说这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指哪件事,但她也没有追问,而是继续开口:“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么?”
沈宴辞抿唇:“商洛寒对着媒体说的那些话我看到了——”
“你既然看到,就应该明白我现在的意图。”
秦晚打断了他的话,抬眼看过来:“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只要给我离婚协议书,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沈宴辞抿唇:“我不可能和你离婚。”
“好,不离婚也可以,我给你
秦晚像是早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她一般:“把在巴黎车祸的真相证据给我,我送霍阳进监狱,送你爸去调查,这样能保证我以后的人身安全了,我可以选择暂时不离婚。”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拐弯抹角,在巴黎的那场车祸虽然查不到背后主谋,但是每条线索中霍阳都有重大嫌疑,秦晚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拿到证据,但沈宴辞一定有办法。
果然,沈宴辞面色一变,眼神也瞬间变得凌厉:“不要胡说八道,霍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