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在第二天早上终于离开了医院。
虚惊一场,这一刻对她来说这个词就是上天送给她最好的礼物。
沈宴辞在门外等着她,见她出来之后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嘴角勾起一如往常的弧度:“怎么样,这两天在里面休息的好么,都画出什么不同凡响的设计图了?”
秦晚被她这句话问的有些好笑,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你怎么不问问我筛查结果的事情?就一丁点都不担心?”
“没那个必要。”
沈宴辞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下了电梯,直接朝医院门口的方向走去,结果刚到一楼,就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放开我——放开我!我堂堂沈家老夫人,你们、你们竟然敢动我!”
VIP电梯的方向,谢舒在几个医护人员的簇拥下,脸色难看,眼神激动,大声的挣扎质问着。
一旁的几个医护人员中正站着她的主治医生曾柔,曾柔显然也折腾了好半天,看了一眼手腕的时间,有些无奈的拢了下头发,有些无奈的上前:
“阿姨,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但这是宴辞的意思,我们不可能忤逆他的。”
“什么沈宴辞的意思,分明、分明是秦晚那个贱人想要陷害我,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一场戏——”
谢舒整个人的情绪要远比昨天更加激动,听到这话甚至直接冲上前一把将曾柔推倒在地。
曾柔闷哼了一声,手腕因为向下撑着身子被压了一下,痛意伴随着一声脆响传过来,曾柔额头瞬间泛起一阵冷汗,她凭借自己的临床经验很快便明白可能是压到了骨头。
但碍于谢舒现在情绪激动,她只能强忍着痛意站起来,刚要上前就被沈宴辞拦住,她一回头,正好撞见了身后的秦晚两人。
曾柔脸色微变,连忙开口:“你们怎么在这,先走吧,沈夫人现在情绪有些激动,我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沈宴辞脸色更加难看,冷眼看向一旁的医护人员:“就交代你们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医护们脸色微变,连忙上前再次拉扯谢舒,想快点带她离开。
但没想到谢舒却再次挣脱,这次她没有剧烈挣扎,而是眼神中带着恨意盯着秦晚:“我真是小瞧你了秦晚,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么大的一个局来陷害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真是心服口服!”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秦晚听的有些发懵,上前一步质问谢舒。
没想到谢舒听到这话却仰头笑了一下,表情满是讥讽:“宴辞一直说你正直善良,连你不告而别出国三年他都可以毫不动摇的等你回来,没想到等回来的也只是一个只会耍阴谋诡计的恶毒女人而已。”
秦晚听的愈发不明白,还想追问:“你到底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但没想到谢舒却像是彻底想通了一般,收回视线看向沈宴辞:“从小到大你一直智商超群、能力一流,但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到了女人的身上!很好沈宴辞,既然你不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那我们也没有再见的必要了,我会联系人安排我出国,以后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话,谢舒看都没再看沈宴辞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她最后一个失望的眼神在回身后落在了秦晚的眼里,有那么一瞬间秦晚忽然觉得谢舒不像是装的,她有可能是真的被冤枉了。
但下一秒却又马上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怎么可能,现场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这样想着她便又坚定了几分,没再去继续胡思乱想,转头看向沈宴辞。
沈宴辞面色也有些难看,视线盯着谢舒离开的背影,眉头微蹙,盯了好久,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过身看向一旁的曾柔:“怎么样,你的手腕没问题吧?”
“应该是有点小伤,没什么大碍,我急诊那边还有病人,就先回去了。”
曾柔避开了沈宴辞的眼神,似乎也被刚刚谢舒些话说的有些动容,没再多说,朝秦晚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了急诊的方向。
秦晚和沈宴辞也上车离开了医院。
在家里连续休息了两天,秦晚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她本想再去医院复诊一下,结果刚下楼便接到了孙兴的电话,说是项目设计上出现了一点小问题,问她能不能回去帮忙改一下。
秦晚知道如果不是去情况着急孙兴肯定不会打这个电话,于是当场答应,下楼便开车去了公司。
路上她又和助理联系了一下,确认了一下具体的问题内容,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的位置,恰巧红灯,她踩了刹车停下,又调整了一下耳机,继续和助理聊着。
而就在这时,她隐约从后视镜中看到身后不远处有一辆车子,司机带着墨镜似乎正朝她的方向看着。
她有些奇怪,降下车窗正要回头仔细去看那辆车,但车主却低下了头,正巧这时候绿灯亮了,身后的车子鸣笛催促着秦晚,她也不好意思再多耽误,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继续行驶了好一会儿,马上就上了高架,秦晚也挂断了电话,看到前面的路口正要转弯出去,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踩油门的声音冲上来,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