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几人全都彻底惊到,就连沈宴辞的眼神中都浮起了几分赞赏,顿了一下追问道:
“可是你当时手下并没有任何能用的人,你只有十三岁,如何操控后续整个项目的发展呢?”
商洛予抬眼看过来:“姐夫,生意人最常说的一句话您忘记了么,有钱能使鬼推磨。”
沈宴辞点头:“明白了。”
商洛予继续道:“当时阿猛给我找的那个律师正巧家里遇到了一点难事,他爸爸是赌徒,欠下几百万的高利贷,他妈妈和妹妹都被追债的人砍伤,就凭他做律师赚的那点钱根本不够还债的,所以——”
“所以那年你跟我说你想跟着同学学习炒股,让我给你转五百万,后来告诉我钱全都亏光了,其实是因为这件事。”
梁樱顺着商洛予的话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串起了当时的记忆,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商洛予点头:“没错,当时我拿着钱告诉那个律师,只要他能帮我处理好这个项目,那五百万就全都送给他做报酬,他当时用钱心切,所以几乎是用尽所有办法才帮我处理好了所有的手续,她为了能够做的天衣无缝,甚至用他的身份帮我处理了项目上的各种风险问题,不到四个月,那个项目就正式投入运营了。”
沈宴辞听到这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精彩的故事一般,甚至忍不住鼓起了掌:“当年那个珠宝项目我也听说过,虽然是在广城举办的,但是影响力却遍布全国!只不过恐怕谁都无法想象,这样大的一个项目,背后投资人之一竟然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商洛予说起这个也忍不住泛起骄傲,这些事情他隐瞒了这么多年,因为不能让商家人知道,所以他谨慎的甚至连梁樱都没告诉过,所以这些惊险和骄傲一直都是他自己藏在心里,今天说出来对他也是一种解脱。
梁樱定定的盯着商洛予看了许久,忽然视线一变,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她慌乱的用手擦着眼泪,一旁的秦晚见状立马递上纸巾。
好一会儿梁樱才稳定下来情绪,单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辛苦了洛予,让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真的辛苦了。”
从十三岁就让孩子知道那么多残忍的事情,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父亲的首选,这其实对孩子来说真的是一件很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商洛予却并没有多在意,他深吸一口气,反而抬眼安慰梁樱:“都过去了妈,我并没有多难过,而且早点明白那些道理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就像是昨天的事情,至少我是有准备的。”
梁樱泪水再次汹涌,起身转到了一旁,用眼泪擦着眼眶。
沈宴辞见状并没有再去多问梁樱,而是眼底浮现了几分深意,看向商洛予:“既然你这一切都已经做好,并且已经隐瞒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今天要忽然告诉我们呢,以你的性格,应该不是单纯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成果吧。”
商洛予摇了摇头,抓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这才重新开口:“我之所以说出这件事,是因为商洛寒最近似乎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今天一直盯着一个小项目不放手,跟着调查,我担心他继续这样调查下去会把我从背后揪出来,所以希望姐夫帮我。”
“帮你什么?”
“帮我重新做一下手续,将晨曦公司现在的经营人换到你那边,这样就算商洛寒真的调查到,也不会想到和我有关。”
商洛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直白开口。
沈宴辞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你想把这份嫌疑转到我的身上,让商家所有人都打消对你的疑虑。”
商洛予点头:“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帮我做这些事情,那些项目中,你有看上的尽管拿去,我不会和你讨价还价。”
他这话说的正式,没有半点虚情试探,满是诚意。
沈宴辞闻言笑了一下:“我现在还没有到需要和你抢项目的地步,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只是以我对商洛寒和商荣海的了解,既然他们有了怀疑,那这件事便无法隐瞒太久,早晚都会被发现的。”
“没关系,能隐瞒多久就算多久,我也会再有限的时间里快速成长起来,等我到了能彻底和商洛寒抗衡的时候,我就不在乎他是否知道这件事了。”
对于这点,商洛予早已经想清楚了,尤其是昨天商荣海的那一巴掌,更是让他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沈宴辞点点头:“好,那你让你的律师联系我的律师,一周之内我会让人从安城过来,处理好你这件事。”
“多谢姐夫。”
商洛予满眼感激,回头又朝店员看了一眼,后者立马过来拿走了桌子上的那些资料,重新放回到操作台的保险柜中,仿佛只是在放一包咖啡豆一样,没有任何波澜。
梁樱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方面在感叹自己儿子已经成熟到这样可靠的地步,另一方面却也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或许她真的不必对商荣海过于忍气吞声了。
当晚,梁樱母子和沈宴辞秦晚吃过晚餐之后便回到了别墅。
很意外的,商荣海在家里。
这间别墅属于梁樱的私产,并非是商家的老宅,自从两人登记结婚之后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