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子把丁伟的随身用品摆放好。
看着桌子上的空瓶子,是被李云龙喝光的地瓜烧,拿起来闻一闻,随后满脸的陶醉。
“团长,您先休息,我打桶水来擦洗一下。”
丁伟拍打了衣服上的尘土,走进屋子里,看着桌子上的简易地图,皱了皱眉。
一营长张大彪、副团长钟志成跟随了进来。
“丁团长,您有什么吩咐?我跟大彪同志随时配合开展工作。”
“老钟同志,你是老革命了,叫我老丁就行,我想先了解一下新一团目前的情况,人员、武器装备、弹药储备。”
“行,革命不分先后,都是好同志,我以后就叫你老丁,你叫我老钟,我在新一团担任副团长,负责训练跟学习,汇报一下新一团目前的情况。”
提到这里,两位干部气氛下沉。
新一团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从正面突破坂田联队,顺利突围。
可部队内损失惨重,多名干部受伤,300多名同志阵亡。
往好听了说,是正面击溃了坂田联队,一炮干掉了坂田联队的指挥部。
增长了士气,痛击了鬼子的嚣张气焰。
可要是往认真了说,从正面突围造成了不必要的伤亡。
正儿八经的团级指挥官,绝不可能冒失做这么傻的决定。
原一千多号人的主力团,目前有615人,伤87人。
一营长张大彪受伤,腿上被打了个枪眼;三营长阵亡;二营营长带伤兵在附近村庄休整。
营级干部的伤亡,足够伤筋动骨了。
迫击炮手王承柱还在,这倒是出乎丁伟意料。
想想也是电视剧内扯淡,经验丰富的老兵,怎么会在战场上激动的大喊大叫,被鬼子一枪干中。
这种弱智行为,根本成不了老兵。
部队情况比丁伟想象的要好,总归是打了胜仗,正面突围,击溃坂田联队的指挥部。
也缴获了一些作战物资,弥补了战斗损失,目前保留了两个营的编制。
李云龙接手新一团的时候,两个人一杆枪,现在迫击炮、掷弹筒、重机枪都有了,弹药储备也相对丰富,每个人还能匀12发子弹。
大部分部队都是一人三发子弹,打光了就冲上去白刃战,又被鬼子称为三枪八路。
李云龙这小子缴获装备的路子挺野,愣是给新一团置办了这些家当。
丁伟也不是俗人,他冀中28团是扩张到了3000人的大团。
唯一觉得欣慰的,也就是新一团的这些作战经验的老兵了,是未来的骨干成员。
“辛苦大彪、老钟安抚团内的情绪,要服从上面的安排。”
“另外,团部制图的水平可不太行啊,我初到地方,找几位熟悉地形的侦察兵,带我熟悉熟悉。”
张大彪二人点点头,敬礼之后,前去挑选侦察兵。
新一团突围之后,驻扎在邢家庄,位于山西与河北交界地带。
阜平县西北部的山区内。
地形复杂,山路崎岖,唯一让丁伟头疼的是,很少看到桥梁。
丁炸桥的名号,总不能白白浪费了。
他随身而来的能力当中,摧毁铁路、公路补给线,炸掉桥梁等有特殊的奖励。
阻击作战的弹药奖励已经体验过了,炸桥的奖励是啥?
总得让丁某人见识见识吧。
他给侦察兵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把新一团扎在的这片地界里的路桥全部给标出来。
既然要炸,就得炸重要的,能够影响鬼子运输队的。
炸老百姓通行的桥,那不是脑子瓦特了。
还影响自己出行。
侦察班的几个战士骑着马,在山坡上溜达。
嘴里边埋怨:“我看这新来的团长不行,比咱们李团长差远了。”
“看他大高个子,一股文艺范儿,八成是个棒槌。”
“不打鬼子,不端炮楼,让咱们找路画桥,白瞎了这几匹好马。”
侦察班的班长马杰拦住了大家,“别乱猜,新团长肯定有新团长的考虑。你去东边,你去西边,我去北边,务必把这片的路口、桥梁摸索干净。”
“班长,独木桥算么?要不要记录上?”
马杰挠了挠头,
独木桥也算桥。
“只要是桥,别管它木头的还是石头的全给我找出来。”
马匹散开,侦察班的兄弟扎进山野当中。
很快,有兄弟折返回来,将新一团所在邢家庄附近30公里全部跑了一遍。
把主要的公路、桥,全都给记录了下来。就连村里一根木头的独木桥,也给丁伟找了出来。
看着地图上密集的标记,丁伟哈哈笑着,感叹侦察班的实诚。
目光锁定了一座清朝修建的白石桥,修建在40里地外的磨河上,靠近皇协军骑兵营所在的万家镇。
这个桥可不得了,北边连着王母山,鬼子在这边修建了八个碉堡一个炮楼,总共有200多名鬼子,100多伪军。
白石桥南七八里地就是万家镇,伪军骑兵营在那驻扎。
于情于理,丁某人都得把这个桥给炸了。